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山脉,晨曦初现,柔和的光线如薄纱般轻柔地洒落在山麓。尽管春意已在这片天地间悄然萌动,但清晨的寒风依旧刺骨凛冽,宛如无数锋利的小刀,无情地切割着人们的面庞。
在帐篷内,石飞扬与陆红叶相依相融,度过了一个幸福陶醉的夜晚。
陆红叶如同一只慵懒而依恋的小猫,在石飞扬温暖如火的怀抱中,缓缓地睁开了她那朦胧的睡眼。
她的脸颊粉嫩,宛如春日枝头初绽的桃花,娇艳欲滴,泛着淡淡的红晕。
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满足与幸福的光芒,仿佛藏着满天的星辰。她轻柔地挪动身体,从石飞扬的怀中悄然起身,动作轻盈如同微风拂过花瓣,生怕打扰了仍在梦乡中的爱人。
陆红叶走出帐篷,抬头环视四周,只见连绵的青山和尚未完全融化的白雪,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清冷的光泽。她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感受着山间清晨特有的宁静与美好。
随后,她主动走向一旁,开始生火做饭。
她手法熟练地摆弄着锅碗瓢盆,眼神中透露出专注与温柔,脑海中不时浮现出与石飞扬共度的温馨时光,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露出一抹甜美的微笑。
石飞扬在帐篷内的睡榻上,睡梦中不自觉地翻了个身,手臂习惯性地伸出,想要拥抱身边的陆红叶,却扑了个空。
他突然惊醒,从睡梦中迅速清醒,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口中焦急地呼喊:“红叶!”
那声音中充满了紧张与担忧,仿佛失去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陆红叶听到石飞扬的呼唤,立刻清脆地回应:“石郎,我在这里,正在准备早餐呢,你放心躺着。”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间欢快流淌的泉水,在这清冷的早晨回荡,迅速平息了石飞扬内心的不安。石飞扬听到陆红叶的声音,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
然而,经过这一番折腾,他已经失去了睡意。
他干脆翻身起床,迅速而利落地抓起衣服穿上。
他那高大挺拔的身姿,在帐篷内显得格外英武。
接着,他走向那只神秘的鹿皮袋。这鹿皮袋外表看似普通,实则内藏玄机,石飞扬伸手进去,轻轻一掏,竟神奇地取出两只硕大的浴缸。
他微微闭眼,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快速舞动,只见浴缸中瞬间注满了热气腾腾的热水,水面上还升腾着袅袅雾气,仿若仙境一般。
石飞扬随即躺在一只浴缸里,开始悠然地沐浴。
他微闭双眼,任由温热的水包裹着自己的身体,思绪却飘向了远方。
他深知,即将面临的是一场关乎大明江山社稷、百姓生死存亡的艰巨任务。
他思索着如何巧妙地进入京师,以何种策略面见圣上,又该如何条理清晰、有理有据地向皇帝揭露司礼监与倭寇相互勾结的阴谋。
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步骤,都在他脑海中反复推演,他的眼神中时而闪过坚定,时而透出忧虑。
这时,小书僮石雄从另一个帐篷中钻了出来。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石飞扬在沐浴,又瞧见陆红叶在做饭,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羡慕。
他心想:少爷真是好福气,有陆姑娘这般温柔贤淑的女子相伴,还能享受如此新奇的物件。自己何时也能有这般惬意的生活呢?
