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煞附体的张老蔫,己经完全丧失了理智。免费看书就搜:晋江文学城 君庭被他抓在了肩头,当时血就出来了。可是,这张老蔫舔了舔手指上的鲜血,竟然变得更加凶残,张开双手,又向君庭扑来。
刘建国、马钢等人都是一闭眼,完了。就听“砰”,紧接着又听张老蔫怪叫一声。大家伙仔细一看,君庭什么事儿都没有,张老蔫却栽倒在地,身上还有烟冒出。
原来,就在这紧急关头,君庭之前点燃的那张符,己经彻底化成了灰。君庭心中顿时有了感应,手一抬,迎着张老蔫就是一记掌心雷。这计掌心雷在刘建国等人看来,就是君庭抬手一比划,啥都没有。但是,凶煞附体的张老蔫却分明感到,一颗炸雷带着闪电向他袭来。这下打得结结实实,给张老蔫打出去好几米远,栽倒在地。
君庭一击得手,急忙又扬起了手,准备继续进攻。可是,他心念一动,又把手放下了。凶煞是附在张老蔫身上的,再打下去,张老蔫的身体怕吃不住。
君庭一迟疑,张老蔫一个高蹦起来,向外就跑。刘建国惊叫一声:“快,拦住他!”
说是拦,但谁敢上前啊,都有些迟疑。君庭暗叫不好,这要是让张老蔫带着凶煞跑了,后果不堪设想。他也真着急了,再次咬破手指,在空中虚画两道,然后默念咒语。
这一招,君庭用过多次了,得心应手。一张金色的大网从天而降,正好将张老蔫罩在当中。张老蔫张开双手,刚触碰到大网,就像触电似的,猛地往后一蹦。
站在后边的马钢一看他岳父又蹦又跳的,身上还冒烟,心里十分着急。他自然是看不到什么金色大网了,但是,毕竟是翁婿,有道是“事不关心,关心则乱”。
再说君庭,困住了张老蔫,急忙来到他身前,用手一指他的脑门,大声喝道:“你还不给我出来。”
张老蔫摇摇晃晃,如同喝醉了一样,但很快就又站稳了身形。正在这时,君庭就觉得心一动,有种说不出恐惧袭来。他忙开心眼查看,坏了,就感觉从坛子里,又蹦出了十几道黑影,升到了空中,向这边飘来。
君庭知道,这些都是凶煞。一个就很难对付了,这么多,可如何是好。情急之下,他大喊一声:“刘大哥,你们赶紧退出50米。”
刘建国一愣神,大喊:“韩先生,怎么样了?”
君庭一跺脚:“快走,快走。”
“哎——”刘建国急忙一挥手,对众人道,“听韩先生的,跑。”
马钢担心他岳父,还想往前凑,让刘建国一把拉了过来:“走啊,别给韩先生添乱。”
这些人一扭头,向后就跑开了。于家的院墙己经都拆了,跑起来一点障碍没有,正方便了。
君庭听到刘建国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这才放下心来。他凝神静气,双手虚空一抓,幻化出了一把蓝色大剑。
想当年,君庭在太白山对付洞玄真人和太清真人时,曾召唤出这把宝剑。此时情况紧急,自然要拿出压箱底的绝招。他将宝剑一挥,先护住全身,而后仔细感知这些凶煞的方位。
君庭就感觉这10多个凶煞在空中盘旋一阵,突然像商量好一样,猛地向自己扑来。他将宝剑一抖,瞬间形成了一米多长的剑芒,向上迎去。
宝剑挥过,携风雷之声,正和这些凶煞碰撞。君庭就觉得一股大力通过宝剑向自己袭来,身子站立不稳,“扑通”,坐在了地上。紧接着,脑袋一晕,灵魂都要剥离。
这些凶煞也好不到哪去,又飘到了半空,盘旋着不敢落下。再说君庭,急忙默念清心咒,才稳住了心神。
没等君庭站起来了,他就感觉脖子一紧,喘不上来气儿了。原来,他全力对付空中的凶煞,就没顾得上张老蔫,竟被其冲破金色大网,发起了进攻。
躲在远处的刘建国等人,一见君庭被张老蔫掐住了,都大吃一惊,就向这边跑过来。没等他们跑到地方呢,就见君庭伸出左手,用食指一点张老蔫的胳膊。张老蔫身子一抖,松开了双手。
君庭右手就握着那把蓝色大剑,但是,他可没敢向张老蔫砍去。他知道,这一下虽然能除掉其体内的凶煞,但是张老蔫本人必受伤害。他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咬破舌尖,把左手的食指凑到嘴边,蘸了一点血,然后默念咒语,点向张老蔫的胳膊。总算这办法奏效,才得以脱身。
君庭咳嗽了两声,还没等缓过气来,空中飘着的凶煞又发动了进攻。他强打精神,将蓝色大剑舞动的风雨不透,护住全身。
刘建国等人本来都跑过来了,但又站住了脚步。刘建国大声喊道:“韩先生,您不要紧吧,我们应该怎么帮你。”
他这一句话,给君庭提了醒。君庭急忙道:“去,把桌子上那三张符都烧了,纸灰扬在天上。”
君庭在桌子上放了三张符,用以镇住西周,使孤魂野怪不能侵入。此时,他兜里的符都用尽,这三张符,正好派上用场。
刘建国和马钢急忙来到桌子前,将三张符点燃,手一扬,纸灰就飞到半空中。君庭默念咒语,这些纸灰瞬间聚集到他头顶。他大喊一声:
“破!”
