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来虎进了厕所,他可不是上厕所。
他就是在麻痹着郑大江。
徐来虎躲在厕所里,从厕所里看见郑大江上了楼,进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他立刻就从厕所里跑了出来。
“郑大江,这口黑锅你要背,你媳妇张红梅老子也要睡!”
徐来虎从厕所蹿出来,飞快的跑出了轧钢厂。
李副厂长办公室。
李副厂长阴沉着一张脸,见郑大江进来,他才展开了眉头:“郑科长,我跟杨厂长商议后决定,采购科科长的位置还得由你来干!”
“李副厂长,这是真的吗?”
郑大江又惊又喜。
昨天杨厂长还把他骂的豿血淋头,拿掉了他采购科科长的位置。
今天这位置又回来了,真是太神奇了。
“当然是真的,郑科长,莫非你还不相信我的话?”
“信,信。李副厂长,您是咱们轧钢厂的厂领导,说话肯定是真的。”
郑大江忙舔着脸,赔笑。
“郑科长,我这也是扛着压力的,你这个采购科的科长,可要把担子给扛起来。可不能让我失望啊。”
“李副厂长,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对了,我现在就想办法采购粮食。”
郑大江拍着胸脯向李副厂长保证。
李副厂长笑呵呵的摆了摆手。
“郑科长,采购粮食的事情不急。现在有件非常的棘手的事情需要你去办。”
李副厂长手里拿着四个用浆糊给糊起来的信封,递给郑大江。
“李副厂长,这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郑大江一头雾水。
“这里装的是什么,你先不要打开。你去找你们采购科的徐来虎,他会告诉你的。快去办吧。这件事情一定要妥善处理好,厂领导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李副厂长把四个信封递给郑大江后,便把他打发出去。
郑大江心里痒痒的,他从李副厂长办公室出来,用手捏了捏这四个信封,里面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东西。
郑大江想拆开,但是他又不敢。
“徐来虎这孙子在来的路上一点风声都不透,这孙子葫芦里面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不对啊,徐来虎可是一直想当采购科长的,可这次他没把我给踩下去,他反而还没有嫉妒我的意思。
这孙子想干什么?”
郑大江思索着,他隐隐觉着他能重新当上采购科的科长这事不像李副厂长说的那么简单。
“徐来虎!老徐!你掉茅坑里面了吗?应一声啊!”
郑大江把四个信封塞进宗山装的口袋里,他在厕所外面喊了两声。
“郑科长,你喊谁呢?厕所里面没有别人。”
厂办的小张秘书提着裤子有些不高兴的从厕所里面走了出来。
“张秘书,我是在喊我们采购科的徐来虎。”
“没看见。里面只有我一个人。”
小张秘书丢下一句话,走了。
“没人?徐来虎不在厕所里?他不是说他肚子不舒服?”
郑大江愣了一下,他想到这里马上捏着鼻子冲进厕所。
没有隔间的厕所一览无遗。
里面果然空空的,别说是徐来虎了,一个人也没有!
“妈的,徐来虎这孙子!老子弄死他!”
郑大江稍稍的愣了两秒,他突然反应过来,撒腿就往轧钢厂外面跑。
徐来虎摸着郑大江房间上挂着的铁锁,嘿嘿的嬉笑着。
“红梅小嫂子,我老徐来解救你了。你莫要怕啊。我老徐带你去个地方。以后我老徐来养你。”
徐来虎迫不及待的在郑大江家找了把铁锤,只两下就把门上挂着的铁锁给砸开来。
徐来虎一脚将房门踹开,冲了进去。
可房间里面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张红梅的影子?
只有后墙上破掉的那个大洞,像张着大嘴一样的在情的无嘲笑着徐来虎。
“徐来虎,你这孙子!老子就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郑大江冲进家里,果然看见徐来虎手里提着个大铁锤站在自己家的房间里。
“大江,不是,你误会我了!”
“红梅那个贱人呢?徐来虎,你特么的把她藏到哪里去了?快把人给老子交出来!”
郑大江进了房间只看见徐来虎,却并没有看见自己的媳妇张红梅。
可把郑大江给气坏了。
“大江科长,不是我干的。我也是刚到这里,我知道是谁带走了红梅小嫂子!是他,肯定是他!妈的,老子藏在那间房子里的女人也这孙子给带走的!”
徐来虎指着后墙壁上的那个破洞,对郑大江大声的解释着。
“徐来虎,你别特么的贼喊捉贼!你把我媳妇张红梅给藏了起来,又故意在墙壁上砸出一个破洞,别以为你这招老子看不懂!”
“大江科长,真不是这样的。是叶守信,是叶守信这孙子干的啊!前几天,我带贾东旭他媳妇秦淮茹回家,正要跟她睡觉,墙壁也被叶守信给砸了个洞。”
徐来虎为了证明自己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他也顾不上隐瞒自己干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徐来虎,你可真行。我就说你为什么一门心思的想着要把贾东旭给弄进咱们采购科,原来你是睡了贾东旭媳妇!”
“咳咳,大江科长,我也想睡贾东旭媳妇秦淮茹,可没有睡上啊!她被叶守信给带走了!
对了,咱们赶紧去找叶守信吧,要不然他又得把红梅小嫂子给睡了!”
“徐来虎,还不都是你!要不是你,我们家红梅也不会认识叶守信这孙子,如果没有这件事情,红梅怎么会闹着要跟我离婚!?”
郑大江是越想越气,他咬牙切齿的咒骂着徐来虎。
“大江科长,红梅小嫂子要跟你离婚?这事肯定也是叶守信这孙子撺掇的,我们赶紧去找到叶守信!要不然说什么都晚了!”
“徐来虎,既然红梅这贱女人不是你藏起来的,去找她的事情也不用太急。我问你,李副厂长给了我这四个信封,他说你会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做,是吗?”
郑大江觉着还是先把李副厂长交代的事情给办妥当了。
他担心的是媳妇没了,连科长的位置也没了,可真是什么都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