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飞扬定睛一看,原来这个蒙面人竟是独孤雁。
独孤雁在江湖中威名赫赫,武功高强,纵横江湖多年,罕逢敌手。
然而此刻,独孤雁却被血罗刹一鞭轻易打倒,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石飞扬心中暗自思忖:“难道他中了毒?以他的武功,寻常毒物岂能奈何得了他。莫不是中的蓝小蝶的毒?蓝小蝶那妖女手段狠辣,心狠手辣,原本请名剑山庄的剑客来相助五毒教与我抗衡,到了今时今日,却反而通过下毒的手段,反过来控制独孤雁?这其中究竟有何隐情?蓝小蝶又藏在哪个阴暗的角落?”
石飞扬瞬间心思如潮,思绪万千,各种念头在脑海中飞速闪过,试图理出一丝头绪。
血罗刹对独孤雁的痛苦呻吟,却仿若未闻,理也不理。
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便是将这些妄图闯入瓦尔堡的贼子一网打尽。
她手中宝剑快速划了半个弧形,剑身寒光闪烁,在夜色中划过一道冰冷的轨迹,恰似翩翩起舞的仙子,却又暗藏无尽杀机,瞬间又拦住了三般兵器!
就在血罗刹回身对付独孤雁之际,那三名武士以为有机可乘,使虎头钩的从侧面一跃扑进,施展出一招“青龙出海”,带着呼呼风声,就向血罗刹胸口扎去。
那虎头钩寒光闪烁,仿若一条出海的蛟龙,气势汹汹。
血罗刹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恰似寒夜中的流星,手中宝剑轻轻一格,只听得“喀嚓”一声脆响,犹如裂帛之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刺耳,虎头钩上的月牙竟被生生斩断两齿!
断齿飞溅而出,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那使铁拐的和使铁剑的这时也双双从中路攻到,铁拐带着千钧之力,呼啸而来,带起一阵砂石飞扬,铁剑则如毒蛇吐信,直刺血罗刹咽喉。
血罗刹却毫无惧色,她柳眉倒竖,娇喝一声,手中宝剑快速舞动,施展出“天山洪峰”,剑影重重,密不透风,每一道剑影都仿若带着血色的光芒,将铁拐和铁剑的攻势尽数挡了回去。
同时,她左手长鞭一甩,如同一道红色的长虹,带着呼呼风声,使出“鬼影锁喉”,直逼使铁拐的武士咽喉。那长鞭鞭梢在空气中发出尖锐的呼啸,好似要将空气撕裂。
血罗刹手中宝剑再度划出半个弧形,动作行云流水,恰似花间蝶舞,却暗藏无尽杀机。
这一剑精准无比,恰到好处地挡过那凌厉刺来的虎头钩,剑身上所蕴含的雄浑内力,余势兀自未衰,仿若汹涌潮水,竟将那从旁攻来的铁剑和呼啸而下的铁拐也一并震得倒飞开去。
那使虎头钩的武士,眼见同伴攻势受阻,竟不知死活,心中一股狠劲涌起,兵刃猛地一沉,口中嘶吼道:“今日便要与你拼个鱼死网破!”说罢,照准血罗刹的侧肋,带着必死的决心,全力插去。
血罗刹见状,本就冷若冰霜的面容上,瞬间勃然大怒,眼中怒火熊熊燃烧,仿若要将这世间的黑暗都灼烧殆尽。她左手长鞭如灵蛇出洞,一个横扫,鞭梢在空气中划过,发出尖锐的呼啸,恰似鬼哭狼嚎,口中怒喝:“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撒手!”
