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要我说,这马铁树还是留着的好。”
沉吟片刻,王昊天终究说出了自已的心声。
其实马铁树留不留的,他根本就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李雅玉的态度。
这个家做主的还是他王昊天,什么时候轮到她一个妇道人家在这里指手画脚?
如果真的被李雅玉骑在自已头上,那想要找填房的事情就更不可能了。
看王昊天这样,李雅玉也没有反对。
嘴里附和着他的话,但心里却已经有了主意。
这是他一贯喜欢用过的伎俩——过河拆桥。
在王昊天看来,张子墨已经没有任何势力可以要挟到他了,那自然就用不上她身后的娘家了。
原本她也想通了,既然他那么喜欢那个廖氏,便让他纳了她做填房。
不曾想,他这么迫不及待,竟然拿这种事情来说事了。
既然如此,她李雅玉还偏就要与他对着干了。
她就不信自已不同意了,他还能不顾自已的脸面?
这是真的要反了天了。
这般一想,李雅玉也沉不住气了,“老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李雅玉的语气,王昊天多少也猜出她心里的想法来。
话已经说开了,再往下说就没那么困难了。
“夫人,想必你也知道我上次便与你提过那填房的事,咱们王府如今人丁单薄,只有中锦一个孩子,多一个填房,府里也热闹一些,否则,我就是死了,也没脸面对我王家的列祖列宗。”
一番话又是威胁,又是苦情,李雅玉哪里还有什么不懂?
正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看到小乔朝着自已摇了摇头。
想到小乔上次对自已说的话,李雅玉这才逼着自已正视这个问题。
“老爷,你确定要纳那廖氏为填房?”好一会,李雅玉才听到自已的声音。
没人知道,李雅玉在说这话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都说男人薄情,他以为王昊天会不一样。
哪怕是为了自已身后的势力,他也会忍忍。
不曾想,依旧是那样。
都说天下男人薄情好色,这话还真不假。
当年为了娶自已,半夜偷偷来见自已。
只会给自已买自已喜欢吃的吃食,甚至不辞劳苦亲自给自已送过来......
过往的一幕幕,就这么一直在李雅玉脑子里呈现出来......
“夫人,哪怕我真的纳了那廖氏,她也不过就是一个填房,你依旧是正妻,她又怎么能跟你比呢?再说了,她也就乡下女子一个,凭的不就是几分美色吗?”
“这样的人,夫人想要拿捏她还不容易吗?这后院的事情我也不会过问,为的不过就是传宗接代而已。”
王昊天如实地说道。
这一番话他说得很是坦荡,确实也是他心里的真实想法。
要不是看中那廖氏有几分美色,那种乡村妇人他是绝对不会看上。
玩弄几番也就了事了,他丝毫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男人哪个不贪美色呢?只要别犯糊涂了就行。
在他眼里,最重要的还是他王府的基业和传宗接代一事。
王中锦虽为男儿身,但王府依旧单薄了些。
再说了,因为只有王中锦一个儿子,从小到大,夫妻二人对他那是百依百顺。
以至于他现在完全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平日里,只会流连烟花酒地。
这样的儿子,王昊天又怎会满意?
甚至已经在心里发誓,这廖氏要是再为他生出一个儿子,他定要好好栽培。
这也正是这一番话,彻底取悦到了李雅玉。
原本就已经有些松动的她,算是彻底松口了。
“老爷,你也别说我这个人心眼小,实际上我这心里满满装的都是你呀。你若真要喜欢那廖氏,我还能拂了你的意不成?”
说起好话来,这李雅玉也是不差的。
听到这话,王昊天哪里还能不懂她的意思,心里高兴又着急的同时,脸上是不显半分。
因为他知道,填房依旧是填房,妻子还得是妻子。
宠妻灭妾的那种事情他自然不会做,何况李雅玉确实有三两下子。
在这边说通之后,王昊天第一时间便去找了廖氏。
那迫不及待的样子,看着李雅玉更是牙痒痒。
甚至已经想好了,待廖氏来到王府之后,她该如何磋磨她。
她有的是法子整治她,不会让她以为仗着王昊天的宠幸就能翻天了。
在李雅玉眼里,廖氏不过就是一个狐媚子。
早在知道王昊天跟廖氏勾搭在一起之后,李雅玉便调查过廖氏。
当然,说是勾搭,但事实上就是自家老爷一直去骚扰那廖氏。
只是李雅玉打死也不会承认这一事而已。
如王昊天说的那般,不过就是一个乡下女子而已,根本就上不了台面。
也对,如能上台面又怎会愿意做填房。
如今张子墨那里也翻不出个窟窿来,他要玩便让他玩两日好了。
玩厌了自然就会收心了,知道在家中谁能帮他忙了。
出了院子,王昊天便命庄管家去将廖氏光明正大地请回王府了。
廖氏家就在杏叶村,她家境贫困,家中兄弟姐妹又多,也是因为贫困,家中有两个哥哥都没能娶妻。
知道自家女儿被王昊天看中,廖父廖母还很是高兴。
当天便跟王昊天说了,只要给他家十两银子,女儿便可以被他们带走。
有了十两,他两个儿子也可以娶上妻子了。
第一次见廖氏,王昊天便垂涎她的美色了。
甚至已经强过她一次,那滋味哪怕到现在,依旧回味无穷。
想不到,一个乡下女子,竟然能如此“美味”。
这一次庄管家去,王昊天不只带了十两,足足带了二十五两,多给十五两。
“老爷,今天就去吗?”庄管家再次问道。
不怪他会这么问,事实上,如今已经是下晌了,再过一个时辰,眼瞅着这天都快要黑了。
“废话,不是现在去,什么时候去?”王昊天没好气的问道。
难得得廖父廖母同意,李雅玉也不反对,倒不用他再使手段。
他恨不得廖氏立刻出现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