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郊搓了搓手,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父王,如今咱们大商疆域内灵气越发浓郁,开垦的灵田也越来越多。”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帝辛的表情:“您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那些灵植长得更快些?”
帝辛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诧异:“学宫那边没研究出办法?”
这帮学子平日里不是挺能折腾的吗?
居然没想到办法?
“有倒是有,不过……”
殷郊挠了挠头,从袖中掏出一包灰褐色的粉末:“他们研制出了灵植专用的化肥。”
他打开纸包,一股淡淡的药香飘散开:“长期使用能让灵植长得更大些,但生长速度确实快不了多少。”
帝辛接过纸包,看了看:“药效不受影响?”
他心中暗想,若是能保持药效,这倒也算是个增产的好法子。
殷郊突然兴奋起来,身子不自觉地前倾:“不仅不影响,长期使用后,药力反而比没用过的要精纯三分!”
帝辛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没想到,学宫中还有这样的人才。
他沉吟片刻,突然从袖中取出一枚古朴的玉简,轻轻放在案几上。
玉简表面泛着淡淡的青光,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灵雨术》三个大字。
“这是?”殷郊眼睛一亮,伸手就要去拿。
“急什么。”
帝辛拍开他的手,慢条斯理地展开玉简:“此术共分十层,第一层施展一次,可省去灵植一个月生长时间。”
殷郊的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眼睛死死盯着玉简。
发财了,以后不缺灵药了。
“第二层两个月,第三层三个月。”帝辛继续道,嘴角微微上扬,
“到第四层就是一年,以此类推。”
“第七层呢?”殷郊迫不及待地追问
“十年。”
帝辛淡淡开口,看着殷郊震惊的表情,心里暗笑。
然而当他翻到法诀开篇时,神色突然严肃起来:
“不过……”
殷郊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此法消耗极大。”
帝辛指着玉简上的警示语,一字一顿地念道:“请谨慎施展,若强行使用,恐将施法者吸干,严重者伤及寿元。”
殷郊闻言,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他撇撇嘴,小声嘀咕:“这不成鸡肋了吗?”
帝辛看着儿子变幻不定的表情,心中暗叹:这小子,还是太年轻。
“记住,越是强大的术法,代价往往也越大。”
帝辛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发出清脆的声响:“让学宫收录,外面只传前三层。”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毕竟后几层的风险太大,他可不想看到哪个冒失鬼把自己吸成人干。
“父王放心,儿臣这就去安排。”殷郊眼睛一亮,立刻会意,他正要起身,却被帝辛抬手制止。
“等等。”
帝辛转头看向身旁的胡媚儿,嘴角微扬:
“将你修炼此术的心得给他一份。
胡媚儿闻言,从储物戒指取出一个精致的小本子:“殿下,这是我修炼《灵雨术》的感悟。”
她双手恭敬地递上,眼中带着几分自豪。
殷郊迫不及待地翻开,只见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娟秀的字迹。
从每一层需要的最低修为,到如何精准控制灵雨走向,甚至连施法时的呼吸节奏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这……”
殷郊越看越是惊喜,抬头时眼中满是感激,
“多谢父王!”
他小心翼翼地收好本子,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有了胡媚儿的修炼心得,这就会少走很多弯路,甚至是减少伤亡。
帝辛看着儿子这副模样,心中暗笑:这小子,倒是识货。
他摆摆手:“去吧,记得让学宫做好防护措施。”
可别让那群研究狂人把自己玩坏了。
胡媚儿掩嘴轻笑,她可是亲眼见过那些学者为了研究新法术有多疯狂。
上次有个学子为了测试护盾强度,差点被自己人给嘎了。
殷郊郑重地行了一礼,转身时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发财了,嘿嘿!
他已经能想象到,当这个术法推广开后,配合化肥使用,大商的灵田产量将会得到恐怖的提升。
……
化作人形的哮天犬从传送阵中踏出,抖了抖身上并不存在的狗毛。
他抬头望了望灌江口的方向,鼻尖微动,嗅到主人残留的气息。
“得抓紧时间了。”
他自言自语道,脚下腾起一朵白云,向着灌江口急行而去。
到了灌江口,哮天犬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县衙。
他站在衙门口,整了整衣冠,这可是主人教他的,见官要有见官的样子。
“这位差爷……”
他刚开口,就被自己这文绉绉的语气逗乐了。这要是让主人看见,准得笑话他。
没想到事情顺利得出奇。
县令一听是他是杨戬将军派来的人,还有杨戬的身份令牌,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还贴心的批了路引。
出了县衙。
哮天犬拿着杨戬的身份令牌左看右看,这玩意儿真有这么大面子?
哮天犬没有想到自家主人的名头这么好使,县令一听他说的事,都不犹豫一下就同意了。
还给他开了路引,有路引,他带着人在大商各地飞过便不会有人前来检查。
“嘿嘿,这下可方便了。”
“等回去,也找主人给我也弄一个大商的身份令牌。”
他美滋滋地把路引塞进怀里,一溜小跑回到杨府。
刚进大门,管家就迎了上来。
“苟爷您怎么回来了?老爷没一起回来吗?”管家说着还踮起脚尖,往他身后望了望。
狗爷不是和主人在前线吗?怎么自己回来了?
哮天犬一把按住管家的肩膀:“别瞅了,主人忙着打妖怪呢!我这次是来接主人的师尊的。”
“啊?您来接?”
管家的表情顿时变得精彩起来,像是吞了只苍蝇一样难看:“他们能跟您走吗?”
这几天那几位爷在偏院里,可是把府中的下人折腾得够呛。
“嗯?出什么事了吗?他们在哪里?”哮天犬见管家的表情有些难看,难道是主人的师尊出了什么事?
“没……没什么。”管家擦了擦额头的汗
“我这就带苟爷过去。”
两人穿过几道曲折的回廊,哮天犬的耳朵不自觉地抖了抖。
远处偏院里传来的对话声越来越清晰,让他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