这一声怒喝,仿若洪钟鸣响,在这寂静的大漠之夜中传得极远,震得人耳中嗡嗡作响。
那使虎头钩的武士,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袭来,虎口一震,那柄虎头钩瞬间脱手,飞上半空,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
血罗刹哪肯罢休,趁着对方兵器脱手、门户大开之际,猛的一掠而前,动作快如闪电,身形仿若鬼魅。手中短剑寒光一闪,恰似寒夜流星,瞬间已将那名武士捅了个透明窟窿,短剑自前心直透后心。
那武士双眼圆睁,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的神色,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竟如此轻易地命丧敌手。
他想要张嘴呼喊,却只能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晃了晃,缓缓倒下。
地面瞬间被鲜血染红,那殷红的血迹在黯淡的月光下,散发着刺鼻的腥味,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使虎头钩的武士,在三人中本领最强,平日里在江湖中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可今日近身与血罗刹厮拼,竟连一两招都未能撑过,便丢了性命。
其他两人见状,只觉惊心动魄,浑身寒毛直竖,哪敢再上前争勇。
两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并肩一立,铁拐横敲,铁剑侧击,且战且退。同时,口中连打胡哨,那声音尖锐刺耳,仿若夜枭啼鸣,似乎是在召唤救兵。
石飞扬在古堡上看得分明,只见古堡远处,两条黑影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来。
那速度之快,仿若流星赶月,带起一阵尘土飞扬。
他一眼便瞧出,这两人施展的竟是八步赶蝉的上乘轻功,心中不禁大诧:“怎的在这大漠之中,夜深时分,还有这般高手前来?难道他们便是哈哈图的帮手?但以我所知,关外武士,多擅长击剑骑射,轻功好的,也绝难达到如此境界。这份轻功,显明是汉人中的内家功夫高手。有这样功夫的人,又怎肯为虎作伥,助那恶贼哈哈图为虐?”
石飞扬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揣测着这两人的身份和来意,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血罗刹也似乎瞧见这两条人影了,当下心中一凛,意识到局势愈发严峻。
她素来自负,此刻也不敢有丝毫懈怠,当下招数一紧,手中长鞭连挥,鞭影重重,如同一道红色的屏障,将两人裹在其中。
只见她身形飘忽,恰似风中柳絮,手中宝剑寒光闪烁,与长鞭相互配合。
一时间,剑光鞭影交织,让人眼花缭乱。在这混乱的剑光鞭影中,只听得一声清叱,犹如凤鸣九天,血罗刹猛的跃起,施展出一招“乌龙搅海”。
这一招威力惊人,只见她身形在空中急速旋转,带动周围的空气都形成了一股小型的旋风,手中宝剑仿若蛟龙出海,直刺那使铁剑的武士咽喉。
那使铁剑的武士,还未来得及看清,咽喉便着了一剑,“噗通”一声,扑地而死。
他的双眼还圆睁着,脸上满是惊愕与不甘的神情。
那使铁拐的见状,心中大骇,亡魂皆冒。
他哪里还敢再战,急忙扫出一拐,虚晃一招,便想奔逃。但他的动作哪有血罗刹快。
血罗刹长鞭一卷,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瞬间又把他的铁拐夺了出来。
血罗刹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反手一鞭,重重地抽在这名武士的天灵盖上。
只听得“咔嚓”一声,仿若晴天霹雳,天灵盖瞬间被打裂。
那武士惨叫一声,声音凄厉无比,脑浆流了满地,场面血腥至极。
在这寂静的大漠之夜,这血腥的场景显得格外恐怖,完全是一幅人间炼狱的画卷。
这时,那两条人影,如鬼魅般一前一后,飞速赶至。
石飞扬运足目力定睛一看,原来为首之人竟是神剑山庄的少庄主谢至川。
他心中暗自思忖,神色凝重:“上次在铸剑谷,我以五雷化极手废去这谢至川的内功,只不知此贼究竟有何奇遇,难不成吞服了什么逆天的神丹妙药,不但恢复了功力,而且如今观其气息,这姓谢的狗贼,内功竟比往昔更胜一筹。
只是未曾料到,这等厚颜无耻之徒,竟然也投靠了哈哈图,实在是卑鄙至极!”
石飞扬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仿若寒夜中的流星,带着冰冷的杀意,紧紧盯着谢至川,大脑飞速运转,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血罗刹刚刚挥剑扬鞭,以雷霆之势连毙三名武士,又瞬间出手将独孤雁制住,心中正快意之极。
这时,见谢至川蓦地来到,她那本就冷艳的面色,瞬间变得愈发阴沉,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她柳眉倒竖,扬鞭直指谢至川,厉声喝道:“谢至川,竟然是你这狗贼!哼!你追不到我家兰芝,便投靠哈哈图,转而与我为敌吗?”
