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昭远光忙着防备白芷了,完全没料到侧面来的宁穆。
他被打得身体踉跄两步,急忙扶着墙才站稳,抬眸映入眼帘的是那张厌恶的嘴脸。
“宁穆,老子艹你妈。”
宁穆带了下白芷的手腕,将她往后拉了一步,看着宁昭远不咸不淡的开口:“你先回去问你爹同不同意。”
“……..。”
白芷震惊的看了宁穆一眼。
第一次听到他这样说话。
宁昭远先是一噎,随即骂骂咧咧抬腿就要往宁穆身上踹,白芷反应灵敏,在他之前先抬起脚一个鞭腿就踹到他的大腿外侧。
只听到一声痛呼,宁昭远直接跪倒在地上。
“我草,你....你们这对狗男女....老子…….嘶..。”宁昭远抱着腿,疼的一句话都说不顺溜。
这一脚白芷是卯足了劲踹的,而且她很清楚踹什么位置痛。
这个天天喝酒睡女人把身体掏空了的烂菜叶,身上根本没多少力气。
今晚她穿的的靴子还带有铆钉的设计,不出意外宁昭远被她踢到的位置估计已经青了大半。
她不想动手,这种动粗的画面要是被有心的八卦媒体拍到曝光出去,会影响到整场秀。
秀场摄影师打人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奈何宁昭远偏要一次又一次的送上门找揍。
让她更没料到的是,宁穆会突然冲出来替她揍人。
宁穆帮她,这份情她是认的。
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宁昭远把脚踢到宁穆身上。
“刚刚谢谢你,我先走了,你也没必要和他掰扯。”白芷和宁穆说完,淡淡瞥了眼地上挣扎的宁昭远,越过他就往电梯间走去。
宁昭远扶着墙挣扎着站起来,因为狼狈让他更加的恼羞成怒:“真他妈被我猜对了,看来你们这对狗男女还真勾搭上了。”
“特别是你宁穆,这一拳老子让你十倍奉还。”
宁穆一步踏到他面前,冷冷睇他一眼:“以后你再敢纠缠过她,就不是一拳那么简单了。”
说完越过他朝着电梯间走去。
宁昭远这辈子哪里受过这种气,被一男一女混合双打,传出去不被人笑死。
“你他妈给我站住。”
他瘸拐着腿想要追上去报仇,才走两步就感觉大腿使不上力,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宁穆追上白芷的步伐进了电梯。
撩完妹回来的好友看到宁昭远扶着墙狼狈样,忍不住惊奇道。
“远哥你这是咋啦?”
宁昭远轻咳一声咽住窘迫:“刚刚摔了一跤,滚过来扶我。”
好友挠挠后脑勺不太相信的样子,但也没多问,过来将他扶住。
没走出几步,宁昭远的电话响起来。
他看了眼号码接起来问:“查到了吗?”
对面说:“查到了,两人应该还在一起,上周还一起去了温泉山庄。”
“呵。”宁昭远冷笑一声,安排了句:“晚点等着接活。”下一秒就挂断了电话。
对面的人听了云里雾里的,还想问点什么电话里已经传出忙音。
宁昭远看了眼扶着自已的好友,抛出诱饵:“你真看上了今晚那个三号?”
好友心花怒放道:“嗯,我的菜。”
“我腿疼,你现在以最快的速度下去停车场拍几张宁穆和白芷的亲密照,明晚我帮你把人搞定。”
好友自然一百个乐意,拍点照片举手之劳而已。他用最快的速度进停车场。
……
宁穆在电梯门关上的最后一幕跨了进去。
站定后他率先打破宁静:“他之前经常骚扰吗?”
“在我面前,他从来讨不到好处。”白芷说。
以前在学校也好,现在也罢,她都不把宁昭远这类人放在眼里。
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二世祖,白芷天生就反感。
“小鱼,我们聊聊好吗?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舞台效果需要,宁穆梳了个背头造型,露出立体饱满的五官,电梯内的顶灯冷白,白芷能清楚看到他眼下的淡淡淤青和眉宇间的忧愁。
白芷突然想起他助理和她说,他最近天天酗酒熬夜的事儿。
答应了要劝劝他的。
“我们一起走到停车场,你想聊什么?”
其实宁穆也不知道自已想要和她聊什么,见不到人的时候感觉有千言万语想要和她说。
但见到人他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电梯很快下到负二层,两人一起出了电梯,往车位上走。
宁穆眼里满是晦涩,酝酿了好一会他才徐徐开口。
“在国外两年多我很想你,到了美国我就后悔了,后悔为什么要和你不辞而别,后悔为什么要答应你爸离开你,答应要要那两千万。”
“我真的原谅不了我自已,是我亲手把你弄丢了。”
“我也很讨厌现在的自已,明明是自已的错却还奢望你原谅我。”
白芷安静的听着,到了车边,她把设备箱放到后备箱里,靠在车头上。
侧眸看向宁穆的神情平静和气。
“宁穆,我和你之间回不去了,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原不原谅你并不重要。”
“你助理上周给我打了电话,说你最近整天酗酒像个行尸走肉一样,人不可能一辈子活在过去的,你应该看看身边关心你的人,人这一辈子没有回头路可走。”
“你现在自我内耗,自我惩罚没有任何意义,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在我这里没有一点机会。”
宁穆突然想笑。
这些话他自已怎么会不知道呢。
可他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绪。
心脏那里闷疼,密密麻麻的,一路蔓延到身体的四肢百骸。
疼完后身体又被一种无力感包围。
今晚她能和他心平气和的说那么多,至少在她心里这个事情已经翻篇了。
白芷吐了口气,轻轻拍了下宁穆的手臂站直身子。
“自已回去想想吧。我走了。”
“那你和他呢?你喜欢上他了吗?”宁穆绕到白芷正前方,企图捕捉着她脸上每一分神情。
白芷拿出车钥匙解锁,对他的问题不置可否。
因为,她自已也不知道答案。
可在宁穆眼里,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他将苦涩咽下,抬起手想要抚一下白芷的后脑勺,掌心悬在空中,缓了一秒又垂下。
“回去吧,路注意安全。”
两人谁都不没有注意到偷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