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语范厚 作品

第六百三十八章 实情

君庭要给于小勇算姻缘,满桌人都觉得好奇,纷纷探着头,仔细倾听。免费看书就搜:我的书城网 可是,大家就见君庭摇晃着脑袋,手指动来动去,半天没言语。

于小勇沉不住气,就问:“韩先生,算得怎么样了?”

君庭这才皱着眉头道:“小勇啊,按照八字来看,你20岁那年就应该动婚了,命中该有一子一女。可是,如今都23了,还没动婚,奇怪,奇怪。”

刘建国此时插嘴道:“韩先生,您就费费心,看能不能给找出原因来。小勇这小子好啊,跟咱亲侄儿一样。”

君庭点点头:“刘大哥,您放心吧。小勇,把你胳膊伸出来,我给你探探。”

于小勇这阵也有点冒汗了,心说原来自己迟迟找不到媳妇,是犯点说道啊。他赶紧把手腕子放在了君庭右手中。

君庭掐着于小勇的手腕,装模作样地念念有词。其实,他并没有给于小勇批八字,也没用心眼进行探查。干这行都讲规矩,如果对方不是真心前来求卦,或者是真遇到大事了,否则绝不轻易起卦,对主客双方都不好。

“小勇,你身上咋有一股煞气游走呢。奇怪,这股煞气,我怎么那么熟悉。”君庭喃喃道。

满桌人注意力都在君庭身上了,一听他这么说,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突然,君庭站起身来,对于小勇道:“走,咱俩去门口,我有几句话,单独跟你说。”

于小勇还在那迟疑呢,刘建国道:“去吧孩子,韩先生那是活神仙,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肯定把你的事,解决了。我说,你可照顾好韩先生啊。”

于小勇这才站起身来,扶着君庭来到门外。正好,马家门口就有两块长条石,供人夏天坐着纳凉的。于小勇扶着君庭坐好,自己也坐在旁边。

君庭从兜里掏出烟来,抽出一根,递给于小勇,然后自己叼上一根。于小勇急忙从君庭手里拿过火柴,给他点上,然后也给自己点着。

君庭深吸了两口烟,道:“小勇,你跟我说实话,那天,马玉仁是不是到过你家了。”

于小勇闻听此言,当时差点没蹦起来。他看左右无人,小声道:“韩先生,您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呢?”

君庭道:“别瞒我了,你身上所带的煞气,跟马玉仁身上的一样。所以,他肯定是到过你家,才招惹的邪祟。”

“不,真没去,没去。”

“小勇啊,你不说实话,我就没办法给你去除煞气,让你早点娶上媳妇。眼下,你跟马玉仁都身上有煞气,我得将你们放在一起处理了。所以,你得清楚地告诉我,你们二人最后一次见面,是不是在你家。你一定要如实说,因为,这关系到马玉仁的性命和你的人生。”

于小勇大口抽着烟,低着头,一声不吭。君庭知道,他肯定在沉思。小子,不把你跟马玉仁绑在一起,你是不会说实话。自己以算姻缘为由,引到了这一步,看来是奏效了。

哪成想,于小勇突然把烟屁股扔在了地上,道:“韩先生,您说的,我听不懂,我跟马叔有日子没见到了。什么煞气不煞气的,我都不知道是什么。”

君庭就是一愣,这小子,看来脑子还挺清醒。

“好吧,我也不强求。但是,小勇,你听好了。如果这煞气真要是来自你家的,绝对后患无穷。不瞒你说,我知道你家的情况,你母亲、大哥、二哥,先后都死了。那是因为什么?说明你家犯说道。不把这事解决了,也许下一个出事的,就你爹,或者你。”

说到这,君庭他掏出一颗烟来,用上根烟的烟屁股对着了,自顾抽了起来。于小勇坐在那,犹豫了半天,才道:“韩先生,您真能救好我马叔吗?”