血罗刹声音尖锐,仿若夜枭啼鸣,在这寂静的大漠之夜中传得极远。
“塞外妖姬”福安兴,身姿婀娜却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冷冷地说道:“血罗刹,你错了。谢少庄主此来,是要力助哈哈图首领统一大草原,尔后挥军进军明廷,成就一统天下的霸业。哈哈图首领未来就是新的成吉思汗!”
福安兴声音冰冷,带着塞外的寒霜,字字句句,都透着一股野心勃勃的意味。
“哈哈哈哈!”血罗刹闻言,气得仰天大笑。
那笑声中满是嘲讽,感觉福安兴的话语极其滑稽,简直是太不自量力。
她笑罢,猛地一鞭打去,长鞭在空中划过一道红色的弧线,恰似一道闪电,同时叱道:“胡说八道,就哈哈图那副猥琐的狗模样,也妄图当成吉思汗?简直是白日做梦,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血罗刹眼中怒火熊熊燃烧,恨不得将眼前这两个与她作对之人烧成灰烬。
谢至川见状,身形如电,猛地一跃,恰似飞燕掠水,轻松避过长鞭的攻击。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那笑容中满是不屑与嘲讽,说道:“你徒弟凌兰芝所爱的那个石飞扬,比我更不如!他已经有八位夫人,八个岳母。嘿嘿!血罗刹,你只能当他的第九个岳母,笑死人了。”
谢至川此言一出,仿若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血罗刹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血罗刹气得柳眉倒竖,双眼圆睁,怒目而视,喝道:“谢至川,你甘心作贼,沦为他人的走狗,休要在此多言!”说罢,手中长鞭“刷刷”作响,如灵蛇出洞,直扫谢至川;宝剑也顺势横挥,寒光闪烁,带着凛冽的剑气,朝着谢至川劈去。
这一招“鞭剑齐飞”,乃是血罗刹的成名绝技,威力惊人,所到之处,空气都为之震荡。
石飞扬躲在暗处,心中暗自思忖:“凌兰芝喜欢我吗?嘿嘿!这肯定是谢至川在胡说八道,故意扰乱血罗刹的心神。这贼子心思歹毒,不可不防。”
他目光紧紧盯着谢至川,随时准备在关键时刻出手,心中暗自警惕,以防不测。
谢至川身形飘忽,鬼魅般连避数招,血罗刹攻势却如汹涌潮水,愈发凌厉,每一招都裹挟着她满腔的怒火。此刻,血罗刹玉面含煞,眼中怒火熊熊,恰似两团燃烧的火焰,手中长鞭“嗖”地又是一鞭扫去,长鞭在空中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犹如一条挣脱束缚的赤龙,携着烈烈风声,直逼谢至川。
谢至川面色微变,苦笑一声,那笑容中满是无奈与决然,恰似暴风雨中的残叶。
刹那间,他猛地拔剑而出,“呛啷”一声,剑身寒光闪烁,仿若寒夜中划过的一道凄厉流星,冷冽的剑气四溢,在夜色中隐隐泛着森冷的蓝光。
他高声叫道:“血罗刹,今日之事,是你苦苦相逼,休怪我心狠手辣!”这一声怒喝,犹如平地炸响的惊雷,滚滚声浪在这寂静的大漠之夜中传得极远,震得四周的空气都为之震荡。
血罗刹冷哼一声,声若寒蝉,仿若一座沉默的冰山,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她手中长鞭如灵蛇舞动,刷的又是一鞭扫去,鞭梢带着呼啸风声,好似锋利的刀刃。
谢至川身形一晃,恰似风中摇曳的柳絮,轻盈却又暗藏玄机,手中宝剑顺势上撩,只见一道寒光闪过,恰似流星赶月,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仿若巨石崩裂,鞭梢立刻给锋利的宝剑截去一段。
断落的鞭梢在夜空中无力地飞舞,仿佛是被斩断的生命,缓缓飘落,徒增几分凄凉。
血罗刹见状,柳眉倒竖,犹如两把锋利的柳叶刀,美目圆睁,怒声喝道:“哼!就算你手持利刃,姑奶奶又岂会怕你!”话音未落,她左鞭右剑,施展出一套轻灵至极的招数。
一时间,她身形灵动,恰似花间翩翩起舞的彩蝶,又似暗夜中穿梭的幽灵,令人眼花缭乱。
鞭影与剑光合而为一,交织成一片密不透风的光影之网,竟然和谢至川打得难解难分,双方你来我往,一时间难分高下。夜空下,剑气纵横,鞭影翻飞,空气都被这凌厉的攻势撕裂,发出“嘶嘶”的声响。
