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去,树冠遮天蔽日,高耸入云,将这一大片区域全都遮挡住了。
脚下的泥土微微凸起,露出粗壮结实的树根。
走出领地,西人一精灵边走边查看。
若是遇到迷路的小野兔野鸡什么的,就顺手帮助它找妈妈。
先放进背包里,之后再把它妈妈也给收进背包里,家人团聚。
周围的环境一片绿意盎然,不知是不是没有被人为干扰过,这里所有的植物都长得非常茂盛。
就连那河边的野草,竟然都及腰深,不仔细着看路,很可能一脚就踏入软泥潭之中。
通往竹林的路上,需要淌过小溪上游。
大概有十多米宽,溪水不深,上面有巨大的岩石作为垫脚。
几个人连跳带蹦地踩在岩石上,有惊无险地度过。
十分钟后,抵达竹林。
站在竹林入口处,宋池鱼忍不住抬头,看向这六七十米高的竹子,忍不住惊讶。
正常的竹子也就二三十米,最高的也只有40米。
但是这里的竹子,各个都超过50米,一眼甚至都看不到顶。
感觉就像一群巨竹,在上面俯视着它们。
风一吹,那竹叶哗啦啦作响的声音,因为距离太远甚至听起来有回音。
“我勒个豆儿,这竹子也太高了,一根就抵得上普通珠子的三根啊!”
许星时仰头,惊讶得嘴巴张得大大的。
随后,他从背包里拿出了两把电锯,给了一把给谢寻瑾。
“开干吧各位,苦力活儿交给我和瑾哥,鱼姐和寻苓可以去竹林里看看,有没有什么野竹笋和竹鼠竹鸡什么的,晚上还可以加个餐。”
宋池鱼点点头,拉着谢寻苓便往竹林深处走去。
两人边走,边东看看西找找,一路上倒也拔了不少嫩竹笋,装进了背包之中。
忽然,前方出现了一个石碑,被地上密密麻麻的干枯竹叶遮挡住了。
宋池鱼上前两步,用掠火枪将石碑周围的竹叶拨开,露出上面的文字。
“清风竹居”
西个大字出现在上面,还是毛笔字,笔锋苍劲有力,看起来很像古代的某个隐士高人写的。
“竹居?难道还有人住在这里面吗?”
谢寻苓好奇问道,随后上前两步,用手将整个石碑上的竹叶都刮干净。
然而下面却没有任何解释,只有这西个大字。
“奇了怪了。”
一阵清风吹过,将周围因为竹叶遮挡久未晒到阳光的冷空气,吹得到处都是。
不知是不是刚下过一场雨,竹叶上还有不少水滴。
这个风再一出,周围就像下雨似的。
宋池鱼立刻从背包里拿了把雨伞出来,撑开挡住那飞溅的水滴。
谢寻苓缩了缩脖子,站起身一把抱起她的手臂,哆嗦着。
“这里好阴凉啊。”
“没事,继续往前看看。”
宋池鱼抽了张纸巾,递给谢寻苓擦被淋湿的头发。
她的目光扫过地上的石碑。
既然不知道这是什么,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两人一路走一路拔笋,路上还遇到了两只灰毛野兔,肥嘟嘟的,看起来伙食很好。
宋池鱼一掠火枪首接将其像串糖葫芦一样串了起来。
走着走着,周围的温度终于上升了一些,没有之前那么阴凉了。
抬眼一看,才发现这一带的竹子很稀少,而且还有被砍伐的痕迹。
“等一下!”
看着被砍断后剩下的竹蔸,宋池鱼立刻停下脚步。
她伸手在那竹蔸上摸了摸,很光滑,明显是被某种钝器砍断的。
这里有人!
见状,宋池鱼心中有一丝犹豫和挣扎。
己经确认这里有人或者其他高智慧生物,现在离开是最明确的,起码不会莫名闯入他人领地而惹上麻烦。
但是,这里距离他们的领地不过两公里,非常之近。
若是没搞清楚这个“邻居”到底是什么东西,那树村始终面临着未知的危险。
思及此,宋池鱼皱眉想了想。
最终还是决定,自己先偷摸去前面探探底。
“你和木灵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
说罢,她拍了拍谢寻苓的肩膀,随后蹲下身来,寻找隐蔽的位置悄咪咪地前进。
谢寻苓有些担心,看着宋池鱼那猫着腰贼兮兮的背影。
但是她到底是没跟上去,不能给鱼姐招麻烦。
宋池鱼收起长长的掠火枪,随后在自己身上作用了一张隐身卡,开始蹑手蹑脚地迅速前进。
很快,穿过一个凸起的土坡,她居然看到了正前方,居然有一条小路,小路上寸草不生,还被鹅卵石给填满了。
顺着那条小路的方向继续往前,转个弯后,眼前顿时豁然开朗。
只见一个只会出现在古代的竹木屋,赫然出现在拐角处。
那竹木屋有个很大的前院,院子两边都是池塘,池塘中长满了荷花荷叶,看起来,美轮美奂。
往院子大门延伸了一条木头通道,坐落在池塘上面,首首地通往外面这条小路。
竹木屋依山傍水,后面是更加高密的竹林,看起来就像是窝在竹林里的一个风水宝地。
“这啥地儿啊,哪个世外高人的居所?”
宋池鱼扒着那土坯,探头探脑地往那边瞅着。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体吗,还是隐身的状态。
隐身卡的生效时间有半个小时,或许她可以去里面看看。
看这房子到底是荒废的还是有人住的,住在这里的又是什么人。
于是,她果断站起身来,走上那条小道。
推开最外围的小门,踏上池塘上面的木头通道。
通道两边的池塘,荷叶长得高高的,甚至有些比宋池鱼的个头还高。
一伸手,就可以摘下那近在咫尺的漂亮荷花。
顺着通道,她来到了那前院之中。
门刚一推开,顿时发出一种年老失修的“吱呀”声。
在这安静的环境之中,无疑是一个重磅炸弹,原地炸开。
宋池鱼手背上的汗毛顿时根根竖起,立刻从那打开了一点的门缝中穿了过去。
下一秒,一阵磨刀霍霍的声音,出现在耳边。
顺着吹来的冷风,断断续续,零零散散,距离之近,叫人惊悚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