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左挪点。,8!6′k?a·n^s?h?u·.¨n-e*t+”
“对对对。”
“把屁股再撅起来一点。”
在赵彻接二连三的吩咐中,二牛扭动着身子,好不容易才将腰间的活扣抬了起来。
“就是这样保持住,别动!"
紧接着在经过一番费力的挣扎下,这憨货猛地一发力,率先挣脱了束缚。
不过还没等他站稳,双腿瞬间袭来的麻木感却是叫二牛一个踉跄,险些摔了个狗啃屎。
见此一幕,赵彻忍俊不禁的同时,赶忙又补上了一脚。
“别耍宝了,快些把我们的麻绳也解开。”
“喔....这就来。”
二牛尴尬地挠了挠头,旋即硬是靠着那一股子与生俱来的牛劲,生生将赵彻身上死结给彻底撕成了两半。
“好小子!”
赵彻活动着手腕,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二牛。
不得不承认,这憨货虽说在绝大多数的时候总管不住嘴,但倒是出乎预料的靠谱。
要知道连自己在历经这般折腾后都只感觉体力被掏空了大半,结果二牛愣是跟个没事人一样。
打虎,奔袭,捆绑,囚禁。
一套流程结束,憨货依旧精力充沛。
真特么耐造。
不过接下来,该如何跑出这匪窝呢?
赵彻皱起眉头,蹑手蹑脚地靠近了窗边。+优/品+小!说+网? ·更-新·最!快+
趁着夜色潜行,或许是个不错的想法,但问题是眼下距离天黑尚早,万一中途要是出了什么变故,那就不值当了。
然而正值赵彻苦思冥想之际,却听屋外渐渐响起了一串脚步声。
“靠。”
“说什么来什么。”
赵彻脸色一黑,赶忙招呼着铁柱二牛。
三人一同将地上的麻绳重新拾了起来,伪装出了一个看似被捆的模样。
伴随着声响越来越近。
下一秒。
只见房门被两名小山贼推开,并且在他们身后,竟尚有十余人团团簇拥着一位妙龄女子。
这是要玩哪一套?
美人计?
心下有些不解,赵彻抬起头来,正巧与长孙垢对上了眼神。
四目相接下,这英气勃发的妙龄女子却是俏脸一愣。
“三位英雄为何?”
未等长孙垢将话说完,便听房门外又传来了一道气喘吁吁的喊声。
“大当家的,等一等....等一等我。”
“滚滚滚,都让开。”
几度推搡下,朱阿照拖着臃肿的身形,满脸堆笑地凑近了长孙垢。
待瞧见这娘们对眼前一幕有些疑惑,他遂咽下口水,指向赵彻三人就是倒打一耙:“大当家的休要被这小白脸给诓了。~x/w+b!b′o¢o?k_..c/o`m,”
“我也是方才得知,这群石门村的愚民之所以愿意把猎物拱手相让,其实乃是另有图谋!”
一边说着,朱阿照擦拭着额头汗珠,频频向着身旁小弟投去眼神暗示。
岂料这死胖子的脸上尽是横肉,纵使是瞪大了眸子,但若是不仔细观察的话,属实是难以看到他眼神的变化。
这不。
那名小弟接连探了探脑袋,琢磨了半晌愣是还没看明白朱阿照想表达的意思。
二当家这是要干啥啊?咋感觉像是在给我抛媚眼呢。
“另有图谋?”
长孙垢红唇轻启,随即摇了摇头,没再理会朱阿照的解释。
她又不傻。
对于屋内的情况,仅是看上几眼便能猜出,其中多半是朱阿照在自导自演。
毕竟近半年来,寨子的名声还不都是被这货给败了个干净。
“呆着作甚?还不快替三位英雄松绑。”
随着长孙垢一声令下,附近的几名小土匪不由地面面相觑。
但只是稍稍犹豫了一阵子,便有两人主动上前一步,弯下身子就要替赵彻他们松开麻绳。
“哎哎哎。”
“不用麻烦了。”
见状,赵彻虽还没搞清状况,可还是赶忙伸出了手掌,满脸尴尬地指了指那捆随之脱落的麻绳。
“方才绑得有些不太紧哈.....”
自他之后,铁柱与二牛也是照葫芦画瓢,纷纷站了起来,一脸无辜地摊开了双手。
霎时间。
三人宛若没事人似地笑呵呵地朝长孙垢抱了抱拳。
绑得不太紧?
两名小土匪动作一滞,当即愣在了原地。
若是没记错,这三人是他们亲自拎来侧院的。
“咳。”
“抱歉。”
“在下长孙垢,承蒙诸位兄弟抬举,乃瓦岗寨现任大当家,平日疏于管教,不慎怠慢了三位英雄。”
长孙垢拱手回礼,识趣地没有深究麻绳一事。
“另外请英雄切莫误会,我们虽落草为寇,但向来秉承的宗旨乃是劫富
济贫....”
闻言,赵彻眸光一亮,遂歪着头在人群中瞥向朱阿照。
怎料朱阿照此刻正如鸵鸟般蜷缩着脑袋,足足过了半晌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好家伙,感情这死胖子原来不是土匪头子啊?
还真是猪鼻子里插大葱。
就是这土匪窝的名字还挺别致的。
“好说好说,大当家的一表人才,看着就是一副侠盗的做派!”
赵彻笑嘻嘻地拉进了与长孙垢的距离,夸赞对方的同时,还不忘从朱阿照的怀中夺回了自己的手弩。
“英雄谬赞了。”
“与三位相比,我们瓦岗寨实在是少了几分待客之道....”
见到那柄造型奇特的手弩,长孙垢固然有些好奇,可在回过神来之际,她还是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朱阿照。
就现在为止,怕是傻子都能瞧得出来。
他们瓦岗寨的二当家,不但巧取豪夺了人家的猎物,还顺带将赵彻赖以生存的弓弩占为己有。
若是传出去,简直是丢脸!
然而气氛刚有所缓和,便见二牛插着腰,满是怨气地说道:“你这娘们倒跟那死胖子不一样。”
“明明是俺们从虎口中救了他一命,结果呢?哼!”
娘,娘们?
伴随着二牛此话一出,周遭的一众土匪仅是眨眼间便齐刷刷的变了脸。
后半句如何,他们不在乎。
但唯独那句称呼....是娘们没错吧?
坏了坏了。
大当家素来最不喜欢旁人这样唤她。
这呆头呆脑的小子,多半是悬了。
“....”
正如一众土匪猜想的一样。
在听到二牛的称呼后,长孙垢俏脸一黑,眸底陡然掠过了一抹厌烦。
好在赵彻反应得及时,一把便将憨货拽了回来。
好歹是给土匪窝里,这货就不能让自己省省心吗?
“那个,既然都是一场误会,那长孙当家的,我们就先告辞了。”
“突然想起村子那边着急得很,哈哈哈。”
说着,赵彻捂住二牛的嘴巴,绕过身旁几名土匪便要离开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