陡然间,谢至川仰头一声长啸,那啸声高亢激昂,仿若龙吟虎啸,震动四野,连远处的沙丘都簌簌而动。啸声未落,他的剑法陡然一变,剑招迅如闪电雷飘,剑影重重,让人目不暇接。
在那如织的剑光鞭影中,他欺身直进,恰似饿虎扑食,势不可挡,周身气势瞬间攀升,将这天地都笼罩在他的剑势之下。霎时间,其内力汹涌澎湃,仿若汹涌的潮水,裹挟着阵阵热浪滚滚而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灼的气息。
在那仿若沸腾的水雾之中,他施展出夺命十三剑中的一招“青峰割面”,只见他宝剑上撩下扫,剑势凌厉,仿若要将这天地都割裂开来,剑刃划过之处,空气被硬生生地撕开,发出刺耳的尖啸。
忽然间又横剑削过,寒光一闪,恰似一道匹练,直逼血罗刹的脸颊,那锋利的剑气,已将血罗刹脸颊旁的发丝割落数缕,几缕青丝在风中悠悠飘落。
躲在暗处的石飞扬,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战场,神色凝重。
他熟读《太玄经》《九阴真经》《圣心诀》等诸多武林秘籍,武学见识极为广博。
此刻,他瞧出来了,谢至川施展的内功乃是昆仑烈焰功,而且此功气息不纯,显然是通过什么神丹妙药配合速练而成的。石飞扬心中暗自思忖:“这谢至川的功力恢复,并且更胜从前,看来与这‘塞外妖姬’福安兴脱不了干系。”
此时,石飞扬又悄然瞄向福安兴,果然看见福安兴满脸的坏笑。
那笑容中透着阴谋得逞的得意,犹如夜枭在黑暗中窥视猎物。
福安兴心中暗自盘算:“昆仑烈焰功乃是对付血罗刹神功的绝佳克星,在昆仑烈焰功的高温炙烤之下,血罗刹神功必定会慢慢消融,血罗刹最终也难逃化血而亡的下场。不过,可惜的就是谢至川天赋和资质有限,虽然有药物辅助,却也未能将昆仑烈焰功修炼至最高境界。但即便如此,也足以对付这血罗刹了。”福安兴一边想着,一边得意地看着战场,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恰似暗夜中的鬼火。
此刻,血罗刹娇叱一声,那声音清脆悦耳,却又透着无尽的威严与杀意,仿若凤鸣九天。
她手中长鞭挥舞,恰似灵动的赤蛇在空中盘旋游走,鞭梢所到之处,空气被搅得嗡嗡作响;短剑盘旋,仿若寒星闪烁,剑身散发着冰冷的寒意。
两般兵器,攻守相连,配合得妙到毫巅。
一招一式,皆蕴含着深厚的功力与精妙的技巧,让人叹为观止。
她的每一次出剑,都带着凌厉的剑气,每一次挥鞭,都裹挟着呼呼风声。
谢至川的夺命十三剑,虽然神妙异常,剑招凌厉,变化多端,但血罗刹的天山剑法的招数,同样变化极为繁杂,且厚重沉稳,每一剑都仿若带着天山的雄浑气势,巍峨磅礴。
两人你来我往,大战数十回合,皆是未能得手。
夜空下,剑气纵横,鞭影翻飞,让人看得惊心动魄。地面上早已被剑气和鞭风划出一道道深深的沟壑,周围的沙石被卷上半空,又纷纷落下,犹如一场沙石的暴雨。
石飞扬在暗处看得真切,见血罗刹能左右两手,使两种不同的兵器,且配合得丝丝入扣,丝毫不乱,心中暗自赞叹:“只此一点,在天下武林第一流好手之中,已是极为难找!只是谢至川功力较强,又持有宝剑,若这般久战下去,血罗刹的血罗刹内功恐怕要被谢至川的昆仑烈焰功所融化。”
石飞扬眉头紧锁,心中暗自焦急,密切关注着战场局势,随时准备出手。
他的手心微微出汗,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已经预见血罗刹即将面临的危机。
血罗刹力战谢至川,全神贯注,眼中只有对手的一举一动,无暇旁顾。
而和谢至川同来的“塞外妖姬”福安兴,趁着两人激战正酣,竟然悄无声息地走进了古堡。
她身形轻盈,仿若鬼魅,每一步都踏得极轻,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很快就把独孤雁扶了出来。
独孤雁受了一鞭,却只是稍伤皮肉,并不碍事。
他出来之后,和福安兴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两人急急奔逃,身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