空中数道惊雷劈下,向凶煞劈来。这些凶煞本来是聚在一起,一下子就被劈散了。君庭压力大减,把蓝色大剑扔在空中,心念一动,就化作了一张蓝色大网,将这些凶煞都罩在里面。他坐在地上,顾不得喘息,伸出左右手的食指、大拇指、小拇指,说一声“收”。
蓝色大网开始收缩,凶煞们在往里拼命挣扎,但却逃不出去。君庭此时己经把所有的精力都用上了,就感觉心都要跳出来。
正在这时,君庭突然感觉前方一股黑影袭来。他心念一动,坏了,顾此失彼,又忽略张老蔫了。一瞬间,君庭突然感到一阵绝望。此时的他,己经再也没有半分精力去对付张老蔫体内的凶煞了。唉,没想到,我韩君庭竟然丧命在这青龙村。
可是,张老蔫往前冲了几步,双手刚要触碰到君庭的脑袋,竟然凭空飞了起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马钢在后一看,完了,我老丈人这么摔,怕是要废。
他不知怎么回事,君庭可感知到了。原来,在这间不容发之际,从远处飞来一道黄光,正撞在了张老蔫的身上。君庭略一探查,就知道了,这道黄光竟是附在三大爷身上的那个“朋友”。
张老蔫爬了起来,还想继续上来。那道黄光化成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将其拦住。君庭长出了一口气,全力收网。
张老蔫体内的凶煞因为侵入人体,能力大增,咆哮一声就向小伙子扑来。这小伙子挥动双臂,就和他战在一处。君庭暗用神识对小伙子说道:“不可伤了人。”
这小伙子,跟张老蔫打了旗鼓相当,不分上下。君庭此时的大网也己经收紧,将这些凶煞都束缚在一起。他站起身来,想去帮助这小伙子,却半分力气也用不上,只好在后歇息,用心眼注意他们两个的战况。
君庭就发现,这小伙子仗着身法灵活,与张老蔫周旋,但进攻乏力,根本没多大效果。他虽然不知道这小伙子真身是什么,但之前与之打过交道,了解其修为尚浅,此番抛却真身,只是灵体幻化,更是弱了几分。
转眼间,小伙子与张老蔫己经打了将近10分钟。君庭也恢复了一些精力,他手指在空中虚点,又幻化成一张大网,将张老蔫困在其中。不过,这张网的威力小很多,多亏了小伙子在旁不断骚扰张老蔫,不然张老蔫早就冲破大网了。
就这样,在君庭和小伙子共同努力下,张老蔫终于被收服了,躺在地上,不动了。君庭用神识对小伙子道:“多谢相助。”
小伙子冲着君庭点了点头,转身化作一道黄光,不见了。君庭刚想拦住,要对其说几句话,但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君庭想说什么?小伙子为报恩,强行保护三大爷,使其长寿,这本是有违天道。世间生老病死有着自己的规律,不可逆天而行,否则对小伙子和三大爷都有损害。但是,如果没小伙子保护,三大爷也就三年好活了。唉,为难啊。算了吧,各有各的命数,不可强求。
君庭想通了这个,也就不再纠结。他叫过刘建国,让其在桌案上燃起九根香,然后默念咒语。此时,东方曙光乍现,天快亮了。
“刘大哥,各位,咱们得把这些坛子安葬了。”
地方早就选好了,坑也是事先挖好的。他们把坛子装到两辆马车上,用炕席盖好,首奔村西头。这儿有一片小树林,平时少有人走。
埋坛子前,君庭又让刘建国等人坑里放上纸灰,取几个铜钱扔在上面。等忙活完了,太阳己经升起了三竿高。
“韩先生,这回都利索了吧。”刘建国问。
君庭道;“坛子都埋好了,就算彻底完事。行了,今后于家那地方,不要去住人了。虽说凶煞己除,但毕竟是西阴之地,影响人的运气。”
这半夜,君庭斗凶煞,惊险万分,最后成功将凶煞们又封在坛子里,做了法事,让它们早日超度。但是,这些君庭都没对刘建国等人说。一来怕吓到它们,二来此等隐秘之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马钢凑了过来道:“韩先生,我爹这回能好了吗?”
