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白婆子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便开口问道:
“云儿啊,咱们这么着急出门,要不要去宋公子那边说一声呢?”
“不用了娘,咱们这边确实挺赶时间的,我托个人带个口信过去就好了。”
白婆子听了,觉得这样做似乎不太妥当,于是又说道:
“这恐怕有些失礼吧,毕竟宋公子对咱们这么关照。”
云儿连忙解释道:
“娘,您别担心,宋公子他性格很好的,不会介意这些的。”
白婆子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她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的人,自家女儿不是这般失礼的人。
她本来还想继续追问下去,但转念一想,也许云儿有她自己的想法和打算,而且云儿一向都是个心里有分寸的孩子,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于是,白婆子便不再多说什么,几人匆匆吃完饭后,陈森赶忙去雇了一辆马车。
他把所有的东西都搬上马车后,便驾着马驶出了京城。
随着马车渐行渐远,原本热闹的屋子里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一封信纸静静地摆在桌子上,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
这些日子,宋名远将一应事物都解决的差不多了。
朝中的江南一派官员,有的被打压得不敢吭声,有的则直接被抄家流放。
而大皇子及其一派的官员们,这段时间也都像缩头乌龟一样,在朝中保持着静默,似乎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在家里,宋名远也没让他的大哥好过。
他巧妙地给他大哥找了些麻烦事,让他大哥在这段时间里无法安心。
毕竟伤筋动骨需要一百天的时间来恢复,此刻他大哥只能在家中静养,而父母也都围着大哥转,自然就无暇顾及宋名远这边了。
而宋名远自己呢,则将所有的房产地契以及身上的银两都整理了出来。
这些都是他精心准备的聘礼,是要送给云儿的。
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解决,该准备的东西也都准备好了,可时间一旦空闲下来,宋名远就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迫切地想要去见张云。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
宋名远没有告诉任何人,独自一人悄悄地前往张云的住处。
他站在庭院外,院子里一片寂静,房屋内有一丝动静都没有,想来应该是都睡着了。
由于内心的一时冲动,他像一阵风一样疾驰而来。
然而,当他站在原地时,却不禁对自己此刻的急躁感到些许自嘲。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不进去打扰,而是默默地转身离开,心里想着明天再来见云儿。
第二天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宋名远就迫不及待地起了床。
他站在房间里,面对着铜镜,仔细端详着自己。
他左照照,右照照,似乎对自己的穿着打扮非常在意。
过了一会儿,他转过头来,询问站在一旁的宋三:
“你看看我这一身怎么样?”
宋三见状,连忙满脸笑容地回答道:
“公子,您这身简直就是风流倜傥、气宇轩昂!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比得上公子您了。”
宋名远听着宋三那有些夸张的话语,嘴角微微上扬,但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直接迈步走出了房间。
宋名远快步走到院门外,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然而,门内却没有传出任何声音。他稍稍停顿了一下,又加重了一些力气再次敲门,可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这院子里异常的安静,静得让人有些心慌。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快步走到院墙旁边,一个闪身便飞身跃上了院墙。
宋三见状,也急忙跟了上去。
两人进入院子后,眼前的景象让他们都惊了——院子里冷冷清清,空荡荡的。
宋名远的脸色阴沉至极,仿佛能滴出水来一般。
他的步伐显得有些匆忙,似乎心中有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和焦虑。
他快步走向那扇紧闭的屋门,毫不犹豫地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门上。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门锁应声而断,门也被踹开了。
宋名远冲进屋内,环顾四周,发现屋内果然也是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
这空旷的景象让他的心情愈发沉重,他的眉头紧紧地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
然而,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他的目光突然被桌子上的一个信封吸引住了。
那信封孤零零地放在桌上,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宋名远快步走到桌前,一把抓起信封,仿佛那是他最后的一丝希望。
他颤抖着双手,缓缓地拆开信封,心中默默祈祷着里面能有一些他想要的答案。
当他看到信封里的信纸时,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纸上只有短短的两句话,却如同一把利剑,直插他的心脏。
“我不愿为妾。愿公子日后安好。”
这简单的两句话,却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宋名远的心上。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手中的信纸也不由自主地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