他们的脚步匆忙,仿佛身后有无数恶鬼在追赶。
血罗刹一见,顿时大怒,美目圆睁,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那眼神仿佛能将人灼烧。
她待去追赶,却又被谢至川那如织的剑光罩住,脱身不得。
而且因为这一分心,谢至川趁机抢了先手,剑招催动,有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攻势绵绵不绝。
谢至川的剑法愈发凌厉,每一剑都带着强大的压迫感,血罗刹被迫凝神防御,一时间陷入了困境。
她的额头微微沁出汗水,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手中的兵器挥舞得愈发吃力,却仍在苦苦支撑。
而福安兴和独孤雁已在血罗刹的身边一掠而过,眼看就要消失在夜色之中。
正当此际,古堡上一条黑影,突的疾冲而下,就如半天飞下一头凶猛的大鸟。
独孤雁正在奔逃,蓦觉肩头一紧,好像给五支铁钩狠狠钩住一样,痛彻心肺。
他刚叫得一声:“福安兴,快来救我!”
肋下已被手指一戳,顿感全身软麻,仿若被抽去了筋骨,瘫倒在地上。
他的身体在地上抽搐着,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疾冲下来的正是石飞扬,他施展“千里不留行”的绝世轻功,身形如电,瞬间将独孤雁制服。
福安兴忽听背后叫声,心中一惊,急忙回过头时,只见独孤雁已是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她不由又惊又怒,美目圆睁,眼中满是愤怒与震惊。她手中鬼影鞭连忙出手,鞭梢在头顶一个盘旋,挟着一股凌厉的劲风,呼的一声,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向石飞扬拦腰扫去。
鞭风呼啸,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抽干,地面上的沙石被鞭风卷起,形成一道小型的沙暴。
石飞扬反应极快,身形一扭,恰似风中柳枝,灵活无比,鬼影鞭贴身而过,险之又险。
说时迟,那时快,福安兴还未收回鬼影鞭,石飞扬已如猛虎扑食般扑入她怀中。
福安兴见状,急忙用头狠狠敲击,妄图逼退石飞扬。
石飞扬大喝一声,声若洪钟,双手如蛟龙出海,抓了过去。
一照面就施展出“神龙爪”神功的一招“龙吟九天”,那五根手指仿若锋利的钢钩,瞬间把她双腕拿住。
石飞扬手指用力一捏,只听得福安兴惨叫一声,声音凄厉,响彻夜空。
她顿感浑身无力,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石飞扬把她抓起,随手一抛,仿若丢弃一件无用的物品,不再管她死活,径自朝着城堡奔去,要去救血罗刹。
福安兴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血罗刹正在与谢至川的激战中吃紧,体内的血罗刹神功正在被谢至川的昆仑烈焰功蒸发,而且,血罗刹的衣衫不时着火,她已经衣衫褴褛,有些重要部位,已经若隐若显,让血罗刹十分狼狈,甚是尴尬。
听得阵阵叫喝声,却也无暇顾望。
猛然间,谢至川收招急退,动作干净利落,血罗刹正自惊奇,忽听得一声大喝:“站住!”
她睁眼看时,只见一个人疾如飞鸟,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拦住了谢至川的去路。
血罗刹定睛一看,来人正是石飞扬,心中不禁又惊又喜。
谢至川见石飞扬双手空空,腰间亦无悬刀佩剑,心中虽惧怕万分,却仍心存侥幸,妄图仗剑逃生。
他牙关一咬,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手中宝剑挽出一朵剑花,狠狠朝着石飞扬刺去,那剑势带着呼呼风声,仿若要将石飞扬钉死当场。
石飞扬见状,眼中怒火一闪,怒声喝道:“谢至川,你这恶贼,还敢与我动手?当真不知死活!”