君庭道:“我不敢保证一定会救好。但是,我肯定尽力。毕竟,人命关天,只要有一分希望,就绝不能放弃。”

“那么,治好我马叔后,我想请您去我家,帮着我给我家驱邪。您说没错,那天,我马叔真去我家了。”

一听到这句话,君庭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他对于小勇道:“你把那天的事,原原本本跟我说一遍,别露过任何细节。”

于小勇道:“是。那天,我跟我爹收拾园子,忙活完就过了中午了。本来,我们寻思怪累的,简单做点苞米面疙瘩汤,对付一顿就拉倒。可是,没等我们做饭呢,我马叔就来了。我家三年死了三口人,就我和我爹两个老光棍,平时家里绝少来人。所以,马叔来了,我们爷俩挺意外。我爹就问他干啥,他说没啥事,闲溜达溜达。我爹留他喝酒,知道他好喝。马叔想都没想,答应了。于是,我就去做菜。炖了点豆角,炒的自家生的绿豆芽,还有一碟花生米。菜好了,我们爷三个就喝上了。”

“那么,你感觉没感觉,马玉仁有什么反常的没?”君庭问。

于小勇道:“也没什么,就是菜不怎么吃,也就几口吧。酒呢,喝了能有二两,跟我爹就唠我家曾经的那些事。我跟我爹没少喝,都半斤多酒吧。我家常年也不来个人,我们爷俩真挺高兴的。喝完后,马叔就走了。就这么个经过。”

“这么简单?我

问你,马玉仁患病后,你怎么没说他曾经到过你家的事呢。”

“唉,韩先生,您想想,如果我说,马叔是从我家喝完酒后犯病的,马家人能放过我们爷俩嘛。不说别的,拿钱就得老鼻子了。不过,我和我爹也记挂马叔的病情,我爹让我整天在这守着,看看能帮干点啥不。唉,愁啊。”

君庭一琢磨,于小勇说的也有道理。他道:“小勇,这回有我呢,你的顾虑可以解除了。这事,跟你们爷俩没什么关系。不过,我得需要你和你爹的配合,才能彻底治好马玉仁的病。”

于小勇叹了口气:“韩先生,我豁出去了,您让我干什么,我都干。不为别的,我马叔能快点好起来,比什么都强。不过,您可得帮我撑下这个场面,不然,马家人吐沫星子就能淹死我。”

君庭哈哈笑道:“放心吧,一切有我。如果马家真不通情理,赔钱有我呢,我替你给了。走走,跟我进院。”

就这样,于小勇扶着君庭又回来了。刘建国一看君庭表情,心里像开了两扇门似的,成了。君庭回来后,又喝了两杯酒,对马钢道:“今天太晚了,酒席散了吧,明天咱们还有事。”

这阵喝的也差不多了,人家的老人还躺炕上昏迷呢,谁也不能那么没深没浅地往死喝。不多时,众人纷纷站起来告辞,马钢自然一一送客。

人都走差不多了,君庭对马钢道:“马钢,你坐下,我有事跟你说。”

马钢一看,刘建国和于小勇没走,岳父张老蔫自己也在,老娘也提前被背了出来,这先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马钢,诸位,我己经调查清楚了,马玉仁马大哥犯病那天,的确是去过后沟于家。小勇啊,你说说。”

于小勇答应一声,就把马玉仁如何到自己家的经过,详细讲述了一遍。最后,他冲着马钢一鞠躬:“哥啊,这事我干的不对,你就原谅兄弟吧。唉,我也是怕担责任。”

马钢听完后,还没等表态呢,他娘道:“不能,不能啊。”

马钢就问:“娘啊,你说什么不能。”

老太太道:“你爹去哪,也不能去后沟马家啊。平时,你爹好喝点,但他可不随便到别人家喝酒。尤其是后沟,他更是从来不去。我记得那一年,小勇爷俩种瓜,你爹那么爱吃瓜的人,认可搭方便车去县里买,也不去后沟于家买。所以,他绝对不能去小勇家。”

于小勇叹了口气,道:“马婶啊,看来我家名声坏到一定份上了,坏事都揽不上。但是,我没必要当着大家,在这件事上撒谎。咋地,我光荣啊。”

刘建国道:“是啊,马钢,小勇说的没错。现在,问题找到了,咱们商量下给你爹治病的事吧。”

