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掌柜。.0/0·小\说!网/ ^首,发¨”
“你可定要好好待我家赵兄弟。”
“如若怠慢了他....呵呵。”
陈懿舔舐着嘴唇,从一旁小厮手中毫不客气地接过了一包行囊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此处。
眼瞧着这家伙来得快去得也快,赵彻皱起眉头,心下总觉得有些不太对。
隐约间,就好像是对方早就知道那群野狼的事情一样。
并且除此之外,陈懿背走的行囊里好似还有股令他熟悉的味道。
稍稍犹豫了两三息,赵彻索性压低声音,主动向公明华问起了这桩子事。
“小友想了解陈公子拿走了什么东西?”
公明华苦笑了几声,环顾左右一圈在确认陈懿一行人已经离开驵会后,这才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友。”
“那些玩意对你无用,但对荥阳坊来说是让他们能日进斗金的宝贝,老夫劝你最好不要知道得太清楚。”
不要知道得太清楚?
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彻眉头紧锁,正想着继续问下去,结果却见公明华连连摇头。
那架势,仿佛就像里面的东西会要了人的命一样。
“莫要再问了小友。”
“能与陈公子相识,就代表你先前已经和荥阳坊打过了交道,老夫作为过来人,只能提醒你一句。!萝·拉+小¨说? ?免.费_阅_读?”
“不该管的,千万不要管。”
“毕竟在咱们这儿,哪怕天上掉下来一枚铜钱,那也是荥阳坊的物件。”
说着,公明华拍了拍赵彻的肩膀,旋即佝偻着腰,自顾自地往厅内去了。
至于那原先的伙计,则是一路将他们送出了驵会。
转身望着头顶的牌匾,赵彻捅了捅二牛。
“哎,你刚刚有闻到什么怪味么?”
“唔?”
“哪有怪味。”
“我洗澡了啊。”
二牛认真嗅了嗅胳膊,一脸无辜地摊开双手。
见状,赵彻翻了个白眼。
得。
自己也真是被绕昏了头。
竟想着去问这个呆子。
然而就当二人朝着市街走去,准备碰碰运气看能否采购些合适材料时,忽听这呆子又开了口。
“喔,我想起来了。”
“彻哥你是说被笑面虎背走的包袱吧?”
二牛挠了挠头,随便就给陈懿安了个绰号:“里面的东西有点杂,味道窜得很,不过俺能保证,其中肯定有雄黄粉。”
“当真?”
赵彻脚步一顿,遂满脸诧异地瞥向这憨货:“你方才不是还说什么都没闻到吗?”
“因为刚刚那群人还没走远嘛,彻哥你这也容易太掉以轻心了。_咸^鱼*看¨书_ `最*新.章!节,更_新/快^”
“我的鼻子有多灵你又不是不清楚。”
二牛不屑地哼哼了两声,反倒是让他回过头来教育起了赵彻。
听到这话,赵彻顿感哑口无言。
但问题也来了。
依照公明华的说法,包袱里乃是让荥阳坊日进斗金的宝贝。
可雄黄粉很值钱吗?
比起赌馆这类营生,那东西能产生的利润显然微不足道。
“彻哥。”
“你很在意笑面虎的包袱么?”
二牛往嘴里塞着馒头,含糊不清地说道:“那味道现在想想蛮奇怪的,俺好像还在彻哥你的身上闻到过。”
“我?”
“对啊。”
“这半年来,以往你的身上到处都是那股味道,老实讲就跟俺娘之前染上风寒时熬的药汤差不多。”
一边说着,二牛手中又多了几张大饼。
而随着这憨货临了的几句话传入耳中,赵彻脸色当即一变。
雄黄粉....风寒....药汤....
把这几样东西结合在一块的话。
那日进斗金的东西,莫不就是传说中的半药半毒五石散?
结合着前身的记忆,赵彻瞬间恍然大悟。
“荥阳坊在何处?”
“哎?彻哥你问这干啥?荥阳坊不是一直在城北吗?这事你应该比俺清楚。”
二牛咂咂嘴,有些狐疑地歪着脑袋。
试问石门村百来号乡亲谁人不知,赵彻平日最喜欢去的地方便是荥阳坊。
这怎么打了几天猎,彻哥的脑袋还糊涂了。
自己是不是得劝劝他去找个大夫瞧瞧。
“城北....”
赵彻口中喃喃自语,随即没等二牛反应过来,便见他一把拽起了对方的胳膊,火急火燎地朝荥阳坊跑去。
好在市街距离北城并不远,仅是一刻钟的功夫,二人就来到了位于荥阳坊附近的一间酒馆内。
简单吩咐小二点了几样酒菜后,赵彻索性挑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
“彻哥。”
“你早说请客啊....我都快吃饱了。”
望着面前新鲜可口的饭菜,二牛咽了咽口水,但表情却是幽怨至极。
“那些是我让你吃的不成?”
赵彻白了一眼二牛,旋即侧着身子,双目紧盯着荥阳坊。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正值饭点的缘故,纵使他观察了大半天,却始终没见到一人。
算了算了,先填饱肚子。
赵彻长长呼出一口浊气,岂料当他的视线重新望向桌面上时,原本点的那些酒菜此刻竟是空空如也。
再一抬头。
二牛靠着椅背,刚巧面向他打了个饱嗝。
“彻哥。”
“这回....俺是真吃饱了。”
“不用,不用点了。”
望着二牛嘴里冒油的模样,赵彻不禁扶额苦笑。
可就在这时,酒馆楼下却是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
紧接着,一张熟面孔在几名小厮的簇拥下,鼻孔朝天地被迎入了二楼雅间。
另外与之相伴的,还有两位穿着清凉的妙龄女子。
不多时,雅间内的靡靡之音逐渐响起,顷刻的功夫就引得酒楼的众人纷纷心头一痒。
“呸!”
“这双湖村的秦小子真特娘的会享受,依我说,就该让那两个娘们活活累死他!”
“哈哈哈,老金你这话听着好酸啊。”
“对喽,人家秦小子好歹是凭着自己的本事从荥阳坊赚来的钱,叫两个娘们咋了?要是我的话,起码叫三个!”
“哼!我酸他?这秦小子若不是有个好叔叔帮衬,私下给他开了路子,早就特娘得饿死在城里了。”
“哟哟哟,说白了还是酸嘛。”
听着四周一众赌客们的相互调侃,赵彻单手撑着脑袋,对那雅间的主人也随之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