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齐¨盛.小,说?网, `追?最?新^章_节?”
“你说二当家回来之后就马不停蹄地主动去找大当家报告....这会有好消息吗?”
“呸呸呸,瞎说什么呢?二当家英明神武,哪是你个小瘪三能擅自评论的。”
“就是就是,依我看啊,顶多也就是被大当家臭骂一顿,不碍事。”
“我咋感觉不好说啊,先前四当家不正是因为触了大当家的霉头,结果硬是被踹下崖边,现在连具尸体都找不到了。”
“噤声!”
“这话你还敢说?不怕四当家冤魂索命?”
白日的几名土匪窝在一处角落,言语中满是对屋内两位当家的好奇。
不过仔细想想也怪得很。
谁让朱阿照自打回了寨子,直接二话不说就一头扎进了屋内呢?
要知道换作平常,除非是迫不得已,否则朱阿照是打死都不愿和长孙垢碰上一面的。
倒不是二人有所隔阂。
实在是对待长孙垢这等性子的女人,朱阿照曾经引以为傲的那些手段可谓是统统派不上用场。
花言巧语?
称赞容貌?
什么美若天仙翩若惊鸿巴拉巴拉的,最终换来的只会是来自长孙垢的毒打。
就如瓦岗寨四当家的一命呜呼似的。
没办法。
若非胸前两物货真价实,瓦岗寨的土匪们宁愿相信他们这位大当家乃是生了一副女人面孔的真男人。′j\i¨n+g¨w_u\h·o,t¨e~l′.?c?o\m*
那性子,那拳脚....
不开玩笑地讲,纵使把哥几个绑在一块,都够呛能在长孙垢枪下走上三个回合。
“你们几个偷偷摸摸给这干什么呢?”
不远处,尖嘴猴腮的男人眼瞧着一众弟兄聚集在角落,遂顿时来了兴致,凑上前来问道:“见到二当家了吗?”
“二当家?”
“你找他?”
几人缩了缩脑袋,紧接着齐刷刷地伸手指向附近的房门。
“已经进去一刻钟左右了,愣是没听见半点声响。”
“弟兄们正给这买定离手呢,你咋说?来上一注?”
男人眸光一亮,赶忙佝偻着腰,压低声音问道:“盘口流水咋样?”
“加上你,拢共就咱七个,还指望有多深的水啊?荥阳坊赌上头了吧。”
负责开庄的小土匪翻了个白眼,旋即一字一句地解释道:“二当家安然无恙,三分利。”
“二当家被打了个半死,一分利。”
“还有....”
“倘若要是二当家运气不好,没能抗住....”
说到这里,小土匪歪着脑袋,举起手在脖颈处毫不留情地划过。
“这样的话,届时兄弟们压注多少,你统统拿走,还有接下来连续三个月的银子也全是你的。+卡`卡′小_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当真?!”
小土匪前脚话音刚一落下,男人便立马手忙脚乱地掏起了兜,仅是眨个眼的功夫,就见他把浑身家当尽数拍在了众人面前。
甚至于,连这家伙藏匿在脚底板的几枚臭烘铜板亦是一股脑地交了出来。
粗略看上一眼,约莫着大概是二三十钱左右。
“就照你说的那条路子,我全压!”
“嚯。”
“这不会是你小子的老婆本吧?”
几名土匪捏紧鼻子,互相对视了一眼。
“但之前哥几个怎么记着,你好像整日都跟在二当家屁股边溜须拍马呢?”
“今个下这种玩笑注,合适么?”
正如他们说的一样。
放眼整个瓦岗寨,谁不知道这男人向来拍得一手好马屁。
结果刚刚不过就是小土匪临时起意,胡诌了个任谁都听得出是开玩笑的盘口,完事这家伙可就直接梭哈了?
乖乖。
这前后还是一个人吗?
鬼上身了?
几人暗戳戳地捅了捅小土匪,示意其做个决定。
见状,小土匪深吸一口气,竟是一把揽下了男人的赌注。
“胆子够大!且算你一笔!”
“这才对嘛。”
“你们还是脑袋不灵光,我这就是动动嘴皮子捧二当家的几句罢了,又不会掉肉,反正能惹他开心。”
男人嘿嘿一笑,遂揉搓着手掌逐一看了看在场的所有土匪。
“说好了啊,要是二当家被打死了,这些钱....就全是我的!”
岂料男人自鸣得意地刚张开了嘴,附近一众土匪此刻却像是见了鬼似的,纷纷拉开了与对方的距离。
砰!
下一秒。
半空猛然飞来一只布鞋,不偏不倚地砸到了男人后脑勺。
“哎我草。”
“谁啊?没瞧着老子正发财呢?”
男人捂着脑袋,一把拾起那只尚带余香的布鞋便迅速站起了身。
然而当他看清了来者是谁时,男人却是瞳孔一索,扑通一声竟是跪在地上。
“二....二当家。”
如他所唤的一样。
瓦岗寨二当家朱阿照,如今正站在屋门旁单手掐着腰,冷冰冰地望向众人。
在他身边,长孙垢的脸色同样也没好到哪里去。
与男人方才追求的赌注截然相反。
朱阿照非但安然无恙,并且从丢鞋子的那一下看来,这位当家的气力还挺足的。
“二当家。”
“您,您....”
男人哆嗦个不停,心下早已被这一幕给吓了个半死,匍匐着身子就想朝着朱阿照的脚边爬去。
可遗憾的是。
待他刚一离近了朱阿照,对方便毫不留情地抬起了一条腿。
砰!
“哎呀!”
砰!
“痛痛痛!”
砰!
“要死了要死了!”
接连三脚下,男人口吐鲜血,面色发白,哪里还有不久之前梭哈的潇洒风采?
“嚼舌根?”
“咒我死?”
“你丫的活腻歪了?”
朱阿照一只脚狠狠踩在男人的脑袋上,仅是稍微使了些气力,就愣是将对方给逼得哭爹喊娘。
“小的错了,当家,当家,您就饶小的一次吧....”
“轻轻轻....”
男人费力地吐着舌头,其狼狈的模样简直是看傻了附近一众土匪。
尤其是。
在这家伙的下半身渐渐湿润之后....
“妈的。”
“腌臜玩意。”
嗅着空气中隐约传来的尿骚味,朱阿照顿感嫌弃地捂住鼻子,在男人脸上蹭了蹭鞋底。
“要不是这个节骨眼上寨子缺着人,老子真想把你拖去喂狗!”
“特么的。”
鄙夷地瞥了眼已然昏死的男人,朱阿照冲长孙垢点了点头,紧接着表情一肃,沉声道:“传令下去,让兄弟们集合!”
“大当家的,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