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总,是有哪里说的不对吗?”
“没有,继续。”梁泷摸一摸眉骨。
会议又正常进行,没有人知道沉默的寡言的总裁在发愁怎么哄老婆。
要见家长了,女婿见岳母都是忐忑的,他做足功课,了解林韵的喜好和忌讳,邵蔻这两天除了入职的事情,不知道还在忙什么。
他只好向邵言请教,可邵言远在山里,信号就是问题,消息基本轮回。
梁泷兜了一圈,绕回原地,现在就剩下云柏一个人了。
云柏作为岳母眼中满分女婿,过来人的提议,说:“眼里有活,想办法表现你自己。”
梁泷记下了,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我厨艺还行,可以露一手。”
云柏眼看着吧台:“也可能没机会,小言口味挑,有请营养师负责三餐。”
少了一个机会,云柏让他别气馁:“没机会进厨房表现,端菜端碗盛饭积极点。”
梁泷:“这我知道。”
无非就是丈母娘落座,他拉椅子;丈母娘吃饭,他端上酒水;手脚勤快,没活也要找活做。
梁泷想了会,这话多么熟悉。
就好像……
当时在宁南寨子,彝族女孩教他追人:“她买衣服,你结账;出了门,你拎包;陪女孩逛街,你得全拿。
一样的道理,万能公式,不会错。
云柏问:“你买了那条披肩,邵蔻怎么说?”
怎么说的?
梁泷想起来,“她白了我一眼。”
云柏看着他,陷入沉思。
“唉。”梁泷回忆到这里,坐在办公室叹的第八次气。
一屋子的人噤若寒蝉,直到会议结束,爱工作如命的梁总裁积极下班,他们才松口气。
梁泷琢磨着事,脸看着有点阴沉,员工们提心吊胆说,梁总这是又要谈百万大单的生意,实则他们的上司是在准备见岳母的路上又去找妹夫取经。
心里苦闷呢。
中午,梁泷来家里吃饭,西装革履,手提礼盒,仪表堂堂,脸上带着笑。林韵迎上来,请他进来坐。
邵蔻和他小声说:“不是说好不买这么多。”
梁泷褪去西服外套,搭在臂弯,“我看哪个都好,阿姨都喜欢。”
林韵坐在主沙发,沙发宽敞,横着占据下面墙壁的四分之三,左边是双人的,右边靠落地窗的地方摆着个单人躺椅,邵言平时喜欢躺在上面晒太阳。
梁泷一个人坐在左边,邵蔻有意似的,钻进厨房不出来,不厚道的把他一个人晾在那。
厨房熬着汤,小锅里的泡泡接二连三地冒,再炸开,又冒出来,再炸开,热气熏的她有些困,听到外面的笑语,她好奇地出去。
梁泷陪林韵喝着茶,两人倒很能聊到一起,邵蔻都不知道他这么会品茶,还懂茶道。
林韵有严格的身材管理,请人来做饭她总觉不对胃口,索性越吃越少。邵蔻听到,打趣了几句,“妈,有的时候你也对自己放宽点要求,长胖几两肉很正常。”
林韵从主卧里拿出来一套从国外买的护肤品,让梁泷带回去给他的妈妈。
邵蔻看见牌子,撒娇:“妈,你说很难买,都不舍得给我一套。”
林韵:“你别捣乱。”
她去厨房看煲的汤,邵蔻看梁泷在纸上写东西,问:“在写什么?”
“食谱,想让阿姨吃的健康一点。”他停下笔,“我回来再给你一份,你饮食不规律的毛病也要改。”
邵蔻剥砂糖橘,捡上面的橘络,“我去和你住,你做饭给我吃吧。”
厨房炖的玉米排骨汤好了,客厅里飘着肉香和脆莲藕的香气,邵蔻对上他的眼睛,总觉得他的目光里也多了重更浓,更深的味道。
梁泷没来及张口,被林韵叫去,直至饭后,邵蔻要坐电梯和他去车库,他一条腿迈进车里,冷不防说起被中断的话题:
“你想来就来,我很欢迎。”
车窗慢慢地升上去,他一双笑眼被阻隔在后。
邵蔻看着他的车开远了,她才坐上自己的车,给林已秋打了通电话,“我现在过去。”然后驶离车库。
梁泷下午要去医院复查,他们算好了时间,到公司时,林已秋已经在等了。
两人乘坐总裁专属电梯到达顶层。
一条长到望不到头的走廊,纤尘不染,女士高跟鞋“当当”地踩在硬地板上,在肃静具有空旷感的地方,回音有明显的穿透力。
邵蔻被领进一个房间,两张拼在一起的会议桌,四把椅子,电脑,主机,显示屏,资料,档案,应有尽有。
时间紧凑,林已秋临时开了一间,公司管理层提供了资源和信息,林已秋和调查机构取证,移交给法律部。邵蔻把近三年的运营记录查了个底朝天。
盯了一下午的电脑,眼睛干涩,她揉着酸痛的肩膀,在天黑的时候才离开公司。
她避开人群,下拉帽檐挡住半张脸,没留意和一个女人撞到,“抱歉。”
两个人都匆匆忙忙,邵蔻的手机响了,她赶着接梁泷的电话,没有停留。
陈怡看着她走远,黑色过膝大衣,长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