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比自己略高一点的纪鹤, 低声问道:“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叫我上校?”
纪中尉被像小孩一样抱着,两只手圈在霍上校的脖子上, 浑身所有的重量都压到了对方身上。
他无法控制地害羞起来,低着脑袋, 就算是小时候, 自己都没有被人这样抱过。
羞怯的红晕悄悄爬上纪鹤的耳垂,像是绯色的云霞染红了天际。
“霍郁柏。”
他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很认真,却又莫名缱绻得。
霍郁柏抱着他,抬眸时眼中有亮光在闪,评价道:“好乖。”
那双腿缠着他的腰, 似乎更紧了两分。
落地窗被厚重的帷幔遮掩, 纪鹤的背碰到了触感柔软的布料,抬眸看向霍郁柏。
那眼神分明是在求吻。
霍上校微微仰头, 鼻尖和他错开一个微妙的角度,然后衔住纪鹤的嘴唇, 吻得又重又急。
待这吻落下, 浓烈到近乎疯狂的柏树味信息素在整个房间爆炸开来。
纪中尉觉得心脏缺氧,仅剩的一点矜持被不断进攻的霍上校弄得七零八碎, 于是只能心甘情愿地溃不成军。
“唔……”
霍郁柏的目光向上,与纪鹤对视了半秒, 双眸微微一弯, 像是在笑。
而后,男人开了口,声音极轻, 语调像是在调笑,“怎么连自己的口水都含不住了。”
纪鹤的瞳孔失去焦距,整个人轰然一热,心脏在胸膛里跳得飞快。
beta身上的衬衫先是滑到手臂的位置,随后轻轻地掉在了地板上。
“哗啦——”
他听见窗帘缓缓拉动的声音,慌忙挣扎起来,却被霍郁柏牢牢抱住。
酒红色的落地窗帘缓缓向两侧分开,纪鹤不知道对方是如何隔开操控这东西的,声音嘶哑道:“不要……”
“不要什么?”
霍郁柏吻着纪鹤发红的耳垂,含糊不清地回应着。
而纪鹤整个人急得发颤,却又无能为力,觉得自己如同这分离的窗幔被毫无保留暴露在外。
不安、惶恐、兴奋。
生理性的眼泪积在眼眶,纪鹤被霍郁柏珍重地吻了吻眼睛,他的脚重新触到地板。
酒红色的帷幔一寸寸退到两边,只留下一整面落地玻璃窗。
落地窗外的夜色极美,首都星的一切被镀上一层冷调的荧蓝。
城市的霓虹灯闪烁不断,好像从磨砂玻璃杯上折射出七彩光芒,漏出一点纸醉金迷的昏黄。
“别怕。”
“他们看不到你。”
男人从背后抱住他,吻在纪鹤的肩头,像是一片柔软的雪落在白玉台阶上。
纪鹤蹙着眉,从干净的镜面上看见两人相贴的身影,他觉得自己有些太惯着霍郁柏了。
alpha的膝盖抵进beta双腿与落地窗之间的缝隙,投射在玻璃上的光影将身前之人彻底淹没。
“等……”
破碎的喘息声带着温热的呼吸,撞在落地窗玻璃的表面,凝结成一朵朵霜花。
纪鹤看见霍郁柏的眼底晕开一片猩红,随即被突然袭来的吻吞没了所有的尾音。
霍郁柏扣住纪鹤的脖子、下巴,力道强劲、不容拒绝,而吻人的姿态却虔诚得像个朝圣者。
十指交扣的手压在玻璃窗上,留下一个雾蒙蒙的污痕。
他聆听他的心跳,像是听见宇宙伊始的爆炸,他们所降落的银河则是那场绚丽烟花的余烬。
他愿意成为他的宇宙。
纪鹤很后悔这样纵容霍郁柏,可到后面他已经没有力气拒绝了。
这三天,两人的营养液都是由机器人送到房间里来的。
纪鹤的身体上留下了许多颜色各异的印记,红的、粉的、甚至还有紫的,疯狂得简直过了头。
alpha的腺体被beta咬出了一个月牙形的印子,不太深。
霍郁柏觉得那是纪鹤对自己的标记。
事后,纪鹤的双腿几乎无法站直,任由霍郁柏给自己穿袜子、系皮带,一点点被重新包装整齐。
连日来的压抑、紧张、不得相见,终于得以释放、圆满。
“上校,领带。”
霍上校垂眸看向那双颤抖的手,是纪鹤正在给自己系领带,虽然很努力但系得很糟糕。
alpha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做得有多过火,他拉过对方的手啄了一下。
十三委员会的选举结果已经出来,霍上校成功当选的公告几乎传遍联邦所管辖的的每一个星球。
恭喜的消息一个接着一个弹了出来,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终于结束,只有少数政治敏感的选民发现某位alpha忽然从电视新闻上消失了。
明明前几天还能看到这位先生在探望患病儿童,但在十三联邦委员会选举结束后alpha就好像忽然人间蒸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