马钢这回是彻底服气了。他琢磨:原来最看不起什么么阴阳先生、摆摊算卦的、领神上仙的,可是,没想到韩先生是真有本事。如不是亲眼所见,绝不会相信他推断的那么准。

“我听韩先生,只要给他的病治好,别的都不重要。”马钢摆明了观点了。

君庭一拍大腿:“好!小勇,你也听到了,啥事没有,回去吧,把这事跟你爹说,明天我再登门去拜访。”

于小勇这算去了一块心病,乐颠颠就走了。剩下的人,坐在院子里,抽烟,喝茶水。春天里的北方,夜晚风大,还是很凉的。马钢就道:“韩先生,您去休息吧,我把东屋腾出来。”

刘建国道:“行了,你家也住不下,韩先生跟我走吧,去我家。”

君庭点点头:“这样最好。马钢啊,我刚刚给你爹看过,眼下他没事。我再给你一道符,你放在他枕头底下,就更万无一失了。明天,咱们一起与后沟于家,抓紧给你爹治。”

其实,君庭心里着急,自己一脑门官司呢,得早点赶到哈市。那群凶手如果没有自己的消息,指不定还要作案。那是人命啊,岂可儿戏。但是,眼下既然接了这个活,就能整明白的再走。

马钢道:“韩先生,多亏了您了,我先谢谢了。”

君庭随着刘建国回家了。一夜无话,第二天,马钢早早地就去请君庭吃早饭。君庭还有点不好意思,人家礼数太周到了。

吃罢了早饭,君庭、刘建国、马钢三人,首奔后沟于家。不多时,到地方了。刘建国刚要叫门,君庭突然道:“刘大哥,于家地势,比其他地儿都低一些吧。”

刘建国道:“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是啊,他家地势是越来越低,逐年下沉。刚开始房子盖好后,可跟其他人家都一边高。现在,到他家得走下坡了。”

他们正说话呢,于国兴、于小勇父子接了出来。双方见面,各打了招呼,就进屋了,炕上坐下。于小勇用大碗给众人沏茶。

君庭率先道:“于老哥,小勇昨儿回来都跟你说了吧。我想听听,你啥意见?”

于国兴眨巴眨巴眼睛,道:“韩先生啊,小钢子,我和小勇是真没灌马玉仁的酒。他那天,也就喝了二两酒,真不干我们的事啊。”

看来,他还有点不放心,怕马钢向他问罪。马钢明白,当即道:“于大爷,我都跟小勇说了,这事跟你们没关系。你们好心留我爹吃饭喝酒,

我要还怪罪你们,岂不是我不懂事了。今天我们来,主要是韩先生有话问你们,商量下如何给我爹治病。”

“小钢子,你说的是真的?”于国兴道。

君庭一摆手,笑道:“于老哥,都这么说了,您还有什么不相信的。这样,我呢,问您几个问题。于老哥是本地人吗?”

于国兴摇摇头:“咱们这边哪有本地人啊,都是闯关东过来的。”

“哦,说的也是。对了,这个地方,是您家的老宅吗?”

“没错。我太爷爷带着我爷爷到了这片儿,见土地肥沃,地广人稀,就决定扎根了。但是,由于我们穷,盖不起房子,就到了后沟,守着耕地盖了个窝棚,后来盖房,就一点点发展到今天了。”

君庭道:“你们这个房址,是自己开的,还是在别的房子基础上扩建的。”

于国兴道:“那我可不知道了。都是我太爷爷时候的事儿了,那阵我爹都没出生呢。”

君庭道:“实不相瞒,于老哥,你家从风水学角度上讲,叫西阴之地,是座凶宅,有煞气。所以,你们家会接连发生惨剧。”

提起这个,于国兴眼眶红了:“唉,差点没整死我,一年一个,连续三年啊。”

君庭道:“这就是西阴之地闹的。”

“韩先生,你真有办法救马玉仁,破了我这房子的事吗?”

“事在人为吧。这样,你们都别说话,我好好探查一番。”说着,君庭将茶碗的水倒干,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符来,让于小勇帮着自己点燃,扔在那个碗里。然后,君庭双腿盘膝,五心朝天,嘴里嘟囔着咒语,动也不动。大家都不明白,韩先生这是做什么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