照顾好他,我马上到。”
一挂电话,童鸢关切地问:“出什么事了?”
“公司里有人趁梁泷出差,泄露了一份保密文件。”
陆卓:“内部出的问题说明公司有内鬼。”
邵蔻心乱乱的,只想陪在梁泷身边,她披上大衣就往外走,斜着条手臂怎么都没穿进袖子。
林韵帮她穿好,摸到她冰冷的手,“童鸢,帮我把我的包拿来,我和小蔻一起回。”
工作原因,林韵有自己的私人飞机,没有停在国际机场里,有专属的豪华航站楼。她处理的有条不紊,让陆卓和林已秋对接,保险起见,她联系自己的律师团队。
她对邵蔻说:“泄密的员工是要承担民事责任,造成的经济损失越大,责任越大,都跑不掉的。”
邵蔻毕竟经事少,接到消息后脑子里杂七杂八的乱想。
童鸢:“有陆卓在,没有打不赢的官司。”
陆卓电话不断,已经为控告做好准备工作了,邵蔻离开前没忘记说:“谢谢小姨夫。”
这个称呼可把陆卓听得心头痒痒,嘴唇一弯,在初冬的夜色中,唇边有了雾气。
他这个年龄段的男人,只有在放松时身上自带的威严才会削弱些,眼边的细纹展露出淡淡的疲倦和魅力。
邵蔻来到林已秋说的地址。
林韵脚步稳重,拎着提包,依旧端庄,邵蔻尽量让自己平稳些,亦步亦趋,完全被林韵牵着走,还是被门前的台阶绊倒。
林韵扶住她,声音很低:“这时候越慌越解决不了问题,只会添乱。”
就是这样一个冷静又犀利的眼神,邵蔻无数次以为她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现在才知道自己差了多远。
林韵从年轻起就常年习惯盘发,头发保养的乌黑,面部光洁,露出全部的五官,仍旧做到喜怒不喜于言表。
“控制你的情绪。”
邵蔻攥紧手指,握成一个拳头,林韵淡淡地说:“松开。”
邵蔻松了手,绞着眉毛,牙齿磕在下唇,面容冷毅,眸色清寒,让人看一眼就唯恐避之不及。
林韵问:“你是要去打架吗?”
邵蔻在外面多站了会,等身上被风吹凉,听不到耳朵里的杂音,回归平常,转身进去。
大厅里有四个男人,吵吵嚷嚷,场面一度混乱。其中没有梁泷。邵蔻松口气,可立马又一紧,他不在,他去哪了。
三个男人指着林已秋,骂声难听,一对三,必输。
林已秋嘴巴上不来,像个小鹌鹑。站在中间一个身量又矮又胖的男人指着他:
“你他妈赔不赔。”
“我们老大还搁那躺着,你想怎么说。”
楼道昏暗,一条惨白的灯线落在地上,和影子交融在一起,界限模糊,接着三四道黑影纠缠在一起。
胖男人先动的手,林已秋被推到墙上,眼看要扭打起来。
尽头的一处出现一个人的身影。
梁泷走到面前,微微低着头,脸是暗的,看不出情绪,还是那么淡漠。
胖男人不屑一笑,一伙里有人说了句难听的话,声量不大不小,都听到了。
“你说什么呢!”一道女声刺破黑暗。
梁泷错愕不已,没想到邵蔻会来,扭头冷冷地看向林已秋,脸上这才有了些表情。
邵蔻挡在他身前,胖男人看来的是个女的,气焰更狂了,“我说,区区一个研究员别太把自己当盘菜。”
这句话像一根刺,邵蔻一巴掌甩在胖男人的脸上。
梁泷瞳孔骤然一震,下意识把她揽在身后,全然罩住她。对方的人也愣住了,在短短的一两秒中搞不清发生的状况。
那片巴掌就在一片沉寂中放大,回放,在两秒半时,那个男人破口大骂。
梁泷护住邵蔻,“你先走,我们处理。”
“走你妈走!”
胖男人啐一口,撸起袖子就要冲过来,拳头挥上来,却没落到邵蔻身上,梁泷挡在前面,脸色黑沉,冰冷地说道:“你再骂一句试试!”
胖子被震慑住,像案板上的一条肥鱼,气势弱下去,不敢折腾了。
梁泷眼神狠厉,在他们三个中央扫一圈,落回为首的胖男人身上:“如果是我们的责任,双倍赔偿;如果是酒驾,”他冷笑:“你们的事儿可就大了。”
气氛里剑拔弩张的一下消减的干净。
这件事梁泷只字未提,邵蔻蒙在鼓里,找林已秋问出事情原因,他说:“那四个人有一个是喝了酒的,是他们撞到我们,你看那个胖子话都说不清,指定是想讹钱,最后得把自己赔进去。”
邵蔻看着他的头包着纱布:“这也是被撞的?”
“你才看到啊?”林已秋委屈:“他是朝梁哥那边去的,我拉了一把成这样了,这算工伤吧,老板娘?”
邵蔻没心思和他说笑,“你自己待会。”
闹事的人被警察带去问话,走廊总算清净了。邵蔻把梁泷拉到无人的拐角,他面上无异,为了哄她还能笑一笑,“我抱抱。”
邵蔻推不开他,但也不说话,鼻子有点酸,“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