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纪鹤。
那段弧度优美的白玉浸在汗里的样子,还有那交错斑驳的红色咬痕,脖颈随着被压制住的身体不断上仰、下垂。
一时间,血气攻心。
alpha的上牙碾过下齿,发出难耐的叹息。
只要标记了眼前的omega,他就不会那么痛苦了,还会获得数百倍的欢愉与满足。
皮肉之下,热血翻涌。
alpega的腺体,释放出成千上万的柏树信息素,将人彻底占有。
可他不能,也不愿。
“钟医生,除了抑制剂还有什么办法吗?”
源于本能的渴望,悄悄破土,又被意志狠狠压下。
钟文熙勉强扶着墙站了起来,s级alpha的信息素让她双腿发颤,连带着心神都是恍惚的。
“好热……”
omega发出犹如啜泣的声音,热汗早已浸湿她的全身,她脱下自己的外套,只想要一丝凉意。
与此同时,霍郁柏觉得自己快要到极限了,眼中、耳内皆是混沌一片。
alpha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强作镇定地对自己说道:“一定会有办法的。”
确认钟医生没有生命危险,霍上校往后退了两步,眼神扫过窗台放着的青瓷花瓶。
再这么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肺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无限膨大,压榨着他赖以生存的氧气。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霍郁柏双手捧起花瓶,用力往地上一砸。
“啪啷——”
漂亮的青花瓷碎成了一片片,被黑色的军靴冷漠地踢了开来。
男人缓缓俯身,修长的手臂垂了下来,捡起其中最为锋利的一片。
“霍上校!不要!”
浑身颤抖的钟医生意识到对方想做什么,瞳孔忽的放大,叫了起来。
那道锋利的瓷片,狠狠划过alpha的腺体。
一道又一道。
鲜红的血液从那一道道痕迹里冒了出来。
alpha的手紧紧攥成那片碎瓷,因太过用力而微微发抖。
痛。
太痛了。
痛的霍郁柏眼前一阵发黑,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无论是alpha还是omega,脖颈的腺体都是最为脆弱的地方,上面密布着各种血管、神经。
钟文熙难以想象,这样做会有多疼,愣在了原地。
温暖的空气中,柏木味信息素渐渐退场。
血液从碎瓷片粗糙的弧度上滑落,一颗接着一颗落在地面上,染成一朵朵红浪。
霍郁柏脸上没有表情,原本紧皱的眉头缓缓松了下来,随手将染了血的碎瓷片往地上一丢。
钟文熙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一把撕掉自己的衣袖想要给人包扎,却被人抬手挡住了。
“时间紧。”
“先走。”
两人走到门前,却发现门不知何时被锁了起来。
霍上校冷冷一笑,低声说道:“看来有些人还真是不想让我走啊。”
“退后。”
钟医生点了点头,往后走了三步,看着霍上校一脚踹开了门,跟着对方走了出去。
霍上校那身剪裁合体的西装没有乱,只有领口微微敞开着,上面落了深红色的血迹。
纵然男人受了伤,甚至伤口还在不断地流血,可他的周身仍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压迫感,令人无法靠近。
“上校,你还好吗?”
钟文熙一边说,一边摸了摸自己还在发烫的额头。
“嗯。”
“到底是谁这么做?”
“太可恶了!”*
omega说话时还能咬牙切齿,看来是恢复了一点状态。
霍郁柏没有回答,抿着薄唇,脸冷得像冬日里最后一场雪,沉沉目光扫向走廊里的监视摄像头。
那张脸、那个表情,带来的冲击力太过鲜明,就此定格。
充满张力的挑衅眼神,看得纪鹤心脏漏了半拍。
咫尺之间,beta的心好像被alpha的眼神烫到了。
一旁的米迦勒意义不明地笑了起来,看向纪鹤的眼神有种微妙的变化。
“霍上校对自己可真够狠的啊。”
血从alpha腺体里流出来,藏进深黑色的西装里,不知何时弄脏了别着的白色胸花。
霍郁柏低头看向白色胸花的那一眼,目光忽然变得柔情且哀伤起来。
终于赶到的治安队,看到的就是这样诡异的一幕。
“上校,我们来迟了。”
钟医生皱着眉头往前走了两步,并不打算和治安队离开,动身前往医院处理。
阿斯克勒听见这个消息,自然要赶了过来,推门却只看见钟文熙一个人。
“霍上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