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霆修好像是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揉揉小团子脑袋:“小猫咪挠伤了舅舅,你觉得舅舅该怎么惩罚她呢?”
小团子眨巴着眼睛想了会,一脸认真道:“打它屁股,然后让它罚站。”
“我犯错,妈咪就是这样收拾我的。”
厉霆修笑:“好,等下舅舅打她屁股。”
坐在俩舅侄对面的本猫:“.……....。”
小团子喝了口汤,还在执着找猫的事:“会不会小猫咪跑到花园里躲起来了?舅舅等下带我去找它呗,到时候我把它抓住让舅舅教育它。”
厉霆修瞟了眼对面的人,勾唇:“好。”
白芷自动脑补出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但面上拎得云淡风轻。
她夹了块糖醋排骨放进小团子碗里,敲敲他碗边提醒:“宝贝,快吃饭,等下菜凉了。”
目光移到男人侧颈上停留一秒,最后落到他扬起的嘴角上。
抬起桌下的脚,白芷狠狠的踢了厉霆修两下。
她穿的是卡通毛绒拖鞋,踢出的力道被软绵的鞋面阻隔,这种举动在他看来更像是撒娇。
厉霆修低笑一声,挑了块鱼肉放到小碟子中,仔细的将鱼刺剔干净夹到白芷碗里。
“老婆,吃鱼。”
白芷不领情把他夹来的鱼肉扒到碗边,自己气鼓鼓的夹了块糖醋排骨。
厉霆修喜欢看她这种耍小性子的样子。
生动又有趣。
“不吃等下就按小团子说的打屁股。”
白芷瞪了他一眼,埋头吃饭不理他。
那块被冷落的鱼肉最后还是被吃掉了。
毕竟她是个不浪费食物的五好青年。
饭后没多久,厉骁来接走了小团子。
白芷上楼去卧室,刚要反手关门,后面传来一阵阻力。
下意识回头,看到紧跟而来的厉霆修。
白芷微微愣了下。
刚刚不是在客厅开视频会议,这么快就就结束了?
“你不是在开会?”
厉霆修掌心推着门板,稍稍一用力把门打开:“换好床品再去开。”
白芷看了眼凌乱不堪的大床,咬咬内唇肉。
退开一步让他。
还没站稳,整个人被带入到一个温热的怀抱。
男人身上的冷衫香萦绕周身。
“还有。”他故意停顿了下,气息洒在她耳垂上:“要帮小野猫上药。”
白芷耳朵敏感,一下热意就上来。
她推着他的胸膛反抗:“你才是小野猫,你全家都是小野猫。”
听到头顶溢出的几声低笑,白芷更恼了。
说错了。
他不是猫,他是狗才对。
小猫咪那么可爱。
咬咬牙,她又补一句:“你是狗。”
还是恶型犬。
她一身被啃得不成样子。
连腿上都有痕迹。
明明他是那个始作俑者,现在还有脸取笑她。
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戏弄她。
白芷觉得自己现在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说不过他,也斗不过他。
这老男人,真是越来越老不正经了。
哪里还是一开始那个周身淡漠威严的厉三叔。
厉霆修纹丝不动,反而她揽得更紧,另一只手贴着她的后腰,寸寸摩挲,嗓音低柔得要命。
“怎么老公又变狗了?”
隔着那层轻薄的绸缎面料,白芷能清晰感受到他掌心的灼热。
所过之处,引起阵阵颤栗。
“你先放开我。”白芷抬起腿抵着他。
厉霆修顺势夹住她的腿,吻有一下没一下的落在她额头,温柔又宠溺。
最后在她臀部不轻不重的拍下下:“沙发上坐着玩一会儿,我先把床单换了。”
白芷怎么可能会乖乖听话,从他怀里退出来一溜烟人就没了影。
本来有点困,被他这样一闹,困意全跑了。
自从上次看咒怨被吓到后,这是白芷第二次踏入四楼的影音室。
下一部拍摄的短篇连续剧《指纹》是探险寻宝题材的,这个题材的拍摄白芷之前没有经验。
最近在公司她都在为拍摄做准备,钻研完剧本后看了很多相关的资料,也收集了些几部有借鉴意义的片子,既然不想睡,她打算再来看一遍。
每一次的观看,都能找到新的学习切入点。
片子看了二十分钟不到,影音室的门被推开。
白芷看到走进来的挺拔身影,条件反射的往墙边挪。
“我在学习,你不要打扰我。”
厉霆修看了眼茶几上放着的笔记本和笔,把目光移向角落里一脸戒备的人上。
小丫头手环在胸前挡着,一双清澈透亮的大眼睛防备的看着她。
“老婆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只是来帮你上药。”
他走近白芷才看到他手里握着一支手白色药膏。
白芷赤脚踩在沙发上,眼疾手快的跨过来把药膏夺走。
“厉总不是要开会,药我自己会擦的。”
“开会怎么会有老婆的身体重要。”
“不…..要.。”
拒绝的话刚说出口,身体陡然一空,厉霆修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
白芷下意识的勾住他的脖子,生怕摔下去。
看着她的动作,男人轻笑一声。
圈着她往沙发上跌落。
白芷顶起膝盖反抗,下一秒就被他的大掌按平,手上的药膏又回到了厉霆修手里。
“乖,一直就好了,你自己不好擦。”
“我不擦,我没有不舒服。”白芷又气又急。
她都说不用了。
哪有这样强迫人的。
她挣扎了几下,丝毫撼动不了他分毫。
在一米九的男人身下,就算她练过散打和拳击也没用。
“害羞什么,老婆哪里我没见过。”
“厉霆修,你不要忘了我们的约法三章,你不要以为.....。”
“唔......”
湿热覆下,他吻得柔情似水。
由浅到深,直到身下的人停止反抗。
白芷揪着他的衣领,大口喘着粗气,滚烫氤氲聚在眼眶里,占据着她的视线。
她感觉被欺负了,但又说不出被欺负了什么。
他明明是关心她。
模糊的目光慢慢描绘着男人近在咫尺的坚毅俊颜。
生得确实是好。
狗男人。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哄着她乖:“马上就好了,下次老公注意,不让你难受。”
他手上的动作很轻柔,不一会儿,不适感被冰冰凉凉的感觉替代。
她觉得胸腔又酸又胀,眼睛里的莹润堆积不下,眨眨眼,眼尾滚出一滴泪。
说不清这种感觉是什么。
男人喉间干涩,薄唇落在眼尾,将那滴泪卷走。
白芷吸吸鼻子,丈着自己此刻柔弱的模样,提要求:“今晚你不准碰我,我要休息。”
想想,她又补充:“明早也不可以。”
“好。”厉霆修将她额间的碎发捋顺,起身抱起她坐到腿上,手搭在她后背轻抚着。
食髓知味,肌肉记忆来得太快,这两天他确实把人逼得狠了些。
他太上头。
突然有些理解了那句话: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