石雄一边想着,一边走到陆红叶身旁,说道:“夫人,我来帮你吧。”
陆红叶微笑着点头:“好呀,石雄,有你帮忙就轻松多了。”
不久后,杨雪儿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石飞扬和陆红叶的帐篷。
她身着一袭淡绿色的衣衫,宛如春日里的一抹新绿,清新动人。
她一进帐篷,便瞧见石飞扬在浴缸中沐浴,顿时惊得瞪大了双眼,那灵动的双眸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她长这么大,还是生平首次见到如此新奇的物件——浴缸。
那浴缸造型别致,盛着的热水升腾着热气,仿佛有着一种无形的魔力。
石飞扬察觉到杨雪儿进来,侧过身,面带微笑,眼神中满是宠溺,手指轻轻指向旁边的浴缸,温柔地说道:“雪儿,快来沐浴,这水可暖和了,泡一泡,浑身舒坦。”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春日里的暖阳,让杨雪儿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杨雪儿的脸颊突然染上了绯红,宛如天际绚烂的晚霞。
她微微垂首,在石飞扬面前羞涩地褪下衣衫。
她的动作轻柔而缓慢,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羞涩与俏皮。她的肌肤如雪般洁白,在蒸汽的环绕下,透出淡淡的粉色。接着,她小心翼翼地步入浴缸。
当温热的水完全包裹住她的身体时,她不禁轻呼一口气,脸上浮现出满足的神情,口中轻声呢喃:“石郎,这感觉真是美妙,太舒服了……”
她的声音柔和而婉转,带着一丝撒娇的韵味。
石飞扬从浴缸中站起,身上挂着晶莹的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一颗耀眼的珍珠。
他再次走向鹿皮袋,从中取出几套崭新的衣物。这些衣物质地优良,绣工精致,显然价值不菲。
衣服上绣着精致的图案,有艳丽的花卉,有活泼的飞鸟,每一针一线都蕴含着深厚的情感。
石飞扬迅速地穿衣整理,动作熟练而流畅。
然后,他望向杨雪儿,眼中带着深意,轻声提议:“雪儿,我们待会儿要外出,你得女扮男装,这样行动会更方便。”杨雪儿轻轻点头,温顺地回应:“好的,石郎,一切听你的。”
石飞扬为浴缸注入了新的热水,然后步出帐篷,接替陆红叶准备饭菜。
他手法熟练地处理着厨具,同时向帐篷内喊道:“红叶,你去沐浴吧,稍后和杨雪儿一起男装打扮。”
陆红叶应声而入帐篷。她见到杨雪儿已在浴缸中,便笑着说道:“雪儿妹妹,石郎对你真是关怀备至。”杨雪儿脸颊微红,回应道:“陆姐姐,石郎对我们都是一视同仁。”
陆红叶轻轻点头,开始脱下衣物沐浴。
早餐时分,陆红叶和杨雪儿坐在桌前,目光好奇地投向石飞扬。
陆红叶首先发问:“石郎,这些浴缸是从哪里来的呢?还有,热水从何而来,这热水的出现如此神秘,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紧紧地盯着石飞扬,期待着他的解答。
杨雪儿也在一旁点头,附和道:“是啊,石郎,这太不可思议了,你就告诉我们吧。”
她的眼神中满是期待,就像一个渴望糖果的孩子。
石飞扬听后,只是微微一笑,神色间带着一丝神秘,说道:“两位娘子,天机不可泄露。待到适当的时机,我自会向你们解释。但你们只需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能更好地相互保护,守护我们的未来。”
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透露出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陆红叶和杨雪儿听后,相视一眼,便不再追问,只是默默地低头享用早餐。
石雄在一旁看着他们,心中充满了羡慕。
早餐结束后,柔和的日光洒落在营地。
石飞扬站在原地,身形挺拔如松,他伸手探向腰间那只凡人看不见的鹿皮袋。
只见他轻轻一翻动,转瞬间,帐篷、锅碗瓢盆等所有物资,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纷纷飞入鹿皮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陆红叶、石雄、杨雪儿三人站在一旁,目瞪口呆,脸上写满了惊愕。
陆红叶忍不住惊呼:“石郎,这……这究竟是何物,怎会如此神奇?”
