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她喝的茶盏,似乎是他的?乐安县主到!
第七十五章 她喝的茶盏,似乎是他的?乐安县主到!
难得裴小公爷答应得如此爽快,为了防止某人反悔,云霁立马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分利契约。·x\w+b^s-z\.?c`o,m/
薄薄的契约摊开摆在桌案上,纤纤素手指向契约的最下方,提醒他道:“裴公爷,在此处签字画押便好。”
裴溟辰提起笔,并没有落下。
身旁的少年悄悄拽了拽他的衣衫,压低声线,仅用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
“我答应你。”少年意有所指。
方才他仔仔细细地观察过了。
裴国公为人正直细心,所以他勉强愿意相信裴国公那日在临走前说的话。
“三少爷,若我说我没有流连烟花巷柳,后院那些娇娥美眷也是另有隐情,你可相信?”
那时他半信半疑,实在理不清裴国公话里的深意。
京中流言早就传遍了,裴国公同他说这些有何用?
直到今日,他再次瞧见裴国公看阿姐那……不清白的眼神。
从未有过心上人的他恍惚了一阵,忽地想起夫子前些时日所教的课业。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阿姐是淑女,裴国公是君子。
一位中意阿姐的君子,却始终藏在心底的人,会是京中流言说的那般风流吗?
他看未必!
不过嘛,他愿意给裴国公一次机会……
“好。_0+7·z_w¢..c·o^m/”裴溟辰心领神会。
云霁狐疑地望着打哑谜的两人。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们难道默默达成了什么交易吗?
他们当然不会为她解开疑惑。
但裴溟辰眉眼含笑,大手一挥,潇洒地在契约上签下自己的大名。
一式两份,契约已成。
云霁小心翼翼地收走一份,留了一份给他:“这份契约是公爷的。”
“嗯。”
签好契约后,云霁并未离开,而是先吩咐云曜:“曜儿,你先去外头等我,我有几句话想对裴公爷说。”
少年双眸一亮,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捂着嘴偷笑:“好,我在外面等阿姐!”
云霁被他这幅模样弄得有些羞赧。
曜儿这孩子真是,何时也学了那些不着调的!
云曜一走,不大的雅间就只剩他们两人。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即使在寒冷的冬日,雅间内的空气也骤然升高。
云霁只觉呼吸有些急促。
但她还有另一桩要紧事要对裴公爷说。
深深吸了口气,她倏然起身,走到他的身侧:“今日除了劳烦裴公爷拍下茶庄以外,还有一桩事……”
一站一立,裴溟辰侧身仰视着她。}@如¤文d~ˉ网@·u *[¨更???新!??最~全?a?
二人离得极近,近到他可以清晰地闻到一股凛冽的梅花香。
悠远绵长的香气直抵肺腑,让他忍不住……生出一阵燥意。
“公爷在拍下茶庄后,可以宣布……”
朱唇张张合合,长睫忽闪,让他怎么看怎么都情不自禁地……心猿意马起来。
其实他已经不大能听清她在说些什么了。
心底仅剩一个念头:时光要是能停留在这一刻,那该多好?
璀璨的阳光穿透冬雾,透过窗棂,为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云霁说了半晌,不免有些口干舌燥,一时忘了旁的,随手拿起一盏茶,边饮边问道:“裴公爷可记下了?”
裴溟辰眸色一沉。
她喝的茶盏,似乎是他的?
他并未提醒她,微微地勾了勾唇角,露出了左颊的梨涡:“我办事,县主只管放心。”
云霁满意地点点头:“那就行,我先去找曜儿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前脚才离开雅间,某人就像个痴情郎似的,如获珍宝地捧起那盏茶。
他骨节分明的长指勾着茶盏,指腹一下又一下地摩挲着唇边的朱唇印。
杯中的残茶微微晃动,映出他眼底翻涌的暗潮。
崔豫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堪称诡异的画面。
某人活像被夺舍了似的,完全没察觉到他的动静。
在定晴一看某人掌心的红唇印。
嚯!
崔豫径直在他身侧坐下,打笑地问:“我说裴小公爷,你又这是看上哪家的美人了,如此痴情?”
“多嘴。”裴溟辰冷冷瞥了他一眼,下意识地护住手边的茶盏。
“是是是,是我多嘴。”崔豫冲楼下努了努嘴:“那我再多嘴问一句,裴小公爷今日为何来此?又是为了她?”
裴溟辰保持沉默。
见他这幅模样,崔豫诧异地瞪大了眼:“你当真放下这位蛇……美人了?”
裴溟辰冲他扔了个暗含警告的眼刀。
空气兀地冷了一个度,崔豫打了个寒颤,识趣地闭上了嘴。
好吧,他算是发现了。
蛇蝎美人在裴小公爷这里就是一大禁忌,绝不能轻易提起!
“安心看戏。”裴溟辰言简意赅。
“行行行,看就看,正巧我也好奇她又有了什么新筹谋!”
崔豫坐正了身子,望着楼下来来往往的拍客。
瞧了大半天,他到底没瞧见蛇蝎美人,心下疑惑丛生:“裴小公爷,你觉得她今日准备了什么戏码?”
“我觉得?”裴溟辰挑了挑眉,意味不明地反问他。
崔豫没看出半点异样,自顾自地往下说:“对啊,你向来很了解她,定就能猜到她的心思。”
他……了解她?
裴溟辰淡然一笑,目光看向楼下的某处:“我岂会知道她的心思?”
“也是哈。”被蒙在鼓里的崔豫傻乎乎地点点头,认同地拍了拍他的肩:“女人心、海底针,你猜不出来也是情理之中。”
呵,他猜不出来?
某人恶劣地扯了扯唇角:“你说得对……”
他的确猜不到她的心思,可他又没说他们没有合作。
此刻的崔豫压根想不到,他一时信了某人的鬼话,某人一会就给他弱小的心灵来了多大的震撼。
那都是后话了。
楼下,衣着华贵、仆从环绕的达官显贵、巨富商贾将盛昌典庄围得水泄不通。
“乐安县主不是要拍卖茶庄吗?怎么还不见县主露面?”
“拍卖何时开始?我等已在此候了多时了!”
“县主该不会临时反悔,不想拍卖茶庄了吧?”
各种猜疑、催促、议论声不绝于耳。
终于,在众人的期待注视下,台前的掌柜高声唱和道:“乐安县主到!”
云霁缓步走到了台前,面向台下的众人,微微拂身:“让诸位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