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心肝肺腑被气疼
师傅在前方路口调转车头,朝道路狭窄的老旧小巷驶去,随后驶出居民区,开向一条年久失修的坑洼老路。e=卡1)卡?小~>1说_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整个行驶过程确实十分颠簸,不仅屁股癫疼了,连心脏都仿佛要被癫出体外,更糟的是车子越往前开,四周越是一片荒凉。
我存了个心眼,打开导航查询去往机场的线路,发现导航系统上完全没有这条路,提示我偏航了。
这么快的车速,跳下去无疑是死路,我只能用嘴求证:“师傅,我查了导航,发现你完全偏航了,而且我的好几个朋友都在机场等我,他们和我共享位置,急得都要报警了。”
师傅乐呵呵地笑:“这条路是城郊的乡村公路,属于无名路,在导航里确实搜不到。如果你担心我是坏人,怕我把你卖掉,那你可以网上搜我的名字。”
师傅说着,指了指副驾驶前面的工作牌,上面有他的照片和名字。
我在网上输入他的名字,立马挑出他的百度百科,我点进去迅速扫了一遍,发现他确实是赛车界有名的赛车手,五年前因车祸受伤退役,和他说的情况完全吻合。+w.a*n^b~e¨n?.^o*r+g.
等我抬起头,师傅又笑着问我:“看完了吧?现在还怀疑我是坏人吗?”
师傅的坦诚直白,搞得我挺不好意思的,我笑了笑,说:“抱歉啊师傅,我是外地人,人生地不熟的,不是针对性的怀疑你,只是比较警惕而已。”
“没事儿,这个世界鱼龙混杂,有警惕心是好事儿,尤其是你们女孩子出门在外更要多留个心眼。”
师傅说着,总算驶出了无名小路,汇入了高速公路。
车子又开了几分钟,师傅指着前方的建筑:“看到了吧,那就是机场。”
“看到了。”
“你去几号登机?”
“8号。”
“行,我直接把你送去门口。”
等车驶入机场,我看了眼手机,距离办理乘机手续还有三十分钟,可谓绰绰有余。
我连胜道谢,扫码付钱时,付了个整数。
师傅说不要那么多,要退还给我,我摇头道谢:“师傅,不用退给我,也没有多少,你一路风驰电掣地送我,也累得慌,收下买瓶水喝。”
师傅也是豁达之人,点头大笑:“行,那我收下了,祝你旅途愉快啊。>!ˉ如t文¥#网]a °!?追¢最<新′>·章~|节??°”
“谢谢,也祝师傅你平安健康,客人多多。”
挥别师傅,我取票、安检、登机,直到坐到飞机上,心脏都还紧张得蹦蹦跳。
飞机起飞前,我给叶青发了信息,告知她我已经坐上了回燕京的飞机,并拜托她如果可以的话,请暂时别告诉何允安,等我落地后会亲自与他联系。
信息发出去,空姐就催促乘客把手机关机或者调为飞行模式,我又给叶青发了句“飞机要飞了,落地联系”的文字,就把手机调整为飞行模式。
这一次我全程清醒,盯着手机上的时间,只希望飞机能飞得快一些,让我能尽快回到燕京。
当然,很多事都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飞机准点平安落地,我立马把手机开机,第一时间给王华磊发信息,问他方不方便接电话。
王华磊的电话很快打了进来,声音压得很低:“林总,沈涛刚从财务室离开。”
“微尘的资金到了?”我问。
“到了,沈涛一直让我把钱转到他指定的账户上,但我以需要你的许可为由拒绝了。他一直在给你打电话,你电话关机打不通,他脸色很难看地走了。”
“先别转,我刚下飞机,马上回公司。”
说话时,我的手机一直提示有电话进来,有沈涛的,也有陌生的来电,大概是沈涛借别人的电话打来的。
挂断电话,正准备给沈涛回复过去,一道冷冽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林音。”
我回头,迎上何允安冷漠如霜的眼睛,他的眼底似乎还有不断窜动的小火苗。
“何总,”我挤出一抹笑,“你……你是特意来等我的?”
何允安只是看着我,不说话,他压迫性的注视令我一阵心虚,我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他,半晌后才反应过来他是站着的,没有坐轮椅。
“何总,你的轮椅呢?”我边问边四下寻找,却什么都没找到。
“别找了,”何允安出声打断我,“得知你偷跑回来的事情,我健步如飞赶到机场,别说轮椅,我甚至忘了自己的腿疼,连车都是自己开的。”
闻言,内疚涌上心头,我走过去扶住何允安的胳膊:“何总,对不起……”
“你确实应该道歉,不过这声对不起不应该是对我说,而是对你自己说。事态发展到这一步,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我为了你的安全把你送到广市,你却要在暴风雨将至的时候跑回雷暴中心,是你觉得自己命大,还是觉得我上能顶天下能立地,中间还能护个你?”
我摇头如拨浪鼓:“都不是,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作为当事人躲在你为我建造的堡垒中,让你孤军奋战,这不合适。更何况我要让他们死得明明白白,输的心服口服,所以我必须回来。”
何允安张嘴还要说话,但不用想都能猜到他说的不会是什么好话,我立马出声打断他:“你的腿一定很疼,久站不合适,我先扶你回车上。”
何允安作势要松开我的手:“相比腿,我的心脏肺腑,被某人气得更疼。”
“不气不气,何总大人有大量,不会因为小人物而生气的,再说了生气是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何总如此聪明,应该不至于在这点小事上犯糊涂。”
何允安冷哼两声:“别以为一个劲儿的对我拍马屁,我就不和你算这笔账。”
“账随时可以算,但生气的时候不宜算,会掺杂太多私人感情,我们还是先回车上吧,我从三十多度的广市回到零度的燕京,身上的裙子不御寒,挺冷的。”
何允安看我一眼,把外套脱下来披到我身上。
我刚要还给他,就被他冷冷警告:“你敢脱,我立马买下一趟航班,把你送出国,让你想回来也是几天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