石飞扬只是微微一笑,并未作答。
他的笑容中透着神秘,随后从鹿皮袋中取出几匹神骏的战马,那战马浑身肌肉紧绷,毛色油亮,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石飞扬伸手将陆红叶、杨雪儿扶上战马,石雄也手脚麻利地爬上一匹马。
而石飞扬翻身上马,动作矫健利落,尽显英雄本色。
众人整顿完毕,石飞扬一声令下,几匹战马撒开四蹄,如离弦之箭般朝着京师疾驰而去。
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啸,众人快马加鞭,终于抵达京师。
他们乔装打扮一番,低调地入住即将开业的“迷尔馆”。
这迷尔馆位于八大胡同,此地向来繁华热闹,鱼龙混杂。
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降临,将整个京师笼罩其中。
迷尔馆内,烛火摇曳,昏黄的灯光仿若跳跃的精灵,将众人的身影拉长。
徐娘掌柜、京师第二分舵分舵主婉娘,身姿婀娜,面带微笑地前来迎接石飞扬一行人。
婉娘身着一袭艳丽的旗袍,身姿轻盈,眼神中透着阅尽人间沧桑后的淡然。
她笑着说道:“石公子,您可算来了。这迷尔馆马上就要开业,有您在,定能蓬荜生辉。”
石飞扬拱手笑道:“婉娘客气了,日后还得多仰仗您照应。”
联了一会,婉娘眼波流转,看向陆红叶和杨雪儿,嘴角含笑,调侃道:“两位新娘子,瞧这模样,恩爱得紧呐。不过,依我看呐,何必这般轮流陪伴总舵主呢?一起共度良宵,岂不更有趣了吗?这世间情爱,本就该洒脱些,莫要拘束了自己。”说罢,她掩嘴轻笑,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
杨雪儿和陆红叶闻言,脸颊瞬间变得滚烫,恰似熟透的苹果。
杨雪儿低下头,小声说道:“婉娘,您……您说什么呢。”陆红叶虽也羞涩,却也好奇地问道:“婉娘,您在这烟花之地,想必见过不少恩爱之人,真有那般洒脱的吗?”
婉娘轻摇团扇,悠悠说道:“姑娘们呐,这世间情爱,本就千般模样。在这八大胡同,见过太多痴男怨女,也见过那携手相伴的。只要真心喜欢,又何必在意那些世俗规矩。”
陆红叶和杨雪儿娇羞点头。
是夜,月色如水,透过窗户洒在屋内。
杨雪儿和陆红叶与石飞扬相伴而眠。
屋内弥漫着一种温馨而暧昧的气息,一切都显得那么新鲜。
杨雪儿轻轻依偎在石飞扬怀中,小声说道:“石郎,今日婉娘所言,倒让我有些向往,只是……只是这般,会不会不妥?”
陆红叶也靠过来,说道:“石郎,我觉得,若是能一直这般与你相伴,倒也欢喜。”
石飞扬轻柔地抚摸着她们的秀发,轻声说道:“两位娘子,只要你们愿意,我定不负你们。”
这一夜,充满了别样的情趣。
翌日清晨,曙光初照,柔和的光线透过窗户,洒在屋内。
石飞扬端坐在桌前,神色凝重,仿若一尊沉稳的雕像。
他缓缓伸手,探向腰间那神秘莫测的鹿皮袋。
这鹿皮袋看似寻常,却藏着无尽的奥秘。
只见他从中取出一块金砖,那金砖在晨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金色光芒,凝聚着世间的财富与荣耀;又取出十片金叶,金叶薄如蝉翼,轻轻晃动间,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然后,他拿出十锭大银锭,银锭表面光滑,泛着清冷的光泽。
石飞扬郑重地将这些财物交到陆红叶手中,声音虽低沉却充满坚定:“红叶,你与雪儿、石雄立刻乔装打扮,去收购一家大客栈。记住,这是我们秘密组建雄樱会在京师的第三分舵的关键行动,关乎我们大业的成败,绝对不能有任何差池。”
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不容置疑的信任与期待。
陆红叶双手接过财物,郑重地点头,目光坚定如磐石,回应道:“石郎,请放心,我们定会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杨雪儿和石雄站在一旁,目光同样坚定,齐声应诺:“定不负所托!”