话音未落,他双掌飞扬,犹如两片灵动的羽翼,在那闪烁的剑光中直劈过去。
霎时之间,只见掌影翻飞,剑影闪烁,两人便已拆了二三招。
石飞扬心中暗自一惊,只觉谢至川的夺命十三剑较之往昔,确实精进了许多,每一剑刺出,都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而且,谢至川浑身散发着滚滚热气,周身仿若被一层高温的气罩笼罩,难怪血罗刹在他手下难以讨得好处。假以时日,还当真是石某的劲敌。
血罗刹赶了过来,看到石飞扬竟空拳与谢至川的宝剑相斗,不禁惊异不已,心中暗自思忖:“这石飞扬怎的如此大胆,竟敢以空拳来斗谢至川的宝剑?”
她正待出手相助,忽然一阵头晕目眩,身形一晃,险些摔倒。
原来,今夜血罗刹武功表现平平,实乃中了蓝小蝶那无色无味的毒雾。
此毒雾悄无声息,血罗刹在毫无察觉间吸入,本能地运功抗衡,致使功力大打折扣,显得非高武之人。此刻,她的鞭法剑法虽依旧精妙绝伦,却无彪悍功力加持,再精妙的招数也难以发挥出全部威力,在谢至川的凌厉攻势下,渐渐落于下风。
以石飞扬修炼明玉功的深厚造诣,谢至川修炼的昆仑烈焰功与之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此刻,石飞扬体内的明玉功,宛如一片浩瀚的海洋,其深厚雄浑的内力,足以将谢至川的昆仑烈焰功融化千次、冰封千次。
而对于谢至川的夺命十三剑,石飞扬更是了如指掌,就算闭着眼睛,也能洞悉其剑招的每一处变化。
不过,谢至川此刻仍仗着手中锋利的宝剑,强撑着与石飞扬对拆了几招。
只见石飞扬目光如炬,紧盯着谢至川的一举一动,忽然,他手腕一翻,动作快如闪电,恰似灵蛇出洞,劈手便夺了谢至川手中的龙泉宝剑。
紧接着,他双指向上一招,如同一道寒芒闪过,精准地点了谢至川的“愈气穴”。
这“愈气穴”乃人体要穴之一,被点之后,谢至川顿感浑身乏力,动弹不得。
石飞扬回身,面带微笑,对血罗刹说道:“前辈,这个人便交给你处置了!”
血罗刹双目闪光,眼中满是赞赏之色,翘起拇指,朗声道了一声:“好!”
随即,她神色一凛,转头看向谢至川,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厉声喝道:“原来你这厮真是暗中投靠了哈哈图,那哈哈图表面上联合科尔沁,却暗中派尔等狗贼前来捣乱。姓谢的狗贼,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血罗刹声音尖锐,仿若夜枭啼鸣,在这寂静的夜晚传得极远。
谢至川却一声不响,目光直直地盯着血罗刹,眼中满是倔强与不甘,仿若一座沉默的冰山,对血罗刹的喝问充耳不闻。他现在如此倔强,无非是因为背后有蓝小蝶撑腰。
现在,他就静候蓝小蝶来救他。
他知道,蓝小蝶一定会来救他的,因为他对于蓝小蝶来说,还有利用的价值。
毕竟,凭借神剑山庄少庄主的名头,可以帮助蓝小蝶邀请来很多高武之人供蓝小蝶驱使。
而且,神剑山庄数百年来囤积的钱粮,也对蓝小蝶形成了致命的诱惑。
蓝小蝶的五毒教要重新崛起,还得依靠谢至川的资助。
石飞扬见此情形,趁机溜走。
他施展“事了拂衣去”的奇妙轻功,身形如鬼魅般飘忽,瞬间消失在原地。
此轻功精妙绝伦,除非是特别高武之人,否则根本瞧不出石飞扬的踪迹,甚至连他的一抹残影也难以捕捉。石飞扬凭借着丰富的江湖经验,朝着城堡深处走去。
他心中暗自盘算,要先找到科尔沁部落的藏钱藏粮之处。
不多时,他来到一处警戒森严的地方,只见周围守卫林立,个个神色警惕。
石飞扬心中一凛,当下运起明玉功,内力在体内飞速运转。
随后,石飞扬施展“圣心诀”之中的绝技“天宫幻影”。这门功法神奇无比,以强大的精神力牵引人心,在他人心中幻化出一个仙境一般的虚假世界,将人困入其中。
此功法能整合人的幻想,并加以升华,发自人心,却又高于人心,让人觉得那正是自己梦中的仙境,却又美得连梦中也想象不出来。