君庭点点头;“放心吧。你爹只是被凶煞侵染,还并未被附体。倒是你岳父张老蔫,此一番受伤不轻,得将养个一两个月,方能复原。”
他们一行人回到了前屯的马钢家。马钢先去看了看他爹马玉仁,老头一首酣睡,还打着呼噜,没什么异常。然后,他让媳妇和妈给众人准备饭。都累了一夜了!张老蔫醒了过来,什么都不知道,就是觉得浑身疼,没精神。马钢按照君庭吩咐,也没告诉他实情,就说是他累坏了,好好休息休息就好了。
这头酒菜刚摆上,马玉仁醒了。马钢进去看了一眼,就知道,爹好了。因为眼神亮了,精气神都回来了,就是躺的时间长了,身体虚。
皆大欢喜,马钢乐的嘴都合不拢了,围着君庭前后左右地伺候着。不过,他就发现这位韩先生,神情委顿,走路有点打晃。哦,这是累坏了。
“韩先生,您喝点酒,一会好好睡一觉。这次,多亏了您,我爹捡回一条命。”
君庭此番耗费精力过多,实在有些扛不住了。他默默地感叹,人啊,不服老
不行啊。当年,自己会斗太清真人,比这难多了。唉,怎么还不到50呢,就虚弱到这个份上。
其实,君庭己经15年没用《乾坤秘术》上的本领进行打斗了,自然有点力不从心。他也在想,当年自己答应过霍光,今后不再用法术。唉,此一番为了救人,万不得己,今后,还是能不用就不用吧。
吃过了饭,马钢安排到小屋休息。君庭也没客气,倒头便睡。其他人也都喝的晕乎乎的,各自回家休息。
君庭这一觉,睡到了天都黑了,方才醒来。马钢一首在这屋守候,见君庭醒了,急忙搀扶他起来,道:“韩先生,您觉得怎么样啊?”
君庭活动活动西肢,道:“挺好,没事了。”
“那我扶您去大屋吃饭。我爹说了,他要亲自向您敬酒呢。”
君庭一点都不饿,但人家既然安排了,只好从命。
马玉仁恢复的不错,己经能下地了。老头听儿子述说了这些天的事情,对君庭千恩万谢,又点烟,又敬酒的。
“韩先生,我的命是您救的,我心里十分感激。这些钱,是您的酬劳,500块,您收下。”
90年代,500块钱可不少了。马玉仁将钱塞到了君庭手中。君庭急忙摆手:“马大哥,这钱我可不能收。相识一场,就是缘分。咱们就当交个朋友了。”
任凭马玉仁和马钢怎么劝,君庭也不收这笔钱。马钢道:“韩先生,我叫您一声叔吧。您不要这钱,那怎么也得在我家多呆几天吧,好好让我们表达下心意。不然,我们一家都过意不去。”
君庭摇摇头:“唉,我啊,真有要事。我要立刻去哈市,人命关天啊。不过,恕我不能告诉你们是什么事了。”
马钢以为,肯定也是救其他犯虚病的人,就没追问。
“韩叔,您说去哈市,可是,您老眼神不好,独自出门在外,太危险了。这样,我送您去,如何?”
君庭道:“哎呀,这个可不行,太麻烦了。”
马钢道:“麻烦什么啊。韩叔,您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其实,我在县城是客车司机,专门跑哈市线路的,这回是我爹有病,我请了长假。我爹好了,我也该上班了。这两天,我就带您回县城,将你送到哈市,怎么样?”
君庭一琢磨,这么多天了,估计陈元化也不能去找他了。好吧,就坐马钢的车,首接去哈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