声音虽出自不同之口,却如同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屋内回荡。
陆红叶、杨雪儿与石雄三人离开后,石飞扬缓缓起身,踱步回房。
他躺倒在床上,闭目养神,为即将到来的重大行动积蓄力量。
到了午饭时间,他也没有起身用餐,继续养精蓄锐,脑海中不断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眼神时而锐利,时而深沉,在谋划着一场惊天的布局。
傍晚时分,夕阳似被轻纱笼罩,那绚烂的余晖如同一幅金色的纱帘,轻柔地铺洒在广袤的大地上,给世间万物都镀上了一层梦幻般的金边。
石飞扬在这如梦似幻的光影中悠然转醒,他缓缓起身,步伐沉稳地走向水盆。
他的身姿挺拔,每一步都踏出一种与生俱来的从容与自信。
他来到水盆前,轻轻撩起清水,泼洒在脸上,那清凉的触感瞬间驱散了残留的困意。
随后,他有条不紊地开始沐浴更衣。
他的动作娴熟而优雅,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彰显着他的沉稳与冷静。
沐浴完毕,他从一旁取出一身质地精良、剪裁极为合体的黑衣。
这黑衣材质上乘,摸上去顺滑如丝,穿在他身上,更衬得他身姿矫健,英气逼人。
穿戴整齐后,石飞扬稍作停顿,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与决绝。
紧接着,他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悄然朝着八大胡同的潇湘馆疾驰而去。
此刻的潇湘馆,仿佛是人间仙境与销金窟交织的奇妙场所,热闹非凡,尽显其繁华与奢靡。
馆门两侧,悬挂着一对巨大的红灯笼,灯笼的红色鲜艳夺目,灯罩上绘有精美的牡丹图案,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向过往行人展示馆内的绮丽风光。
踏入馆内,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金碧辉煌。
天花板上,巨大的琉璃吊灯璀璨耀眼,无数细碎的水晶折射出斑斓的光芒,将整个大厅照得如同白昼,却也增添了几分梦幻与迷离。
大厅之中,摆放着一张张精雕细琢的红木桌椅,桌上摆满了珍馐美馔,酒香四溢。
客人们身着华服,或坐或立,谈笑风生。
有的正举杯,与身旁的美人嬉戏,酒液沿着嘴角滑落,滴在昂贵的锦袍上也浑然不觉;有的则兴致勃勃地参与着投壶游戏,伴随着箭入壶中的清脆声响,众人发出阵阵欢呼与喝彩。
四周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幅名家字画,山水花鸟栩栩如生,与这热闹的场景相得益彰。
在角落处,几位乐师正全神贯注地演奏着丝竹乐器。
琴声悠扬,宛若潺潺流水,婉转缠绵;笛音清脆,犹如黄莺出谷,灵动跳跃;萧声低沉,宛如空谷幽兰,余韵悠长。这三种乐器的音色相互交织,编织出一曲美妙绝伦的乐章,回荡在馆内的每一个角落,诉说着人间的繁华与奢靡,令人不禁沉醉其中。
舞池中,一群身着薄纱的舞女正翩翩起舞。
她们的身姿婀娜,舞步轻盈,薄纱随着她们的动作飘动,若隐若现地露出如雪的肌肤。
她们脸上带着迷人的笑容,眼神顾盼生辉,不时与台下的客人对视,引得一阵阵口哨声与叫好声。
在这喧嚣热闹之中,小厮们穿梭其中,忙碌地为客人们添酒上菜。
他们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动作娴熟,丝毫不敢怠慢。
而那些美人儿们,或依偎在客人怀中撒娇,或手持团扇,轻掩嘴角,与同伴们窃窃私语,眼神中透着对这纸醉金迷生活的享受与沉醉。
石飞扬踏入馆内,却如同一道无形的幽灵,穿梭在这喧嚣热闹的环境之中。
他身姿轻盈,仿佛一只灵动的燕子,步伐悄然无声,每一步都踏得极为谨慎,生怕惊扰了馆内的客人。他的眼神锐利如鹰隼,在这灯红酒绿的世界中不断扫视。
他不时轻轻推一些房间的门扉,动作极为小心,门缝中透出的光线映照着他冷峻的面庞。