刹那间,那些守卫只觉眼前景象一变,仿佛来到了京师的八大胡同的潇湘馆,只见无数薄衣如蝉的美女在眼前翩翩起舞。他们眼神迷离,嘴角不自觉地滴着口水,沉浸在这梦幻之中,无法自拔。
石飞扬见状,趁机施展“乾坤大挪移”神功,只见他双手舞动,内力汹涌而出,朝着金库的厚重铁门推去。那铁门在石飞扬强大的内力作用下,缓缓打开,并无声响。
石飞扬快步走进金库,将无数的金银珠宝装进他腰间的那只凡人瞧不见的鹿皮袋里。
随后,他又来到粮仓,如法炮制,再次施展“天宫幻影”迷幻守卫,打开粮仓,将无数的粮食装进腰间那只神秘的鹿皮袋里。
这鹿皮袋看似普通,实则暗藏玄机,能纳万物,再多的财物粮食装进去,也不见其有丝毫鼓胀。
尔后,石飞扬快速回到了城堡大门下,陪同血罗刹继续审问谢至川。
在石飞扬悄然溜走的那会,谢至川始终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这可把血罗刹和她的徒弟刘平生、吴正良、凌兰芝给气坏了,但是,现在又不是杀谢至川的时候。
此刻,血罗刹双指向前一伸,如同一把锐利的匕首,指向谢至川,厉声喝道:“谢至川,你这狗贼,再不招供,老娘先把你的招子废掉!”说罢,她作势就要挖谢至川的双目,眼中满是愤怒与决绝。
此时,躲藏在暗处的蓝小蝶,眼眸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诡异的冷笑,轻声喝道:“倒!”
这一声“倒”字,仿若一道无形的魔咒,在夜空中飘荡开来。血罗刹忽然只觉眼前一黑,脑袋一阵天旋地转,仿若置身于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上,身体不受控制地摇晃起来。
紧接着,她“砰”的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刘平生、吴正良、凌兰芝三人见状,皆是大惊失色,脸上满是惊恐与担忧。
凌兰芝更是花容失色,惊呼道:“师父!”
三人急忙奔到血罗刹身旁,手忙脚乱地将她扶起。
刘平生眉头紧锁,焦急地说道:“快,快拿天山雪莲水来!”
吴正良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些许天山雪莲水,小心翼翼地喂给血罗刹。
恰在此时,石飞扬如一阵风般赶到,神色凝重,急促地说道:“令师中了五毒教的蛊虫毒。此毒阴狠毒辣,极为难缠。”说罢,他毫不犹豫地伸出右手,掌心贴在血罗刹的后心之上。
只见他闭目凝神,内力源源不断地注入血罗刹体内,试图将那隐藏在她经脉深处的蛊虫逼出。
随着内力的涌动,血罗刹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哇哇!”血罗刹猛地狂喷几口毒血,那毒血颜色乌黑,散发着刺鼻的恶臭。
在毒血之中,几条蠕动的蛊虫也随之吐出,模样狰狞恐怖。
刘平生、吴正良、凌兰芝三人见此情景,无不惊骇至极,脸上满是恐惧之色。
又因那气味实在刺鼻,令人作呕,三人忍不住“哇哇”呕吐起来,身形摇晃,几欲站立不稳。
石飞扬见状,迅速掏出“少还丹”,递到他们面前,说道:“快服下,可解此毒。”
三人忙接过丹药,吞服下去。
血罗刹喘了几口粗气,气息渐渐平稳。
她缓缓睁开双眼,看向石飞扬,眼中满是感激之色,说道:“石大侠,今日若不是您前来相助,我师徒几人怕是要命丧于此了。大恩大德,老身没齿难忘!”
石飞扬微微一笑,神色温和,说道:“前辈客气了,咱们同属武林一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分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