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本欲转身的动作刷的一下僵在了原地。
刚刚谢南州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那些芭蕾舞裙,出现在除了他们住的任何一间房门前。
当然,今早806的门口也出现了。
随之而来的消息就是张叔不见了,所以这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呢?
既然其他房间门口都出现了芭蕾舞裙,那里面的人呢?
“叮铃铃铃铃!!!!!!!!”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的时候,老板娘的身上忽然间传出一阵急促的铃声。
那声音似索命的魔咒,急促,聒噪。
老板娘躲过谢南州的视线,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来。
“我先接个电话。”
谢南州抬了抬手,示意她自便,人就在眼前,跑也跑不掉。
就是不知道张叔怎么样了?
老板娘手上的电话一接通,就听见里面传来了震天动地的声音。
“妈!救......救我......啊!!!!啊!!!!!”
电话里的声音不小,就连站在不远处的江又年等人都听了个明白。
妈?
邹静!
发生什么事了?
“静静!!你又去那儿了?!静静!喂?喂?!”
老板娘听到电话那头邹静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声音,手上抱着的床单被套一下子失力落到了地上。
急切的询问中,没有再传来邹静的任何声音,只有一阵听呤哐啷的声音。
而后电话被彻底挂断。
老板娘握着手机的手颤抖不已,似是情绪激动到了极点,而后又瞬间沉静下来。
江又年总觉得老板娘的状态很奇怪。
得知女儿陷入陷阱求救,难道不是应该急得不知所措吗?
为什么,她的样子看上去更像是气愤,不像是紧张。
又?
是什么意思?
她说的是那儿?
那儿是哪儿?
一个危险到需要她求救的地方,她为什么还要去?
“老板娘,是邹静吗?她怎么了?”
江又年视线一瞬不眨地盯着老板娘,总觉得她的脸看上去比刚才更白了些,不正常的那种白。
是因为刚才紧张邹静吗?
所以吓得脸色苍白?
可是为什么就连她的手也跟着白了呢?
面对江又年的询问,老板娘的情绪较之之前似是平静了许多。
那双疲惫的眼里,竟像是一汪深沉的水,让人看不清。
“你们还有事吗?我要去洗被子了。”
洗被子?
众人错愕,刚刚她女儿打电话跟她求救。
结果她现在说要去洗被子?
洗被子比救女儿还重要?
“你没事儿吧?大姐,刚刚邹静不是在跟你求救吗?你不去救她?”
孔鹊想不明白,按照他们昨天从两处培训班了解到的情况来看,她应该对邹静很紧张才是啊!
怎么这个态度?
“如果你们没事,我就先去忙了。”
老板娘对于孔鹊的话充耳不闻,那双黑幽幽的眼里没有一丝情绪。
似乎除了洗被子,她脑子里已经接收不到任何信息了。
看上去呆滞木愣,这个情况,很不妙啊!
老板娘话毕,便机械地弯腰捡起地上的床单,而后直直地转身进了801。
紧接着,众人听见里面传来洗衣机轰轰隆隆的声音。
“我看她刚刚的模样,怎么像是傀儡呢?”
齐烽奇怪地摩挲着下巴,他这些年在怨境中出生入死那么多回。
也没见过这种情况啊。
傀儡从始至终都是傀儡,也没有像这样一下子正常一下子又变成傀儡的呀!
就比如这个怨境当中的傀儡,大家初到时已经见过了,就是公交车上的司机啊。
这种傀儡在怨境当中是不会有任何戏份的,可是这个老板娘从昨晚初见一直到接通那个电话之前一直很正常啊。
为什么那通电话之后就变了模样呢?
“也许不是傀儡。”
江又年看着老板娘消失的方向喃喃道。
他记得之前在母婴培训班认识的孟雪,在涉及到怨主壁垒的信息时,也出现过这种情况。
“现在怎么办?”
江又年看向立在墙边若有所思的谢南州。
这次总感觉这个地方很奇怪,进来的时间说来也不长。
大家昨天才进来,但是接收到信号已经多到让人理不清了。
首先是车流中的那个女人,紧接着是碰见的邹静。
然后是当铺那个神秘的老头,紧接着是卢菲菲口中那个霸道的校董女儿。
之后就是八楼的老板娘。
这些人,除了已知邹静母女,其他人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孔鹊,去802把所有的钥匙都拿来。”
谢南州心里有了某种猜测,吩咐孔鹊去拿钥匙。
“好!”
现在老板娘已经变成傀儡模样了,钥匙自然无人看管。
孔鹊很顺利地把钥匙拿了回来。
“南哥,钥匙。”
孔鹊提着两大串钥匙站着,等待谢南州的指示。
两大串钥匙,一串是801-815的,一串是816-830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