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璘紧紧抱住邵承玺的腰,指尖都要掐进Alha的肌肉里了。
他声音发颤,却没哭:“老公,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来抓你?”
邵承玺捧起他的脸,拇指擦过他发红的眼角,神色郑重:
“洪镇岳想用暴力对付邵家,掩盖自已的罪行。”
“宝宝别怕,你现在是安全的,他们不会动你。”
“接下来你要做的是,保护好自已,等天亮,回你爸和你姐那里。”
“他们会护好你的。”
舒璘摇头,抓住他的手:“可是,老公,你呢?还有父亲和爷爷?我不能扔下你们不管。”
“你不用管我们。”邵承玺突然吻住他,这个吻又凶又急,带着冰雪信息素的凛冽,“老公以前给你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吧,相信老公,不会有事的,乖,听话。”
舒璘咬着唇,眼底泛着泪花,乖乖点点头,“嗯,我听话。”
听到舒璘应允,邵承玺这才放下心。
他下了床,用睡袍裹住舒璘赤裸的身体,开始穿衣服。
一边穿一边给舒璘安顿着接下来注意的事。
全是有关他安全的嘱咐。
舒璘认真听着,不动声色间,也穿好了衣服。
十分钟后,邵承玺整好军装领口,转身把站在自已身边的舒璘搂进怀里。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oga苍白的脸上投下一道细弱的光痕。
“别出来。”他哑声命令,抬手抚了抚oga的脸颊,转身毅然拉开门,随后又关上。
没有丝毫犹豫。
卧室门关住的刹那,舒璘的心仿佛被人抽走,眼泪一下涌出来,却死死咬紧牙关,不让自已发出声。
主宅庭院里,邵霆睿和邵秉衡已被押上装甲车。
邵承玺上车时,看到邵府其他人员聚在门口,满脸不安。
邵承玺与人群中的邵世衍对视一眼后,车门便被关住。
随着引擎轰鸣声远去,邵府陷入诡异的寂静。
稍顷,响起大家惊慌失措的声音。
直到邵玉琴出现。
“慌什么!”她的声音很有穿透力。
很快大家安静下来。
她缓缓从人群中走过,众人的目光随她的身影移动。
最终,邵玉琴站到邵世衍面前,眼神坚定:
“世衍,现在你就是我邵家家主,站出来,主持大局。”
说着,她瞧向旁边的邵远恒,“远恒,你是大哥,关键时刻拿出大哥的担当来。”
“是,姑奶奶。”
“是,姑奶奶。”
两人抬起头,同时应声。
舒凌霄和舒景澄是在接到舒璘电话后赶到邵府的。
到邵府时,天色已泛白。
看到舒凌霄,邵世衍的喉结滚动几下。
他第一次主持家族危局,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掌心全是冷汗。
可当对上舒凌霄如炬的眼神时,心里的慌乱奇异地平复下来。
在舒凌霄的眼神鼓励下,邵世衍很快控制住混乱的场面。
邵家成员按他的指挥分头行动起来。
总之,到了这个时候,就是要把邵家能动的人脉都用起来。
不惜一切代价救出那三人。
当人群散开,各就各位后,舒凌霄轻轻拽过舒璘:
“你跟爸先回舒家。这里有姐,你照顾好爸就行。”
舒景澄走过来护住自已的儿子,“小璘,先跟爸走。”
“我不走!”舒璘眼神坚定,“我现在是邵家一员,是邵家二少的oga,我不能在我的Alha遇难时只会躲起来。姐,我不会逃的,我要和邵家人一起面对这一切。”
一旁的舒景澄刚想开口劝,邵玉琴却拍拍舒璘的肩膀:“小璘说得对。”
她欣慰地看着oga倔强的脸庞,“邵家的人,就该有这样的胆识。”
舒凌霄与舒璘对视片刻,突然一笑,再没多说。
再爱的人都得长大。
既然风雨袭来,就让他迎风而长吧。
若在这个时候选择逃避,以后邵家人会瞧不起他的。
很快,在邵玉琴的坐阵下,邵家新的核心成员形成。
以邵世衍为主,邵远恒、舒凌霄、舒璘为辅。
实际起主心骨作用的是舒凌霄,但这毕竟是邵家的事,对外得邵家人出面交涉。
舒璘与邵承玺的婚事又没公开,舒凌霄就更不能以邵家名义行事了。
因目前情况还不明朗,邵世衍按照常规,已经备好足额保释金。
家族律师团也随时待命,准备一到上班时间,按程序申请对他们三人的保释。
虽说希望渺茫,但还是要试一试。
舒凌霄说:“通过这一试,我们可以从中得到很多有用信息。”
在申请保释的同时,邵远恒也开始与邵家同盟吴勋联系。
除了吴勋,林正阳也积极行动起来,加入援救行动中。
他们的把柄全在邵家人手里,要是邵家这三人完了,他们也得跟着陪葬。
再说,洪镇岳也不可能放过他们。
一整天,舒璘都在焦急中等待。
这一天漫长得像是一个世纪。
晚上十点后,邵世衍他们才陆续回到邵府。
核心成员聚在一起,分头汇报各自进展情况。
舒璘只是静静听着。
“保释申请被当庭驳回。”邵世衍将文件摔在桌上,“法官连材料都没看,就给驳回了。”
舒凌霄面色阴沉。
她这还有一个更糟糕的消息。
洪镇岳昨晚不仅突袭邵府,抓走了邵家三人,同时还派宪兵队封锁了信息素医疗中心。
“那二十几名患者已被单独控制起来。”舒凌霄语气沉重,“我最担心洪镇岳故计重施。”
舒璘猛地站起来,“他,他要干什么?!”
“继续他的原计划。”舒凌霄眼露厌恶。
舒璘一脸骇然:
“姐,你的意思是……他,他想用声波信息素,让这些患者再次信息素失控,然后对外宣称……”
他说不下去了。
但在场人员都知道他的言下之意。
然后,洪镇岳就会对外宣称,卫生部根本没控制住信息素失控事件,这些患者早已遇难。
如此一来,他算是按原计划将邵家又推到风口浪尖。
这样,短时间内,邵家根本没精力去对付他。
邵玉琴气得脸色铁青,指甲狠狠掐进掌心:
“好歹毒下作的手段,这样的人怎么配做一国总统。”
舒璘听后,胸膛剧烈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