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崔姒选择了他,所以他才能赢。#¤求??u书oa′帮?± ?<>无±\§错??内??~容÷£
若不然,他何德何能,与北燕王一较高下。
崔长佑想想也是。
不过那两人之间的爱恨怨憎,是是非非,也不好再去深究了。
“先不管这些了,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吧,你是真心要娶我们家阿姒吗?”
“虽说你我是友人,但阿姒可是我亲侄女,虽然她也总是坑我,让我怀疑她才是我姑奶奶,但是,我可见不得她过得不开心,或是受了委屈。”
“你说北燕王确实很好,有权有势,又年轻,长得也比我只差了一点点,但他有千好万好,在我看来,他让阿姒不开心,那就是不好。”
崔长佑素来是任性的人,也不爱管家族的这些权势利益,讲究的就是一个自在从心。
“这桩亲事,最开始的时候是权宜之计,免得阿姒被长房算计,要去做妾,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了,她也是王姬了,你们若是不愿,也无需勉强。”
崔长佑说的都是真心话。
江辞年听罢,笑了笑:“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你也知道,我与六娘子都是认真的人,当初这个决定有些匆忙,但也不是开玩笑的。”
崔长佑摸了摸下巴:“这么说,你当真要做我侄女婿?”
他这话题跳得有点快,江辞年有一种不大好的预感。£?微2趣:小[?说#_? $免.费(\{阅±[读′°
果然,下一刻便听他说:“好女婿,叫一声叔父来听听。”
江辞年:“......”
崔家人...江辞年想了想崔长佑、崔景、崔易,怎么好好的,都张了一张嘴呢。
嗯,崔姒也是,所幸的是她从来不怼他而已。
“你叫啊。”崔长佑忍了又忍,终于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仰头长笑,十分的快意,“你说呢啊,怎么开不了口呢,这长幼有序,辈分有别,你就认了吧,反正迟早都是要喊的,哈哈哈哈——”
江辞年无奈地坐在那里,看着他得意嚣张,末了也只道:“到时候再说吧。”
到了那时,且让他得意吧。
江辞年等了一会儿,见崔长佑还在笑,仿佛是停不下来一样,无奈摇头,起身:“我回去了,后日再来拜访。”
“你要回去?”
“是啊,明日老太太估计也没时间理会我,我也回去收拾收拾,后日再来,你若是想找我喝酒,明日去我那就行。”
“可都这么晚了。”
“无妨。”
“那我派人送你回去吧,免得你被巡夜的人拦下。?兰¨°{兰*¤文·|学+{\ #1?更`2新^&[最*′全°”
既然江辞年执意要回去,崔长佑也不拦着,主要是江辞年在崔家,这个长辈那个也是长辈,他也不大自在,劳累奔波了那么长时间,回去歇一歇,睡个好觉也好。
江辞年连夜离开了崔家,回了江家,家里守门人见他回来了,也很惊喜,管事连夜起来。
“郎君您可算是回来了,路上可是顺利?”
江家的这些人,都是崔长佑找了崔家人帮忙安排的,管事、看家护院、生火做饭、侍弄花草这些都有。
但江辞年去重山关时候,实在是危险,便一个都没带,而且他也习惯一个人。
“顺利。”江辞年也有些累了,不大愿意说话。
“对了,您回来得正好,昨日有个老头儿到了咱们家门口,非要进来,还说是您师父,我们拿不定主意,又不好将人赶走,只得将人安排到客院,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来人自称长辈,他们对江辞年以前不了解,也不知真假,自然是不能将人赶出去,只能先当他是真的招待着。
“师父?”江辞年微讶,“你说的是一个眉心长了一颗红痣的老头儿?”
“正是他,郎君,那真的是您师父啊?”
“他人在哪里?”
“就在客院。”
江辞年听罢,便赶紧往客院走去。
此时已经是下半夜了,客院的灯火未熄,夜风吹动卷帘纱幔,灯笼微晃,
光影摇晃。
江辞年过去的时候,正好瞧见一身着青衫,长发随意散落在背后,额前飘着两缕发丝的男子坐在院中的石桌边上喝酒。
他大约五十余岁,身上满是风霜的痕迹,一头长发也染了许多银丝,额下留着的羊须胡也染了两根白,周正的五官为他添了几分儒雅,眉心的一点朱砂痣又衬得他有几分妖邪。
一眼瞧去,竟有几分亦正亦邪之感。
他便是那江湖盛传的药王谷神医百里伯琴,传闻能活死人肉白骨,擅医又擅毒,而且脾气还不大好,你找他治病,心情好的时候给你治,心情不好给你下点毒也不是不可能的。
“回来了,你这日子过得不错啊。”百里伯琴饮了一口酒,声音如清泉吐水,轻轻然又飘飘然。
“师父。”江辞年恭敬地行礼,“您怎么来了?”
“怎么?是我不能来吗?”百里伯琴挥了挥袖子,“坐下来说话。”
“是。”江辞年在他身旁坐下,然后又给他倒酒。
“听说你最近闹的动静挺大的,那北燕王的毒是你解的?”
江辞年点了点头。
百里伯琴目光似是在看着桌面,饮了一杯酒,然后将酒杯重重地放在了桌面上:
“我让你找个地方好生地呆着,谁让你冒头的?!”
“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
老头生气了。
江辞年屏住呼吸,然后赶紧跪下。
“你说,你说啊?”百里伯琴伸手握住酒杯,用力捏了捏,那酒杯便已经成了碎沫,“你当真是好威风,以一己之力,改变了天下大局。”
江辞年想辩解:“如今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北燕王有德有义,若是他能得天下,或许也是一件好事。”
“和你有关系吗?”百里伯琴就问他了,“天下乱不乱,与你有何关系?何需你多事?你要是不想活了,我现在就成全你。”
江辞年只得闭嘴。
百里伯琴脸色难看,看着他的目光有些冷:“明日你就跟我离开此地。”
离开?
江辞年愣了愣,然后道:“师父,我恐怕是不能离开此地了,我不久之后,应该就要成亲了。师父您来得正好,过些日子我便让人挑个好日子,然后便要去下聘了。”
“成亲?你还想成亲?不不不,你不能成亲,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