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玄纠结的时候,系统的声音从脑海中响起。
“宿主,带着玄阴镜,她是器灵,她既然答应跟你走,宿主就可以把玄阴镜从墙体上取下来,这就是器灵的认可。”
“更何况,宿主拿着玄阴镜有机会找到另一块昊阳镜。”
“最主要的是,修道之人随心所欲,也就是七情六欲,她会助你提升宿主的心境。”
系统的提示,林玄自然明白,玄阴镜和昊阳镜本是一体,他们之间相距一定的距离,自然会有特殊的联系。
“你们两个不劝劝你们的郡主吗?我并不是你们所认识的那位林昊将军。”林玄见赵清玥如此坚定,只好对秋莲二人道。
“官人,郡主的意志,就是我们的意志,奴婢愿永远追随郡主。”秋莲和秋荷立马低下头的恭敬道。
“你们真是好忠心啊!”林玄无奈道。
现在还能怎么办,只能带着赵清玥她们跟着自己。
不然赵清玥对挚爱的执念发作,硬要把自己留在铜镜里陪她,届时自己想走也走不了,不就惨了。
“你确定真要跟我走吗?我只是跟你未婚夫长的像,被你认错了。”林玄向赵清玥再三确认道。
赵清玥上前主动拉起林玄的手,哀婉道:“官人,妾本丝萝,唯有官人可托付。”
“也许老天爷让我在这几百年,就是为等到你的归来。”
赵清玥连‘妾本丝萝’的这种古话都说出来了,林玄也不再婆婆妈妈了。
“好,我出去后,就把铜镜从墙上取下来带在身上。”
赵清玥喜极而泣的抱住林玄道:“官人,你终于肯承认臣妾了。”
“别!”林玄无奈道:“贫道乃是修道之人,只是担心我走后,你们会继续在这里吸取他人的精气。”
“而且我带你们走可以,但你们必须答应我三个条件。”
赵清玥眸中泛起涟漪道:“官人请讲!”
“第一,不得再无故摄取活人精气。”林玄竖起一根手指。
“第二,出镜后需遵当世礼法。”
林玄顿了顿,“第三,若有一日找到真正的林昊将军,你须得...!”
“妾身答应。”赵清玥连忙出声打断林玄。
她指尖轻触林玄嘴唇的道:“但官人错了,这世间除了你,不会有第二个官人,所以妾身绝不可能认错。”
“行吧。”林玄还能说什么。
自己好说歹说,赵清玥完全认定自己了。
随后,林玄只好离开铜镜世界。
然而,林玄刚出玄阴镜,灵体还没归位,便听到了闫晨浩和陈子安的对话。
“老闫,道长进去那么久了,能不能消灭女鬼,会不会我们所做的事,让他知道?”陈子安手电筒站在林玄身体的脸庞道。
“不知道,但没想到这些所谓的道士有点本事,如果他无法消灭女鬼,那我们完全可以去道教请更强的高人,消灭镜中女鬼。”
“到时候,铜镜还不是得落入我们手中。”闫晨浩阴沉一笑道。
“我只是担心过去那么多天,青龙帮那些人会找上我的妈妈。”陈子安苦笑一声道。
“老陈,别慌,我现在还有一个主意,如果道士无法消灭女鬼,那我们可以把青龙帮的人骗到这里,让他们死在女鬼手中,我们且不是不用还高利贷,而且还有可能继承他们的资产。”闫晨浩阴笑着,胸有成竹道。
林玄的灵体悬在半空,听着这番对话,对二人无可救药的摇了摇头。
到了这种地步,对铜镜还死心不改,最后竟还想谋财害命。
“官人,你看,我所言非虚吧,他们本是贪婪好色之徒。”这时,身后响起了赵清玥的声音。
林玄被赵清玥突然说话的声音吓了一跳,猛然回头诧异道:“你可以出来?”
“当然可以出来,只是不能离铜镜太远,大概也就只能远离铜镜五百米左右。”赵清玥委婉一笑道。
“行吧。”林玄也不再纠结这个了。
“归位!”随即林玄施展法力,灵体回归身体。
林玄猛地睁开双眼,正对上陈子安凑近的手电筒光。
“啊!”陈子安被林玄突然睁眼吓得跌坐在地,“道、道长你醒了?”
林玄缓缓坐起,他目光如炬,在二人脸上扫过道:“贫道方才在镜中,看到些有趣的往事。”
闫晨浩脸色骤变,强装镇定道:“道长看到什么了?是不是那女鬼害人的证据?”
心中却是暗道:“这道长不会是知道了事情的起因吧。”
“看到你们用铁锹挖铜镜,还用秽物亵渎铜镜。”林玄声音冰冷道,“看到你们欠下高利贷,还想害人性命。”
陈子安面如死灰,闫晨浩却突然暴起,从后腰掏出一把匕首道:“老陈,动手!先解决这多管闲事的道士!”
匕首寒光乍现,直刺林玄心口。
“官人,小心!”赵清玥站在林玄身边,立即提醒道。
然而林玄不躲不闪,只是对闫晨浩摇了摇头。
作为先天境道士,普通人拿着一个匕首,能对自己构成什么威胁。
叮一声,闫晨浩发现自己的一击,匕首居然没有刺进林玄的身体,而是仿佛击在了一块钢板,匕首丝毫不得再进一步寸。
“怎么可能!”闫晨浩手臂青筋暴起,却再难推进分毫,他惊恐道。
“无药可救。”林玄摇了摇头,轻轻一拳打在闫晨浩的肚子上。
嘭!
闫晨浩瞬间飞出几米,狠狠撞在寺庙墙壁上,当即猛吐了一口血出来。
“道...道长饶命!”陈子安见到闫晨浩的惨状,已经吓得涕泪横流,当即跪下不停的磕头,有些结巴道。
林玄看向陈子安,从第一天进入寺庙,好像从始至终都是闫晨浩出的主意。
“陈子安,你母亲叶慧宁好歹是一个公司的高管,你怎么会欠下高利贷,老实交代。”林玄向陈子安质问道。
“道长,其实都是闫晨浩怂恿我的。”陈子安抬起头,当即迫不及待的解释起来。
“原本,我和他是出去旅游的,但他有天跟我说,没钱了,说是找点钱花,就把我带进一个赌场。”
“然后,越赌越上头,不仅输光了身上的钱,不甘心的他怂恿我在赌场借款。”
陈子安惶恐不安的解释起来自己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