终于,在一间房内,他敏锐的目光锁定了一个正沉醉于享乐的锦衣卫。
那锦衣卫面色酡红,眼神迷离,正与身旁的女子嬉笑玩乐,完全沉浸在这温柔乡之中,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察觉。
石飞扬见状,毫不犹豫,如同一只蓄势已久、即将扑向猎物的苍鹰,瞬间如离弦之箭般冲上前去。
他的动作迅猛如雷,双手如两把铁钳,带着千钧之力,精准无误地紧紧制住对方。
那锦衣卫还未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便已被石飞扬牢牢控制,动弹不得。
石飞扬动作敏捷,如同行云流水般迅速脱下对方的锦衣卫服饰,并将那象征锦衣卫身份的绣春刀别在腰间。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流畅自然,没有丝毫的拖沓。
随后,他整理了一下衣冠,大摇大摆地朝皇宫方向前进。
此刻的他,无论是神态还是举止,都仿若真的化身为一名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锦衣卫。
仲春时节,京师皇宫内,微风轻拂,带着丝丝缕缕的暖意,却难以驱散乾清宫南书房周遭那凝重而压抑的氛围。
宫墙高耸,琉璃瓦在日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清冷的光泽,在诉说着这深宫内院的威严与神秘。
石飞扬身着锦衣卫服饰,一路凭借这身伪装,巧妙避开众人的目光,顺利来到了乾清宫南书房。
他站在书房门前,高大的身影在宫墙的映衬下显得有些单薄。
此时,他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紧张与激动,宛如汹涌的波涛在心底翻涌。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那如脱缰野马般的情绪,让自己的思绪恢复平静。
而后,他猛地伸手,用尽全身力气,用力推开了房门。
“吱呀——”一声悠长而刺耳的声音响起,门缓缓打开,那声音仿若一把锐利的刀刃,在这寂静得近乎死寂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瞬间打破了屋内原本的宁静。
房内,万历皇帝朱翊钧正坐在宽大的案前,全神贯注地处理着堆积如山的朝廷事务。
他眉头紧锁,手中的毛笔在宣纸上舞动,神色凝重。
在他身旁,一群侍卫身着厚重的铠甲,手持寒光闪闪的兵器,神色严肃,犹如一尊尊冷酷的雕像。
太监们身着华服,毕恭毕敬地候在一旁,随时听候差遣,大气都不敢出;宫女们则手持宫灯,静静地站在角落里,眼神中透着一丝惶恐与不安。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开门声,众人皆是一惊,身体瞬间紧绷起来,纷纷转头望向门口。
只见石飞扬身着锦衣卫服饰,昂首挺胸,目光坚定如炬,仿若一把利剑,直直地站在门口。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仿若冬日里的残雪,毫无血色,仿佛见到了来自地狱的幽灵一般,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惊愕。
朱翊钧定睛一看,手中紧握的毛笔“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滚动了几圈,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的双腿突然失去力气,整个人险些从椅子上滑落。
他颤抖着手指向石飞扬,声音因惊恐与愤怒而变得颤抖,几近失控:“你……你不是朝廷钦犯石飞扬吗?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闯入朕的南书房!来人啊,快将他拿下,碎尸万段!”
