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种增殖能力和癌变非常相似,只是强化了太多,不仅不怕外部各种杂菌的攻击,速度也提高了至少上千倍,关键是我想不通支持这种增殖的能量它们是从哪里获得的。”
“这个一时半会儿估计搞不清楚了,但之前被干掉的第一批里那几个为什么没有这种情况?还有没死的几个为啥又要跑啊?”
“因为我杀的四个都是把脑袋切下来了,别人杀的我后来也补了刀,算是看丧尸片看到的一点经验吧,只有让头搬了家才能放心,现在看这么做果然没错!
至于为什么跑......我好像猜到了,它们大概是去找用于增殖的能量了,在攒出这一波后过来包抄咱们,然后又能利用剩余的继续分裂。
这个猜想要是没错的话,那就得打到它们能量耗尽,无法再分裂了为止,并且前提是一定要全部干掉,不能放跑一个,不然过不了多久便会‘憋泡大的’!”
“靠!这样得打到什么时候?!”
“相比于这个,癌细胞的突变能力才更值得注意!”
“什么意思?”
“简单的说,每个细胞分裂时其体内的dnA都得重新复制一遍,这个过程大约包含了数十亿个核苷酸序列,因为数量太庞大,导致出错率很高,负责合成新dnA的酶平均每次会搞错12万个左右。
而一次两次的在数十亿的体量面前不算什么,但如果不停的迭代下去,这种错误的累计会呈指数级增长,最终大爆发迎来突变,至于变成什么那大概是不可控的,要都是劣质基因让这些家伙自行消亡的话那最好不过,要是让它们得到了某种增强,那咱们就得有苦头吃了!”
“日,这种知识你也知道,骜哥,你生物课成绩一定不错吧?”
“不怎么样,因为我没兴趣背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板书。”
“可是我还有个问题,既然是错误,那怎么会有可能得到增强呢?”
“错误只是相对于原序列的标准答案而言,但对于环境、对于其他面对它的人或者其他来说就不一定了!”
“明白!言简意赅,骜哥,我还是想说你真应该去考师范大学当个老师去!”
话说到这里,众人经过拼死抵抗,特别是配合手榴弹这种面杀伤武器,又一次守住了,同样是没让肿瘤怪冲上来,但它们最终倒下的位置,距离防线的位置却比第一次近了很多,假设数量继续翻倍,而这边的火力还是原地踏步的话,那被突破只是早晚的事,且最多再过两轮而已。
项骜看的明白,所以他在此次战斗一结束后,立马找到了米科尔,并道:
“长官,请下令呈掩护队形且战且退,在这里待下去早晚得完!”
后者经过方才的激战现在脑袋还懵懵的,被他又重复了一遍后才做出回答:
“好的,好的!”
接下来就是一番真正的丛林‘反游击’实战了,来时想要达成的训练目的此时以超额完成的方式出现;那些肿瘤怪除了手里没有枪械一类的热武器,其余方面基本完美还原了游击队的特点:神出鬼没、不间断的袭扰、对本地环境非常了解且会充分利用等等。
只是这种且战且退的后撤速度上显然无法与正常行军相比,因此后半程走的相当缓慢,弹药消耗也非常大,在距离营地还有3公里左右时大多数人都已告罄。
不巧的是,这与肿瘤怪不知道第几次重新集结后的进攻是前后脚,此情意味着一会儿不出意外的话要爆发一场贴身肉搏战,而一旦形势发展到那个程度,距离着全军覆没也就不远了。
项骜都已经将刺刀装在步枪上做好拼命的准备,那阵熟悉的涡桨发动机轰鸣声竟再次响起,抬头一看,之前空投弹药的c-160又出现了,它仍然超低空飞行并打开舱盖,然后有什么东西顺着滑轨丢了下来,不过明显不是补给包一类的,而是一个巨大的矩形物体,当降落伞挂在树梢,底部触地后,这边所有的通讯装置,从对讲机到单兵电台无一例外都发出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然后干脆停摆了。
