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老爷就能长命百岁。
一开始老爷自然是不信的,后来听说张家村安宁县主的儿子池飞玄兄弟几个都曾找过他。
当时还断定了他们几个日后定能在仕途上一帆风顺,甚至走上人生巅峰。
要知道,那时的兄弟几人还是一个屁大点的孩子。
当然,老爷也没有就这么相信了。
于是又命人特意去了张家村问安宁县主的儿子。
结果这不问还好,一问才知道,与那相士说的一字不差。
老爷当下便确认无疑了。
当然那相士还特意说了,这周树枝过得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经得住老爷的玩弄。
而且玩的越惨,老爷的命便活得越久。
可是又不能失了性命。
听起来倒像是无稽之谈,但老爷却已经深信不疑了。
别人不知道,但是他们王府的人可都知道,老爷也就这一癖好。
最关键的是,这周树枝长得可水灵了。
如此一来,老爷就更迫不及待了。
这不,第二日便命自己前来了。
对此,夫人也没意见,毕竟这话是相士说的。
相士也是一个有本事的,甚至连收填房的银钱都已经给他们算好了。
一定要付十一两零800个铜板,不能多,也不能少。
听到这话,夫人就更没什么理由不同意了。
毕竟老爷收填房也好,找妾室也罢,从来就没试过花这么少银钱的。
只是谢管家没想到,这周树枝会如此的泼辣。
这般想想,这事要没办好,回去指不定又要挨老爷骂了。
这次不止老爷会骂他,就连夫人指不定也会骂。
夫人是出了名的凶,整个王府,都被她管着。
在府里,身为下人还有填房妾室,就没一个不怕夫人的。
偏生夫人也极信这相士的话。
“你们若是逼我嫁给他,我就......我就死给你们看。”周树枝朝着周老头他们大叫道。
“周姑娘,不是嫁,是做填房。”一旁的谢管家纠正道。
这话他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在纠正,奈何这周树枝就是听不懂。
这“嫁”一般说的都是妻子或者是继室,这周树枝可没那么好命可以做妻子或继室。
真要他说呀,就周树枝这脾性,真去了王府,只怕是有罪受咯。
从他进来这周家开始,这周树枝便一直没完没了的闹。
别说这周家人了,就连他听的都头大了。
当然了,自家夫人对付这种人就很有手段了。
这点他是不用担心了。
再说了,还有相士说的那话呢?夫人就更不会手下留情了。
不过他们不是说这周树枝很懂事吗?
怎能这般无理取闹呢?
再看她那要死要活的样子,要谢管家说,虚伪得很。
话里话外还是要死要活,行动上可是怕死得不行。
再看周家的人,此时正盯着自己手里的银钱,双眼就差冒绿光了。
看到这样,谢管家就更加确定,这事成了。
就是这周树枝这里,怕是还需要费一番功夫。
好在相士也已经说了,周树枝只要弄进王府就行。
命还活着就可以,人怎么样,活得好不好不必在意。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不用让周树枝在王府过得太好。
他们也不傻,自然听出了相士的言外之意了。
这不,老爷最信这些东西的,立刻便命自己前来这边找周家。
“就是这嫁妆,不知道能不能多一些?”周老头终于问出了自己心里的话了。
这话问出来,大概就是已经心动了。
“嘶,老周啊,真不是我不给,而是我们老爷只愿意给这么多。”
谢管家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说道。
随后又在周老头开口前纠正道:
“还有啊,我得提醒你一下,这可不是做妾室,而是做填房啊,再说了,我们老爷还有妻子的呢。”
随着谢管家这话一说,周老头更是怒上心头。
只是在看到眼前白花花的银子时,又深深地忍了下来。
他有多久没看过一锭十两的银子,久到他都快忘记银钱长啥样了。
果然在听到谢管家这话之后,陈桃花不依了。
“爹,万万不行啊,我们树枝怎么能去做人家填房呢?你忘了,咱们这些年在树枝身上花了多少银钱?”
“为的是啥?无非就是想让她往高枝上攀。如今去给人做填房,那咱们这些年的付出可不就白费了吗?”
陈桃花要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周老头顿时火冒三丈。
“这些年要不是因为她,这个家会变成这样吗?”
这话之后,又指着自己的大儿子周大山继续道:
“说什么富养女儿,你女儿倒是富养了,可这个家呢?穷的连一粒米都没有了,现在好了,她要不嫁,全家一起跟着饿死了,你说怎么办?”
真要论起来,周老头是恨死了当年信了他们夫妻两人的鬼话。
将所有赌注都下在周树枝身上。
当然,当年他会这么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知道二儿周二山在军营里的事情。
当年知道他升千户了,于是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要知道,那可是千户呀,据说还是什么五品的官呢。
他们老周家祖祖辈辈的,何时出个官呀。
这般想着,他二话不说便答应了大儿子的要求。
可不曾想,二儿周二山的官是越做越大了,甚至已经是上将了,可他们已断亲了呀。
这一断亲,那就是完全没有任何关系了。
如今人家根本就不认他这个爹了。
周大山一听自家爹这话,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爹,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个家花在树枝身上的,也不过就是些银钱罢了,我这为了树枝,还跟娘家那边断亲了呢,这又如何说?”
“你跟你娘家断亲那是你的事,周树枝是你女儿。你不负责谁负责?今日她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许久没开口的老方氏开口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脸上可谓是皮肉横生。
嘴一扯便带动了脸上的皮肉,完全就是一副恶相。
明显已经是耐性尽失了。
要不是实在没办法,她也不愿意让周树枝去给人做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