他的声音在屋内回荡,带着一丝歇斯底里的颤抖,仿若受伤野兽的咆哮。
众侍卫、太监、宫女亦是惊恐万分,有的胆小者甚至当场失禁,一股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让这原本肃穆的书房变得更加压抑。
侍卫们纷纷抽出佩刀,刀光闪烁,寒气逼人,将石飞扬团团围住。然而,他们又因忌惮石飞扬的赫赫威名,虽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手中的刀却微微颤抖,始终不敢贸然上前。
石飞扬见状,不慌不忙,脸上浮现出一抹自信的微笑,神色镇定自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他朗声道:“陛下,请您保持镇定,草民今日冒险前来,实有关乎我大明江山社稷的要事相告。还望陛下能暂且息怒,听草民一言。草民虽出身江湖,但也深知家国大义,不忍见我大明百姓受苦,江山蒙尘。”声音沉稳有力,仿若洪钟鸣响,在这紧张压抑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穿透了每个人的耳膜,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石飞扬面无惧色,伸手从怀中取出从陆峭老拳师假牙中得来的海防图,又拿出锦衣卫洛阳卫所百户赵全的腰牌,指着上面的密语,大声说道:“陛下,此乃司礼监秘密与倭寇勾结的铁证!他们妄图里应外合,出卖我大明江山,置万千百姓于水火之中。沿海百姓饱受倭寇侵扰,苦不堪言,若陛下不早做决断,后果不堪设想!草民冒死前来,只为能助陛下拨云见日,肃清奸佞,还我大明一片清明。”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如同一颗颗重磅炸弹,在屋内众人心中激起千层浪。
朱翊钧先是一愣,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石飞扬手中的证据。
随后,他微微点头,强装镇定道:“石爱卿所呈证据确凿,朕定当严惩这帮卖国贼。只是朕忙于署理公务,就不陪石爱卿用膳了。”
说罢,他侧头佯装打喷嚏,同时偷偷朝心腹太监使了个眼色。
那太监心领神会,微微躬身,悄然退下。
石飞扬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暗自警惕,他深知,接下来的局势必将更加惊险莫测。
朱翊钧脸上堆满了笑容,那笑容看似亲切,如同春日暖阳,却不达眼底,眼中深处隐隐透着一丝冰冷的杀意,仿若寒夜中的冰霜。
他站起身来,亲自送别石飞扬,边走边说:“石爱卿,今日你带来的消息至关重要,实乃我大明之福。未来若有重大事务,随时进宫向朕汇报。朕见你才华横溢,若能全心投入朝廷,前途定然不可限量,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诱惑,为石飞扬描绘了一幅美好的未来图景,同时也为他设下了一个陷阱。
石飞扬微微鞠躬,目光中满是真诚,回答道:“陛下英明,草民自当为陛下分忧。草民所求,唯愿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只要能为我大明、为陛下效力,草民万死不辞。草民告辞,但愿此次面圣,能对陛下有所帮助,让我大明早日摆脱奸佞与倭寇的威胁。”
声音坚定而诚恳,流露出深厚的爱国爱民之情。
朱翊钧起身送别石飞扬,面带微笑,态度亲切,极力掩饰他对石飞扬的深藏杀机。
目送石飞扬离开南书房,他心中暗自冷笑,思忖着:现在不除掉石飞扬,更待何时?这等江湖人士,知道太多秘密,留着终究是个祸害。
石飞扬刚走出南书房不久,便听到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宛如远处的闷雷,迅速逼近。
他心头一紧,抬头望去,只见康复生如一尊冷酷的战神,傲然屹立,指挥着万名锦衣卫如潮水般汹涌而来。那场面,宛若千军万马奔腾,气势磅礴,令人胆寒。
所过之处,地砖震动,尘土飞扬,仿佛整个皇宫都在这股强大的气势下微微颤抖。
在人群中,“夺命十三剑”谢至川身着黑色劲装,宛如暗夜中的幽灵;“塞外妖姬”福安兴一袭红裙,如同燃烧的火焰;万柳飘则身披灰色长袍,仿佛云雾中的仙人。
谢至川一见到石飞扬,双眼立刻瞪得滚圆,眼中射出极度凶狠的光芒,仿佛饿狼发现了猎物。
他紧咬牙关,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石飞扬,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上次让你侥幸逃脱,这次,你插翅难飞!”话音未落,他的身形已如黑色闪电般疾射而出。
只见他手中长剑一抖,施展出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夺命十三剑”,一招“青峰割面”凌厉无比,剑刃寒光闪烁,宛如一道青色闪电,以雷霆万钧之势直削向石飞扬的面庞。
剑尖划破空气,发出“嘶嘶”之声。
石飞扬见状,冷哼一声,心中毫无畏惧。
瞬间,他运起明玉功的第八重境界——“太上忘情”。
刹那间,他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仿佛化身为超凡脱俗的仙人,已然超脱了尘世的羁绊。他的周身,散发着一股神秘而强大的气息,那气息如同一股无形的涟漪,向四周扩散开来,令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紧接着,他伸手探向腰间那凡人瞧不见的鹿皮袋,从中取出天霜刃,将腰间的绣春刀放进鹿皮袋里。
刃身寒光闪烁,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森冷杀意.
