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一查到底
温雨瓷犀利的眼狠狠地落在梁振身上。
梁振挠挠头就跑。
顾裴司说：“晚一点找他班主任，一物降一物。”
两人到警察局去了一次，得到了单独和徐淑芬见面的机会。
温雨瓷盯着厚重的防爆玻璃背后委顿着的徐淑芬，她好像灵魂出窍了一样，温雨瓷提醒，“你必须回答我，这算是拯救你唯一的途径。”
“没有人帮我，”徐淑芬战栗了一下，躲避着温雨瓷锐利的视线，“我都大包大揽了。”
“昨天有人来探监过？”
温雨瓷看着厚重的玻璃。
这一下，很显然修淑芬更惶恐不安了，急忙摆摆手，“哪里有人探监啊，你别瞎说，没有的事。”
温雨瓷料是问不出三七二十一来了，她起身，“你要是随时想到什么可以联系我，我会留电话给警察，不要执迷不悟，不然吃亏的是你自己。”
温雨瓷并没有回头。
“至于昨天什么和你见面，我查一下档案就知道了，我是当事人，有监督执法的权利，你懂的。”
“温雨瓷，求你了，别调查了，求你不要寻根究底了，我求求你了，真的求求你了啊。”
背后，狱警已经在搀扶。
但徐淑芬还是跪了下来。
徐淑芬心情很糟糕。
她眼睁睁看着温雨瓷离开了。
从里头出来，外面有炽烈的阳光，温雨瓷看到顾裴司在和李队说什么，她没有靠近打扰，不一会儿，两人结束了话题。
温雨瓷走了过去。
“我们这边已经在审讯，这事情应该没有看上去这么简单，你想啊，她是怎么东躲西/藏的，要是没有人大开方便之门，她早暴露了。”
这个疑点温雨瓷之前就推理过，但却并没有得到证据和结果。
“你们私底下也可以调查一下，有什么线索记得联系我们，需要警方，随时开口。”
“谢谢您。”
道谢后，两人告辞出来。
不等温雨瓷说话，顾裴司就说：“她什么都没说对不对？”
“求我不要为难她，”温雨瓷惨笑，“秦归秦楚归楚——一码归一码，这是我不为难或为难她的事吗？”
看温雨瓷这么说，顾裴司说：“我让人去调查梁凯了，他在学校总喜欢欺负笑笑，兴许不完全因为笑笑是自闭症的原因。”
“怎么？”温雨瓷笑了，“有突破了？”
顾裴司倒很平静，“只有一点进展，谈不上什么突破不突破。”
看看时间，也到了该接送孩子放学的时间了，这次换顾裴司开车，温雨瓷坐副驾驶，有阳光透过车玻璃反射进来，那一缕狭长的光倒梦幻的很。
温雨瓷看看求婚戒指上硕大的钻石，缓慢挪动一下，观察那一片跟随了跳跃的璀璨。
“喜欢？”顾裴司知道她在观察什么，忽而问。
温雨瓷面红耳赤，“还，还好。”
车子很快斗了学校门口。
三小只上车，温雨瓷依旧将之前问过的问题问了一遍，笑笑现在已经彻底改变了，不经意之间让人感觉她其实早已经不是那个敏/感的自闭症患者了。
“总之，赖皮蛇就是很喜欢欺负笑笑。”
呦呦说。
沈遇虽然不大喜欢说话，但在别人欺负笑笑的时候却会站出来竭尽全力保护，有那么一次，她握着削尖的铅笔瞄准了对面几个猖獗的孩子。
那事还引起了轩然大/波，后来温雨瓷批评了他。
但在了解情况后温雨瓷才明白，在学校里总有很多孩子喜欢霸凌一个因为生病而和大家格格不入的可怜孩子。
听了三个人的口述，温雨瓷和顾裴司算是明白了。
是的，梁凯一点不喜欢三小只，尤其讨厌笑笑。
车子进入别墅，管家来迎接，汇报了一些维修情况，增设了一些电子眼和安保的设备等等，顾裴司点点头。
其实，按照他的性格真想要给三小只雇佣私人保镖来，但这样大约他们更容易给孤立，索性作罢。
刺坐下来，助理沈浩的电话来了，“顾总，您要我调查的梁凯的身份，以及梁凯徐淑芬他们可能存在的关系，我这边已经调查明白了。”
顿了顿，沈浩说：“别看徐淑芬自己丑了吧唧的，但她有个表妹据说国色天香，她表妹就是梁凯的妈妈，换言之，关系捋一下，梁凯父母亲还要叫徐淑芬一声表姐呢。”
这下，豁然开朗了。
温雨瓷咬咬牙。
“怪不得这小破孩总喜欢欺负我家笑笑，原来逻辑闭环在这里啊？”
“再调查一下这段时间梁凯的父亲在做什么。”
顾裴司安排。
沈浩挂断后就去调查了。
前后不过两小时，天黑之前沈浩整理的一份儿缜密的资料就到了，梁凯的父亲叫梁宇，是税务局的主任，虽然没有直接线索可以证明他收买了徐淑芬，但八/九不离十两人有联系。”
“继续调查。”
到第二天早上，沈浩的电话来了。
告诉顾裴司梁宇正面临提干，最近比较忙，倒是梁太太时常一个人外出，这梁太太也是个精明人，有线索证明她多次到附近城中村去过。
果然沈浩做事事无巨细，送了一些录像资料来。
顾裴司这么一看，发现她多次和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见面。
温雨瓷指了指手机荧幕上的那个人，“这是徐淑芬，化成灰我都认识。”
顾裴司仔细看看，从那臃肿的轮廓看，也知道是徐淑芬。
“这些照片打印一下，一份儿让跑腿亲自送到梁太太手中，一份儿专递给孙副局长。”提干还需要审批，梁宇是办公室主任，下一步可以做到总经理。
但只怕如今一切要泡汤了。
沈浩动作很快，甚至于还找了人修复了一下像素。
温雨瓷提议，“咱们可以直接送一份儿到警察局去。”
但顾裴司却说：“这俩是表姐妹关系，只能证明徐淑芬问梁太太借钱了，法律没有规定不能给自己的亲戚借钱。”
温雨瓷着急，“但这是包庇罪啊。”
“那时候只是舆论在围剿徐淑芬，等咱们报警已经距离梁太太送钱过去了一天一夜，这什么都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