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郁柏走近了两步,凸起的喉结滚动了两下, 低声问道:“是吗?”
纪鹤有些招架不住,深吸一口气,推开alpha的肩膀就准备去浴室洗澡。
霍上校轻笑了两声,一把拉住纪中尉的手腕,说道:“你刚刚眼睛都快粘我身上了。”
纪鹤有些受不了对方这黏糊劲儿,将手腕抽了出来,蹙着眉说道:“你差不多得了。”
背后忽然响起alpha有些哀怨的声音,弄得他汗毛一阵竖起。
“才刚刚答应我父亲说要对我好的,这么快就不耐烦了。”
“纪鹤,你可不能不负责任。”
纪中尉微微挑眉,看了alpha一会儿,最终妥协道道:“好,我尽量。”
霍上校还想顺手抱抱他,被纪中尉以不干净为理由拒绝。
他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流声,享受地勾起了嘴角。
很快,beta洗完澡出来,正要拿起毛巾,却被alpha率先拿过擦拭了起来。
霍郁柏仍旧裸着上半身,肩背的线条干净利落,仿佛是用刀雕刻出来的健硕。
alpha一边擦头,一边盯着纪鹤漂亮的后颈看。
一个男人的后颈怎么能生得这样瑰丽,多一分则俗,少一分则不艳。
不可方物。
霍上校想起信息素紊乱症下自己度过的那几次易感期,锋利的牙齿曾经穿过这层白皙,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对方的血肉之中。
beta看不见此刻alpha的表情,身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男人的目光随着那清丽的线条,一路滑了下去。
这里没有浴袍或者合适的上衣,纪鹤同样光着上半身,锁骨上泛着湿漉漉的潮气,光影随着他呼吸的动作起伏流动。
霍郁柏从前最看不上被美色所诱惑之人,信奉的是美人坐怀亦不乱的那一套,如今自己却成了色中饿鬼,恨不能将眼前这无知无觉的人生吞活剥了。
柏树味的信息素沉沉落下,而纪鹤毫无察觉,坦然接受着霍上校的擦头服务。
身后的人吃力地克制着被欲望煽动的本能,渐渐收敛起那些心思。
这里不合适。
“舒服吗?”
纪鹤低低地“嗯”了一声,他的头发有些长,干得没那么快。发际的绒毛还缀着一些晶莹,像清晨沾满露珠的小草。
霍郁柏伸手揉了揉对方七八分干的头发,问道:“如果他不来找你,你是不是也会找机会去找他?”
纪中尉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他们身上所肩负的责任,让他们注定不能一直待在这颗小行星上。
这一点纪鹤明了,而霍郁柏自然也清楚。
所以霍上校并没有真的生气,他只是太害怕纪鹤消失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而这是难解的历史遗留问题。
顺着这一点,霍上校又想到自己七零八落的家庭,低头吻了吻纪鹤的发梢。
“对不起。”
纪鹤转过身来,眼睛看向霍上校,似乎不太明白对方为什么忽然道歉。
“我的家庭有些复杂。”
“如果你喜欢的人不是我,一切可能会简单很多。”
纪鹤微微仰头,看着霍郁柏的眼睛,心里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温暖。
在世俗的眼光之中,霍家的门第,他这样的人怎么看都是高攀,可霍郁柏却觉得是自己连累了他。
“这不是上校的过错。”
“是我和你差的太多了。”
闻言,霍上校单手将纪中尉抱起。
面对忽然悬空的处境,beta的两只胳膊只能挂到alpha的脖子上,寻找一个支点。
霍郁柏将人放到床中央,从背后环住纪鹤。
“不许再说这样的话。”
alpha温热的气息洒在beta的后颈上,变成一朵绮丽的云。
“事实而已。”
纪鹤垂着眼眸,继续说道:“就像上校那个时候送了我很贵重的礼物,明明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却让我很不安。”
“你说那个胸针吗?”
“是,你还送了闵然一样的东西。”
“你看到了?”
“嗯。”
霍郁柏微微蹙眉,第一次就这件事作出了回应。
“当时是他让我代买,并不是我送他的礼物。那个平台对同一批拍品都是统一的包装,我本来想把送你的东西弄个新的盒子,可是没找到合适的。”
纪鹤听见对方耐心解释了那么多,回答道:“原来是这样。”
“那个时候,我也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我第一次喜欢别人,不知道该怎么做。”
一个小心翼翼的吻落在了纪鹤的后颈上,带着明显的讨好意味。
“没有你在的日子,我连觉都睡不安稳。”
纪鹤的脸颊微微发烫,缓缓躺了下来,小声说道:“那哥哥抱着我睡。”
虽然纪鹤的声音很轻,但霍郁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