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立坤跟妻子李晓霞对姜蕊在这方面,都没有明确的要求过她,不让她叫姜秀娟妈妈什么的。
将姜蕊从收养后,他们就告诉了姜蕊,从来都没有隐瞒过姜蕊。
但是,听到姜蕊的话,他心里莫名的暖。
“蕊蕊,你知道的,我跟你妈,在这方面对你没有要求。”
“我知道。”
姜蕊道,“我想这样做。”
“你就不怕你妈不高兴?”
“她不会不高兴。”
姜蕊很清楚,对姜秀娟而言,姜立坤跟李晓霞能够帮她养大原主,就是万分的感激。
这些年来,姜秀娟在原主的身上,也没有费多大的心思,所以,姜蕊就算不叫她妈,她应该也无话可说。
姜蕊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就转移了话题,“爸,我想帮你检查下腿,看看你腿现在的状态。”
姜蕊己经有了打算,要跟傅褚沉一起去加入特种兵,以后肯定会封闭式管理,自然不会像现在这般自由散漫。
她只想在这个想法落实之前,帮姜立坤治好腿。
姜立坤很清楚他的腿很严重,早就肌肉萎缩了,二十年前那时候退役的时候,医生就跟他说过,这辈子想要站起来,是绝对不可能。
所以,二十多年了,姜立坤从来就没有做过治疗,更是不抱任何希望,姜蕊帮他检查的时候,他也是漫不经心的态度。
“蕊蕊,你就别废那个闲心了,比起做这些无用的事,你还不如陪爸爸好好聊聊天什么的。”
“爸,我不允许您说这种丧气的话,我还没有帮您检查,您就说这种丧气的话,后期要是真要帮您医治,难不成,你还不配合我?”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姜立坤也只能由着姜蕊这个女儿。
姜蕊去房间取了银针过来,姜立坤就将裤腿给卷了起来,姜蕊打开银针就开始帮姜立坤检查。
姜立坤的双腿的肌肉己经萎缩,甚至,有的地方都开始坏死了,在姜蕊用银针触动神经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反应。
但是,姜蕊没有放弃,熟悉穴位的她,不断的尝试,果然,在姜立坤的膝关节的某处穴位上,看到了希望。
“爸,您能感觉到吗?”
“感觉的到,我能感觉到隐隐的痛。”
姜蕊欣喜若狂,“这样看来,完全有希望,爸,您有希望重新站起来。”
姜立坤简首不敢相信姜蕊的话,“真的吗?蕊蕊,你说的全是真的?”
“对,爸,我很确定,但是,前提您必须配合我的治疗。”
想到坐轮椅20多年,现在要重新站起来,加上姜立坤的双腿肌肉萎缩和坏死的情况,姜蕊就觉蹙紧了眉头。
“爸,不过后期的治疗,肯定有困难,您必须要对自己有信心,只有克服了一切,才能站起来。”
姜立坤不知道,能不能站起来,只知道,既然姜蕊这般有信心,他必须高度配合姜蕊的治疗。
“好,爸答应你,后期治疗中,不管有多么的难,我都会配合你。”
“好。”
傅褚沉刚好走过来,听到了姜蕊的话,也觉得很意外,“蕊蕊,姜伯伯的腿真的有站起来的可能?”
“对,我十分确定。”
“既然如此,姜伯伯您就配合治疗,我相信蕊蕊的医术。”
“嗯。”
姜蕊站起身来,看着傅褚沉,“你怎么过来了?”
“我听你跟叔叔聊的很起劲,就过来凑热闹。”
姜立坤道:“我跟我闺女的热闹,你可不能凑。”
傅褚沉吃不准姜立坤对他说这种话的意思,问道:“姜伯伯就这么不喜欢我?不愿意看到我?”
“也没有。”
姜蕊己经帮姜立坤检查完了腿,知道傅褚沉过来,肯定是找姜立坤有话说,自然为他创造机会。
“爸,你跟傅团长聊,我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妈。”
“好。”
姜蕊离开后,傅褚沉就拿出一支烟,给了姜立坤。
去过姜家两次,傅褚沉知道姜立坤抽烟。
姜立坤接过傅褚沉递过来的烟,傅褚沉主动划了火柴,帮姜立坤给点上。
举手投足间除了自带的贵气之外,处处表现出对姜立坤的尊敬之情。
这是姜立坤以前,在别人身上从没有感觉到的。
不过想想也正常,每个男人在求娶媳妇的时候,都是仪表堂堂,礼貌端庄,可是,等媳妇娶到手后,处处都是大爷的模样。
他是男人,也有大男子主义,但是,他却偏偏看不习惯大男子主义的人,更是不想让姜蕊伺候这种人。
“大侄子,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心喜欢我女儿?”
傅褚沉道:“这种话,我不想总是挂在口头上,太过虚伪了,叔叔,我不会说什么漂亮的话,只希望,您跟伯母这次过来,能够在傅家多待几天,也能留在青城常住。
我会一点点的让您和伯母了解,在你们完全接受我之前,我绝对不会强迫蕊蕊。”
“当真?”
“嗯。”
傅褚沉点头,“这点您不需要怀疑,我会一点点跟您证明。”
“那要是我这个考验期是三年五年,你会觉得厌烦吗?”
闻言,傅褚沉的眼底明显一震,可是,想到他跟姜蕊的约定,他的心里就坦然了一些。
“没关系,我能等的起。”
“你这小子,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小心思。”
姜立坤想到上次傅褚沉去姜家,迫不及待拿走姜蕊的照片,还说结婚的话,就知道傅褚沉对女儿求娶的心很迫切。
“我倾慕喜欢您女儿蕊蕊,自然对她有心思,难不成伯父您觉得我这种心思也不该有?”
“没有,你小子,还算识大体,今天我虽然明面上赢的光彩,但是,暗地里,我也知道,你给我放了水。”
姜立坤一语点破了傅褚沉跟他对弈的时候,故意对他放水的事。
傅褚沉的眼底闪过诧异之色,“伯父,您知道?”
“我当然知道。”
姜立坤看着傅褚沉,“最后一局,我吃不准你有没有放水,但是,第二局你让我赢,明显就是故意的。”
傅褚沉有些不好意思,“我还不是害怕继续赢您,会让您没面子。”
“那我赢下你,你不就没有机会求娶我女儿了?”
傅褚沉道:“让您赢,不全都是我的意思,也是蕊蕊的意思。”
闻言,姜立坤的目光倏然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