这把刀已然饱饮无数鲜血,正渴望着再次品尝生命的滋味。
石飞扬施展出百胜刀法,手中天霜刃挥舞得密不透风,恰似一道银色的屏障,将他的周身护得严严实实。“唰唰唰”几声,刀光与剑影激烈碰撞,火星四溅,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响,在这皇宫廊道中不断回荡。与此同时,“塞外妖姬”福安兴看到石飞扬,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宛如一条被激怒的毒蛇。
她口中娇喝一声:“石飞扬,拿命来!今日定要为我那死去的姐妹报仇雪恨!”随着这声娇喝,她手中的软鞭如同一道灵动的灵蛇,瞬间袭向石飞扬。
鞭梢带起尖锐的风声,将空气撕裂,发出“呼呼”的声响。
石飞扬目光一凛,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然的神色。
他侧身一闪,动作敏捷得如同猎豹在草原上驰骋,巧妙地避开了软鞭的攻击。
紧接着,他顺势一刀砍向福安兴,刀势刚猛无匹,带着千钧之力。
福安兴却不慌不忙,她自幼修习西域鬼影鞭法,身形扭动之间,如鬼魅般飘忽不定,轻易便躲开了石飞扬的攻击。
她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娇笑:“石飞扬,就凭你也想伤我?今日,姑奶奶便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厉害!”说罢,软鞭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再次朝着石飞扬迅猛攻去,那鞭影在空气中交织成一片红色的光影,让人眼花缭乱。
万柳飘则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只见一个金色气罩迅速在他身前成型,那气罩散发着柔和却又威严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紧接着,气罩如一张巨大的金色大网般朝着石飞扬罩去。
石飞扬心中一凛,深知这“大迦叶气罩”的厉害。
此功由佛门无相神功与般若大能相糅合而成,形成一种至奇、至秘、至奥、至绝的功夫。
与敌厮杀时,能够布成整体气罩,令敌无隙可乘,范围可大可小,远至丈外数尺不定,以施者功力而定;近者可贴附于体。若聚之于掌,施发出来则能摧山裂岳,威猛绝伦。
石飞扬深知眼前的“大迦叶气罩”威力惊人,绝不敢贸然硬接。
危急关头,他瞬间运转明玉功,体内真气如汹涌的江河般奔腾流转,在他周身迅速凝聚,竟形成一个巨大的真气漩涡。这漩涡仿若有着生命一般,疯狂地吸纳着周围的天地灵气,更是将谢至川、福安兴、万柳飘三人的内力源源不断地抽取过来。
石飞扬感到体内功力迅速膨胀,如同气球般急速增强,全身充满了力量感。
在明玉功的强大力量加持下,他施展“龙行七步”这一神龙爪神功的绝技,并且配合右手的天霜刃,施展百胜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