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耿看来,以苏泞的成绩,就算是去不了京城,但去沽上,也是没问题的。
花洲虽然也很好,但跟京城始终是没发比的。
苏泞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微微点头,然后转身,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来。
“林老师,温齐之前送了我一株冰凌草,我分了一半给我阿婆,剩下这一半给你。”
起初跟温齐闹矛盾,她直接把冰凌草给砸了回去,还是前两天跟温齐又提到了那时候的事,他才又想起来,说什么都要把冰凌草送给自己。
作为滋养身体的圣品,林耿未必用的到,但对他的另一半,或许会有帮助。
果然,林耿眼睛一亮。
“苏泞,按说我起码也该说点客气话,只是……这冰凌草我实在是太需要了,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苏泞笑着把冰凌草又往前递了递,林耿开心的接过去。
最近他媳妇的身体的确是又开始变差了,每年天气转凉的时候,都会这样。
有了这冰凌草,他媳妇能少遭不少罪。
为了感谢苏泞,也担心苏泞一个人回家不安全,林耿特别热心的把苏泞送到家门口。
路上还特意买了些水果跟方便路上带着吃的东西,到了之后,一股脑的全都塞到了苏泞的怀里。
直到林耿心里是过意不去,苏泞也不客气,开开心心的跟林耿告别,哼着熟悉的小调,回到院内。
看着阿婆那边已经黑了的屋子,就知道,阿婆应该已经睡了。
她蹑手蹑脚的走向自己的房间,可是,从屋子里透出来的光亮却让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阿婆就算有事要找她,也不会趁她不在,到她屋子里来。
难道是小偷?
苏泞把怀里的东西放到院子里的桌子上,然后拿起扫把,小心翼翼的凑近门口。
就在她谋划着下一步动作的时候,房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一个高大的黑影出现。
苏泞挥舞着扫把就砸了上去,可是那人的动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快。
“你……唔!”
刚喊出一个音阶,连声调都没有变大呢,她就已经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巴。
“唔……”
苏泞拼命挣扎,甚至张嘴,朝着男人的大手狠狠咬了一口。
身后传来闷吭的声音,有些熟悉。
“是我!”
这个声音……
苏泞猛地转过身,就看到陆淮亦正站在她的身后,脸色阴沉的看着她。
“就你这两下子,要是真遇到小偷,我劝你,还是赶紧跑。”
说着他直接绕过苏泞,走回屋内。
苏泞愣愣的站在那里,她是真的没想到,陆淮亦会突然回来。
回过神,她赶紧抱起桌上的东西,跟着进了屋。
其实满打满算,两人也才四十多天没见,可也不知道是哪出了问题,再见面,苏泞有些别扭。
甚至都不如两人刚认识的时候自在呢。
到了屋里,陆淮亦正在沏茶,看到她杵在门口不动,微微蹙眉。
“过来坐吧。”
坐?
哪个做?
看到陆淮亦还多倒了一杯过来,苏泞赶紧放下东西走过去坐下,乖巧的不得了。
陆淮亦倒是没什么不自在的,直接在苏泞身边坐下,然后侧身看着她。
距离刚好,不近,也不远。
“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两年的婚姻关系,我希望你可以继续履行约定。”
苏泞一愣:“为什么?”
她想过陆淮亦会提出离婚。
那时候定下两年的约定,是因为她那时候不知道陆淮亦的身份,所以想多照顾他一点,来弥补自己上辈子欠下的债。
可是现在,陆淮亦的身份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样,甚至在别人眼中,还是自己高攀不起的存在,他为什么还要按照之前的约定,要等两年?
“别管为什么,反正说好了两年,就是两年。”
苏泞只当陆淮亦是有什么任务,不方便暴露身份,只是淡淡的点头。
“好。”
“还有,在我们的婚姻持续期间,不允许你以任何形式,跟别人提及我们的婚姻情况。”
这一点苏泞有些搞不懂了。
在这里,还有谁不知道他们是夫妻?
但凡是他们认识的,或许只是跟陆淮亦不熟,但都见过那么多次了,怎么可能瞒得住?
苏泞想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说,等我们离开了这里,就不能跟任何说,我已经结婚了的事情?”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还得跟温齐交代一声。
毕竟温齐是知道她结婚了的,等到了花洲,别说错了。
不过,只要一想到,他们明明是正经领了结婚证的,以后却不能说自己结婚的事,苏泞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我能告诉的,也就只有温齐,但我不能保证,学校那么多班级,会不会有其他人也会考到跟我一个地方去。万一有,那你……”
苏泞也想按照陆淮亦说的来,可这件事她真的保证不了。
“这件事不需要你管,也不需要你通知任何人,你就正常生活就行。等时间一到,我自然会把离婚证交到你手上。”
还真是冷静又绝情。
虽然早就知道可能是这样的结果,苏泞的心里还是忍不住发酸。
“嗯,我知道了。”
想说的事情说完了,陆淮亦看着低着头的苏泞,淡淡开口:“你已经决定好去哪了?”
“嗯,决定了,去花洲。”
陆淮亦的眼神微微眯起:“我记得,你那时候接到的通知是山城啊。”
“哦,那是老师帮我随便填的,就是为了方便我到时候可以换个自己喜欢的地方。”
学习好的学生有优待,加上她帮了林耿不少忙,会有这样的福利,也不意外。
只是……花洲。
“温齐也去?”
苏泞下意识的点头,还不等说话,就看到陆淮亦已经起身,往外走去。
“你这就要走?”
不是刚回来吗?
大半夜的,都不休息一下?
苏泞跟着追着往外走去,可是走在前面的男人却突然停下脚步,苏泞直接撞到了他的背上。
她捂着鼻子,眼泪汪汪的抬起头,男人清冷的声音在她头顶传来。
“虽然我们是约定结婚,也注定是要离婚的。可我希望,婚姻存续期间,我们还是要做好婚内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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