从状态来看,还是遭到了干扰,但远比早前遇到的严重,当时还只是无法收发信息或者噪音太多,而这次是直接撂了挑子,连开机都开不了了。
不过这并不是个坏事,相反,起到的正向作用非常显着:
此次被干扰的不仅仅是各种随身携带的电子设备,肿瘤怪也包括在内,它们好像失去了某种控制,原本集体向前、战术清晰的攻击行动瞬间跨了,先是站在原地止步不前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转即双手爆头痛苦难当,在经过几秒钟的僵持后,那些用来伤害目标的瘤体自动爆开,从头到脚每一处都不例外。
场面上算不上有多大,但一颗颗脑袋,一具具躯干,都在这些闷响中四分五裂,死的比被切下头颅还要彻底。
众人不知道为什么飞机上扔下来个这个就能起到如此效果,只知道这会儿再不跑那更待何时?于是加紧脚步往回赶,三公里的距离对于这些体能上早已经过千锤百炼的士兵来说属于小意思,在没有战斗的情况下平均没用十分钟便跑完了。
当进入营地的那一刻,看到这里已经进入战斗警戒状态,了望塔上的机枪都已是随时待发的状态,四个大门内外由沙袋组成的临时掩体里同样进驻了作战人员,项骜松了一口气,余杭则道:
“不是说没联系上吗?怎么两次空中支援都来的这么及时?”
“不清楚,今天这事的讲不通的地方太多了,一句两句可弄不清楚。”
劫后余生的兵团成员还有一小撮越南人休息了一阵,营地方面就有军官过来接洽,和后者对接的本地代表怎样做无需赘述,只说前者是个上校,虽然还不熟悉,但明眼人还是认出了来者非别,乃是这里的军事主官,皮埃尔.拉菲比。
按理说他得去找米科尔了解情况并训话,结果却完全无视了这位年轻上尉,径直的走到项骜和余杭跟前,道:
“你们俩,跟我来。”
话罢又看了看站在一边的艾洛蒂,遂补充了一句:
“你也一起吧。”
四人一直走到一处没有第五个能听见的僻静之处,拉菲比再次开口道:
“抱歉,我没能调动更多的资源去帮助你们。”
对面这仨对这话的内容没有什么,但对他口音的突然转变差点惊掉下巴,因为这个法国中年男性军人,此时说的不仅是一口顺滑无比的中文普通话,而且用的还是女声!
“我尼玛,这啥情况?长官,您不会是被厉鬼附体了吧?!”
“这么说也还算准确。”拉菲比道。
余杭被惊的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而项骜却冷静了下来,因为他听着这女声耳熟,回想了一下遂有了答案:这不是赵梦洁的音色吗?
按耐住心中的惊讶,这边道:
“学姐,是你吗?”
“是我骜哥,真没想到居然能在越南再见面;听说你在常石的一些事情,我很遗憾,如果你需要我帮忙去对付那些害你的坏人的话,我乐意效劳。”
“那倒不必了,事已至此对我而言早是一笔死账,无心再去讲什么报复谁,不然我俩也不能跑到外籍兵团来吃着外国的军饷。”
赵梦洁点了点头,道:
“我想你一定经历过一次从心死再到涅盘的重生过程,我也经历过一样的,我能理解你那时的苦楚。”
项骜点点头,话锋一转道:
“学姐,你刚才说抱歉没能调动更多资源,莫非那架c-160是你指挥过去的?”
“对,我利用这个军官的身体发号施令,让边和机场部署的法军运输机起飞先投了实弹后投了从塔台上拆下来的电子干扰器。
干扰器阻断了控制它们的信号,导致那些家伙失控自爆了。”
“我说呢,原来那些肿瘤怪是这个原因完蛋的,那怎么干扰器能起到这个作用?莫非控制它们的是电磁波?”
“对,只不过用于发送的东西被动了一些手脚。那个搞这一切古怪的巫师,手里有一套老式大型通讯设备,他结合自身所会的术法,在设备上进行了一套仪式,这种仪式你可以理解为‘开光’吧,总之经过这番改造后,就具备了这种遥控功能。
另外,那条可以让人暴毙后再异化的求援信息,也是用此物制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