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孙远和他身旁的众多大臣全都愣在了原地。
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中央那道随风飘舞的身影,几乎合不拢嘴。
卫子夫的姿态十分的婀娜!
她轻轻的移动着莲步,随时翩翩起舞,如同蝴蝶般在中央飞舞,身上的白纱随着风微微飘动,有时似雪,有时似洁白的花瓣。
卫子夫也察觉到有人过来,但她并不在乎,全身心的沉溺在了舞蹈之中。
宽袖抬起时能露出藕节般白皙的手臂,白色的轻纱随风翻飞,送出缕缕幽香,时而露出如皎洁银月般的长腿。
看着这婀娜的身段,众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直眉瞪眼的盯着卫子夫的身影看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这是徐天的寝宫,立刻惊慌失措的跪倒在地高喊拜见。
而在他们拜见的时候,里面并没有传出任何的回应。
在那纱帘的背后,那道身影一直寂静无声,却十分认真的注视着前方。
似乎也是沉醉在了卫子夫的优雅舞姿中。
孙远有些好奇地观察着,却没看出任何端倪。
卫子夫也察觉到了他们的注视,在中央不断的回旋,如同一只玲珑小巧的蝴蝶在中间翩翩飞舞。
“唰!”
在接连的舞姿中,卫子夫直接拽下了脸颊上覆盖的薄纱,露出了沉鱼落雁的容颜。
她的双眸十分魅惑,红唇一张一合,投身于舞蹈时依旧能够释放出绝对的诱惑力。
所有人都看的心神直颤,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卫子夫,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动作。
孙远的目光则是放在了卫子夫那张艳美的脸上。
他突然伸出了强烈的嫉妒,在胸腔中摇摆不定,眉头紧紧的皱成一团。
他之前可没有见过卫子夫,只是听说在后宫之中,最得宠的并不是楚湘妃,而是这个籍籍无名的卫子夫。
他当时只当做是因为有卫青和霍去病叔侄俩的威望,所以徐天才对卫子夫百般宠爱。
可今日见到他才发现是有所原因的,卫子夫根本就和寻常女子不同。
就连他身为太保,见过的女人无数,也从未看到过如此精致脱俗的女子,令他抑制不住心中的骚动,被卫子夫撩拨的浴火直冒。
卫子夫在中央摇曳身姿,姣好的面容,微微勾起一抹淡笑,朝着前方走了过来。
孙远看得失了神,心底突兀的升起了一股强烈的嫉妒。
他恨不得能够取代徐天,将如此娇妻美妾搂入怀中。
但所谓的想象总是背道而驰,卫子夫只是端起了前方桌面上的酒杯,走到了徐天的床榻前,掀起纱帘来到徐天面前。
隔着那层如雾般的纱帘,他们只能看到卫子夫对着徐天调情微笑,时不时传出几声嘤咛。
那声音娇媚入骨,令现场观望的众多大臣全都目瞪口呆,口干舌燥。
“哎呀,陛下别闹了,可不能喝太多……”
卫子夫娇羞的声音响了起来。
在白色的纱帘内,众人似乎看到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动作,虽然看不真切,但也足以让他们躁动不已。
孙远看着这一切,感觉自己的眼球都快瞪爆了。
那一股嫉妒之火又像是无形中的一只手,狠狠的扼住他的咽喉。
两人在其中调情的许久,众人只能够心思各异的在外看着。
又过了一会,里面才传来了一阵均匀的鼾声,而卫子夫也从里面走了出来。
卫子夫的衣裳有些凌乱,她毫不在意的拉了拉,看上去更是风情万种,只是淡淡的瞥向众人。
“陛下已经睡下了,诸位也可回去了。”
声音落下,孙远转动眼珠子,立刻道:“臣等只是听说陛下今日呕血,情况不妙,惊慌之下,这才赶过来探视……”
孙远怀着心思,他身后的大臣们也全都附和起来,卫子夫一听,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态度十分坚决。
“陛下不过是听闻赵地那边捷报连传,心情激动,这才呕血。”
“陛下现在已经睡下了,并无大碍,诸位大臣的忠心,奴家会转告给陛下的。”
卫子夫的声音依旧是轻轻柔柔,但他的态度却带着几分凌厉。
孙远也感受到了,但他绝不能无功而返,继续说:“娘娘说的是,臣等今日过来,连殿下的面都没见着,实在难以放心,娘娘可否……”
“不可!”
孙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卫子夫凌厉的打断。
她的态度十分的决绝,脸上也浮现出几分恼怒。
“诸位是没听懂我说的话吗?陛下已经休息了,尔等还要进去打扰,是非要饶殿下清静才满意吗!”
卫子夫大声呵斥,孙远和身边的众多大臣都有些惊慌,一时间说不出话。
他们有没有想到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子竟然能够爆发出如此气势。
就连本来对卫子夫不太相信的冯保也吃了一惊。
卫子夫冷冷的凝视着他们,整理着自己的衣物。
众人清晰的看到被扯的有些松散的衣
领上布满了红痕。
这一看就是吻痕!
孙远微微瞪眼,有些惊诧地垂下脑袋。
看来两人确实刚刚亲热过。
想来陛下应当是无恙,自己要是真的非要进去,恐怕还会引得对方不满。
想到这,他有些心惊胆战,暗自庆幸自己没那么冲动,惶恐的说了几句后便带着人退下。
离开时,卫子夫还十分善解人意的让宫女太监相送。
等到他们彻底走后,大殿安静了下来,卫子夫这才疲倦的坐倒在地。
她用手在自己的脖颈处擦了一把,红色的印记立刻印到了手心上。
这些根本就不是所谓的吻痕,只是她为了欺骗孙远他们画的胭脂罢了。
她叹了一口气,也没太过颓废,很快就来到了徐天的床榻边,继续守在左右。
冯保也跟到了卫子夫身边。
对于徐天刚刚想出的妙计,他依旧是赞叹不休。
不过两人心中都有底,这件事情只能够瞒过这次,并不可能真的拖下去。
冯保神情有些愁苦,卫子夫反倒是镇定了许多,只是咬着银牙道: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我们便无法选择,只能尽力拖到陛下醒来。”
……
孙远离开了皇宫之后,就直接去了一趟闵府。
闵修立即迎接他进殿。
两人刚说上话,闵修便急不可耐的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那皇帝小儿情况如何?”
听闻此言,孙远乖乖地将所见所闻全都汇报给了闵修。
闵修听完却没有舒展开神情,反而愁眉顿足道:“好端端的扯什么纱帘?你没有亲眼看到吗?”
被他质问,孙远有些心虚,但还是摇头说:“卫子夫一直阻碍,我也不敢上前……”
听他絮絮叨叨的辩解,闵修的面色陡然阴沉如锅底。
他紧紧的攥着拳头,最后冷声说:“不必解释,那皇帝小儿肯定没醒,不过是卫子夫在故意做秀罢了!”
“卫子夫此女聪慧过人,她一定是故意这么做的,也料定了你们不敢擅闯!”
闵修冷冷的哼着,脸色十分的不悦。
见他如此坚定,孙远更是狐疑,他挠了挠脑袋不由辩说:
“可要是那狗皇帝没醒过来,怎么会有吻痕了?我亲眼看到卫子夫脖子上遍布着大片红色吻痕,两个人……”
孙远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闵修却面色阴沉,冷着脸摇头道:“等明天早朝,我等便清楚到底是不是装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