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水汽染湿的长睫毛颤了颤,白芷抽手,反被他握得更紧。
因为拉扯的动作,水被带动,溢出一片。
“你别太过分。”白芷偏开头,不太愿意配合。
还不如直接做,玩这些花招。
以前他还尚且装一装,看今晚这架势,是彻底不打算掩饰了。
清清白白了二十三年的姑娘,性子是肆意自在了些,但这方面始终是一张白纸,根本经不住这样挑逗。
“这怎么能叫过分呢,顶多算是夫妻间的情趣。”厉霆修这句话几乎是贴在她耳边说出来的。
嗓音低又哑,还带着轻佻的笑。
这种时候,白芷怎么说得过他。
顶灯把人照得又羞又恼。
她索性不说话了。
只能任由心跳一拍一拍的漏。
任由他拉着她做些不清白的动作。
浴室氤氲很快升起,水珠夹杂着雾气在墙壁上攀爬滑落。
还好时间不长,“被洗干净的人”终于舍得起身。
白芷努力了,但没机会从他身上离开,像一只溺水的小考拉,挂在他身上。
把脑袋埋在他肩上,他单手托着她,自然的两人的身体就这样毫无间隙的贴在一起。
她看不清男人动情的神情,只能感受到他迫不及待的步伐。
被压在卧室床上的时候,男人密密麻麻的吻也随之落下来。
这个吻里多了许多强势和破戒的激动。
满室旖旎,白芷看到厉霆修从床头柜里拿了东西。
祁妙要是知道她准备的东西今晚终于派上了用场,一定又是十万个问题。
他咬着盒子,单手拆包装的样子利落又性感。
“你好熟练啊,以前经常拆?”白芷用鼻音哼一声。
这话让厉霆修的动作短暂停滞,垂眸看一眼:“难道你不该夸你老公手指灵活。”
白芷:“……..。”
这话含义太深了,她又不觉想歪。
算了,她今晚还是别说话了。
反正怎么说都说不过。
最后他俯低身体,将她拢紧,低哑着声音解释:“别脑补,我第一次。”
白芷愣了下,第一反应就觉得他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比如,持久度什么的。
三十了没睡过女人,说出来多少有点让人难以相信。
不过,这种话听了会让人心情变好倒是真的。
她抓住厉霆修手臂,小声安慰他:“我也是,你也别觉得吃亏。”
男人被她小样子可爱到,染上情欲的深眸多了几分悦色。
手穿过她的长发,托着她的后颈吻下来。
把她吻得气息凌乱,他才放开她的唇,又去吻她红得滴血的耳垂,吻她纤薄白皙的肩。
顺着继续往下。
白芷偏看脑袋,浑身血液喷张,皮肤由薄粉变得潮红,男人低沉的喘息像勾子,撩惹性感得要命。
得逞是自然而然的事。
突然迎来的痛感让她身体本能的一颤抖。
狭窄的视线里是男人额间爆起的青筋和绷得紧紧的下颌线。
男人感觉到,压着力度低拢下来低声安抚。
“宝宝,放松。”
温柔的吻落在眉眼、鼻尖、唇角和耳垂。
这种安抚很奏效,热得要爆炸的气氛缓解了不少,痛感也渐渐消退。
慢慢地,被他带入另一个境界,喉咙里发出情难自控的声音。
白芷觉得自己像是在海浪里飘摇的一艘小船,被卷入海浪潮里。
浮浮沉沉,起起落落。
久久靠不了岸。
冬日的夜晚寂静冷峭,落地窗隔开的里外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结束之后,白芷身上黏糊糊的,她不知道这些汗是自己的还是厉霆修的。
连动一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有点疼,很累人,但是比想象中有意思。
她心里一个冲动,想拿把起子把祁妙的脑袋窍开,把她脑袋里那些胡说八道的东西倒出来。
什么三十岁的男人就只能盖着被子唇聊天了。
简直是狗屁谬论。
体力好得惊人好吗!
至于各种什么度的,都算顶配。
想着,抿嘴压着要上扬的嘴角。
厉霆修没打断她的神游,拨开她汗湿的鬓角,意犹未尽的吻着她的耳垂。
感觉到一阵酥麻,白芷娇嗔:“不要了……。”身体往一边躲。
男人捏捏她耳垂,满眼的宠溺。
看她缓得差不多了,厉霆修抱她去清洗,因为没有力气白芷也懒得挣扎了,反正都赤诚相见了。
她身上还带着没有消退的红,朱砂色的吻痕遍布,腰间还有两处指痕。
厉霆修边洗边欣赏着每一处他留下的印记。
红白相间,煞是相配。
他发泄起来失了分寸,那一刻就只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这样便觉得她是真正属于他了,亲吻起来掐起来也没控制住收力。
小丫头皮肤也娇嫩。
洗完出来,白芷倒在床上就沉沉昏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踏实,一个梦都没做,清晨听到身边的动静迷迷糊糊的睁开看了眼又睡过去。
最后,白芷是在中午十二点被强制叫醒的。
因为呼吸告急,她缓缓睁开迷蒙的双眼,聚焦的眼神里是一张放大的俊脸。
厉霆修看着她终于舍得睁开眼睛了,才放开了她。
坐在床边,喉间溢出两声轻笑:“小懒猪,该起床了。”
食饱餍足的人,心情格外的好。
白芷没醒透,不满的哼了声,挪了挪身体,紧随而来的是每个细胞都在抗议的酸痛。
她倒抽了口凉气。
以前练两个小时的拳击都不会有这么夸张的酸痛感。
而且昨晚她还不是那个使力的人。
不知道这是什么怪力学现象。
下一秒白芷猛的想起来,她今天还要上班,都顾不得旁边坐着的人,伸出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
凌乱的大床上,发丝凌乱的小姑娘拢着被子够手机,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随处可见的暧昧痕迹。
厉霆修捕捉着这一幕,喉结滚了滚,抬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帮你请假了,别慌。”
侧眸看到男人拉动的喉结,白芷跟着喉间一紧,昨晚的画面涌入大脑,瞬间脑容量不够用。
她看了眼时间,闭上眼揉了揉眼睛,心里给自己打气。
怕什么,这只是开始而已。
以后两人还要经常换着花样做呢。
对上幽深的视线,白芷装得镇定,问他:“你怎么不去公司。”
男人衣服没换,一身冷色调的居家服,头发也没做打理,自然蓬松的垂落在额间,整个人少了往日的清冷寡淡,多了几分柔柔的慵懒感。
“想在家陪你。”
事后把她一人放在家里,怕她心里会有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