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呦的脸一下子变得有些煞白。
“威尔先生，这......我不当演员了可以吗，这样做，我是在叛国，这个后果太沉重了，我承担不起。
我们就当没见过行吗？”
威尔哈哈大笑起来：
“小姑娘......你太天真了，从你踏入这座大楼的这一步起，你以为你的国家还能放心的接纳你吗？
你可是已经接受了半天专业间谍的课程。
我们手里可是有视频的哦。
而且，为我做事，也并不会让你做多难的，只在你能力范围内的就行。”
鹿呦还是皱着眉，一副抗拒的样子。
威尔继续道：“你想想你在国内的前途，当个小演员的薪资不多吧？
为我工作，每完成一个任务，我可以付你当演员薪资的5倍价格。”
鹿呦眸子陡然亮了，也是这一瞬，被威尔一下子捕捉到，脸上浮现一抹兴致盎然的笑意。
林呦呦明白，他这会儿是在享受，享受猎物心中正天人交战，慢慢失守阵地，一步步倒向金钱名利的那方。
沉默了好一会儿，鹿呦才看向威尔，“我同意，那我的经纪人......”
威尔满意的点点头：
“这个看你自己，你可以选择拉她一起，也可以选择隐瞒，我看上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人。”
林呦呦明白了他的意思。
此后6天，林呦呦独自一人进出这座大楼学习。
对她来说，简直像老鼠进了米缸一样，干货，满满的都是干货。
尤其是那门超级记忆术，对她的用处更大。
她的大脑原本就被改造过，记忆力惊人，过目不忘，但总有种没发挥到极致的感觉，有种滞涩感。
超级记忆术这门课程，通过各种独特练习，磨炼思考能力与记忆力，让她对大脑的运用有了更清楚的认知。
卫星信号分析、电子数据监控、发展线人的手段等等，林呦呦疯狂吸收知识。
时不时还得磨练下演技，装一装学不懂，或学起来费劲的样子。
遇到有东方面孔的学员，也总是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暗暗记在心里。
林呦呦学习的这几天，左小玉也没闲着。
对面的一栋大厦厕所隔间，左小玉正用高培望远镜打量着这栋间谍大楼的情况。
林呦呦说整栋楼是32层，她学习的楼层在26层。
要想上到20楼以上必须要乘坐专门的电梯。
20楼以下似乎就是普通白领的办公地点。
大隐隐于市，这些培养间谍的组织竟选在普通办公楼这样一个地方，也是有点让人意想不到的。
左小玉打量着对面那栋楼，21/22层是空着的，根本没见到有人影。
23-27层的情况是差不多的，窗边偶有人影晃动。数量并不算太多。
林呦呦和她说过，和她一起同一批次接受学习的有15人，各国人士都有。
至于27层以上，安的全是单向玻璃，左小玉一点探查不到。
这样看来，肯定还有其他批次的人在不同的楼层接受训练。
左小玉在厕所隔间与顶楼天台交替着，监视了对面楼一天一夜。
掌握了对面楼的开放时间，白领们是早上9:00-下午17:00。
23-27楼看到人影的时间是10:00-23:00。
基本到次日凌晨大楼才会逐渐安静。
巡逻的保安基本也只巡20楼以下。
这是林呦呦进入大楼学习的前两天，左小玉打探到的情况。
“小玉，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左小玉躺在酒店床上对着林呦呦眨眨眼，“你说。”
“咱们去夜探一下间谍大楼，我大概知道他们办公室在哪，想去查查他们电脑。”
左小玉腾地一下坐起。
“林呦呦，你疯啦！那可是无数监控对着的间谍大楼，里面可是专门培养间谍的。
咱俩又不是特工007，怎么查？”
林呦呦定定地看着左小玉，笑得一脸玩味，“姐带你去见见世面。”
接着，说起了她的计划安排，听得左小玉一脸震惊。
“这是我进去学习的第二天，学习周期共七天，我准备在第六日晚上动手。
这几天你需要去准备一些东西：信号干扰器、户外攀登绳、无痕鞋套、手套、黑色降落伞......”
“这么多东西，我上哪去弄？”
“一会儿我把购买相应物品的地址清单整理出来，写给你。”
林呦呦回到自己床上，用手机登陆了暗网。
只要有钱，什么样的灰色交易都能完成，更何况这些东西也不是太危险的违禁品。
她还考虑要不要买两把枪防身。
想了想还是算了，探查为主，万一到了动枪的地步，那动静可就太大了。
林呦呦在手机上倒腾了一会儿。
唰唰唰，挥笔将每样物品的获取位置写给左小玉，还有四天时间，差不多够了。
第六日早上，林呦呦背着一个米白色的双肩背包去了教室。
趁中午吃饭的时间，特意去了一趟21楼，将背包里的户外攀登绳寻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绑在厕所扶手上。
延伸至20楼厕所窗外。
特意寻了一截废弃的木棍将绳子往旁边抵了抵，避免楼下的人上厕所时一眼发现绳索。
弄完这一切后，林呦呦才下楼吃饭。
夜里12点，当整栋大楼的灯光熄灭，保安进行最后一趟巡视之后，两道黑色身影才从20楼的厕所暗影处走出。
林呦呦穿上无痕鞋套后，率先爬上厕所窗户。
一手抠住窗户顶部内侧，一手伸出去抓住了中午准备的那根绳索。
用力拽了拽，很结实。
等她安全到达21楼后，才将绳子抛下去，晃了晃绳子。
左小玉看见后，也学着林呦呦刚才的模样，爬上窗户，抓住绳索。
还好现在是漆黑的夜晚，不然她肯定双脚打颤。
学了跳伞和翼装飞行她已经克服了很多恐高的困难，但这可是20楼啊，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恐慌。
林呦呦在窗口看到左小玉爬上来后，伸手帮忙把人拉了进去。
随后将绳子解下，收好。
带着左小玉往楼上走去。
她一直怀疑那些培训间谍的导师办公室就在26楼最左侧的那间。
因为有三次她都看见培训他们的导师都是从那个方向过来的。
林呦呦带着左小玉直奔过去。
监控能避的避过去，避不过去的，就开启信号干扰器，3秒的时间足以让她们闪到安全的地方。
左小玉跟着林呦呦一起，体验了一把前所未有的心脏狂跳。
这种做贼的滋味，生平少有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