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宇幸 作品

第十八章 大叔&高赫 (3)

但是就是因为这一扯,常哲的脸色彻底变了。

看常哲脸色大变,向南吃一惊挡在小胡面前一把反过来抓住了常哲的手,常哲看向南主动,怒气一下缓和了不少,向南对小胡摆摆手示意自己不会有事,然后把常哲连推带拉弄出了保安室。

“大叔,你喜欢我吗?”

学校的八个篮球场设计是呈二字排开的,上坡横四个,下坡横四个,中间隔着一个小斜坡,筑着些小石梯,铺着草皮,背光藏在阴影里,靠网球场那边的角落尤其不显眼,是校园里的鬼混圣地。

向南出来就被常哲抓去了那里,常哲坐下来开口的第一句让向南微愣。

向南当然知道常哲口中的喜欢是指哪种。

向南摇头。

常哲被打击了。

“真的没有吗?”

常哲不死心。

以前常哲也遇到过拒绝自己的人。不同的,是那些人即使口里说着拒绝,却带着小鹿乱撞的心脸红红地看着他,这些人,只要常哲再稍微挑一挑,最后还是任由自己为所欲为的。

他希望向南也是这样。

但是眼前的大叔再次摇头,而且看着他的时候脸不变色心不跳,常哲知道他说的是真话,有点郁闷了。

“大叔。”常哲突然压了上去,向南手撑到后面往后想退,却被常哲的手搂上腰箍住了。

“我长得不好看吗?”

常哲问。

“好看。”

向南点头。

常哲精致的五官是不容置疑的。

“那大叔为什么没有喜欢上我?”

常哲的脸朝向南凑了过来,向南侧脸回避着,常哲又问:“我的身世很差吗?”

向南摇头。

虽不清楚常哲身后的背景,但是根据其余的三人,倒是可以略猜到一二的。

“那大叔为什么没有喜欢上我?”

常哲越靠越近,向南伸手推他,被他握住了手压在了他胸前,好看的唇贴到了向南的耳朵上,常哲小声:“大叔,你是嫌我对你不够热情吗?”

热辣辣的气息喷在了向南的耳朵里,敏感地皮肤被挑逗着,向南的脸和耳朵都渐渐活血绯红,向南缩了缩,否认着,暗影下常哲的眼睛似是泛着光,他嘴角扬起了,吮上了向南的耳珠。

向南一颤,更是大力推拒,常哲似是和他对上了,整个人压在了他的身上。

向南的背被迫贴到了草皮上,衣服扣子被常哲一颗颗解开,向南挣脱不开,上坡突然传来了说话声,似是在聊天,向南想呼救,不想常哲把什么东西塞进了嘴里然后贴了上来,向南惊恐躲避,却还是被捏着下巴印了上去。

苦涩如油般的液体导入了向南的嘴里,向南被呛到,被常哲诱导强送着直接吞咽了进去,常哲的持续热吻下,向南的脑袋开始迷糊,眼睛迷蒙,身体越来越热,常哲察觉到向南的变化,放开了向南的唇,脸颊贴着向南的脸吃吃地笑了。

“起效了呢,大叔。”

常哲超小声地说着,带过向南的手抚到了自己的炙热上,他贴上向南的耳朵:“现在你我都成了这个状态,大叔,给你两条路选吧。要么你不求救,乖乖地从了我,要么你求救……”

“被人看到你现在这样,人言可畏……”常哲嘴角漫开,贴上向南的耳朵:“你以后怎么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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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马上又要出门了~

赶着上来发了一章~

亲们原谅我吧~

(挥帕)要给我加分哦~喵~

狂奔~

吼~

常哲的话让原本立心求救的向南一下整个人僵住了。

他真的很热,而且越来越热,他很难受,难耐地动了动,衣服摩擦着皮肤的触感非常地强烈,强烈到差点让他呻吟出声。

怎么办……

向南咬紧了唇。

大叔下意识噤声的动作很撩人,常哲看在了眼里,坏心地凑上去,小声:“大叔,你不求救吗?”

薄唇贴上了向南的喉结轻轻吸吮着,向南颤抖着往后缩,不想胸前的tu起被常哲的手指划过,声音噤不住,“呜”的一声,向南身体一颤,惊惶了。

大叔的注意力飞到了之前传来声音的地方,所幸的,貌似没有人听到。

向南知道常哲是故意的,他的手抓上了常哲的衣服,低声求饶:“你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不要怎么样?”

手指在向南的胸前由大圈划成小圈慢慢地戳上了向南的ru尖,常哲咬着向南的耳朵,小声挑诱道:“大叔,你不打算告诉我,要怎么做你才会打开腿邀我进去啊?”

下流的话让向南的脸如滴血般泛红。

时间渐久,向南吐出来的气息越来越热,身下早已是待发之势。

他呼吸越来越乱,看着常哲的眼神越来越迷离,手不自觉地竟往下探。

向南的手被拨开了。

袒露的胸膛急促地起伏着,向南擡眼,满是水雾的桃花眼很无奈却又带着抱怨,常哲被他这么一瞅,差点按捺不住了。

常哲强压血气稳了稳心神,坏笑贴近了向南,在向南耳边:“大叔,你想要怎么样你对我说啊,我很愿意为你服务的。”

“不……”

向南微微摇摇头,眼睑垂下,不安动荡着。

他的手再次往下,又被常哲拨开了。

这一次,他差点哭出来了。

“你……”

他肤色绯绯,咬着唇,好难受。

“大叔,你记得我教过你什么吗?”

“你别想……”

向南拒绝。

“你这种状态,耗得起吗?”

眼前的向南诱人得要命,常哲舔着下唇,他快要压抑不住了。

向南摇着头,忍着那不适,常哲的手隔着裤子抚上了他的脆弱,薄唇和舌尖在微立的tu起上流连,向南气息凌乱,手摸上常哲的手想要拉开,不想常哲突然在他胸前狠咬了一口,他一下痛呼出声。

向南这一声溢出马上就想起了篮球场上坡的地方的人,他脸色大变,常哲看他这般,吃吃地笑了。

“大叔,他们早就走了。”

常哲的话让向南松了一口气,但是随即身体又绷了起来。

因为常哲抓上他的裤子,想要往下剥,向南心一提,突然一只手从常哲后面搭上了常哲的肩膀,常哲一转身,被人一拳揍了上来。

向南还没看清楚发生什么事就被人揪了起来,回过神时他已经离开了篮球场了。

“乖乖,你怎么被阿哲弄成这样。”

向南身体越发瘫软,对上程南视线他惶惶地一直往后退。

程南看他像是随时要倒下去的模样伸手想要扶他,不想向南激动摇头:“你不要碰我!”

程南看出来了。

向南眼神飘忽,脸上起的是不正常的红晕。

“你被下药了?”

向南没有回答。

“该死!”

程南一把扯过他,向南以为程南要乘人之危,不想程南强压着帮他整好了衣服,连拖带拉把他带回了宿舍。

一进宿舍向南就冲进了浴室,他打开冷水阀,跌坐到了地上,冷水由头淋下,弄湿了头发,透过了衣服浸湿了发热的皮肤,他全身一震,直打哆嗦。

“没有用的。”

程南此时也进来了。

他把冷水闸关了,蹲下身来凑向了向南,道:“要怎么才能解决,你应该知道的。”

向南闻言一下紧张起来,他惊惶地看着程南,以为程南想要对自己做什么,不想程南站了起来,转身出去道:“你忙,我去给你找能换的衣服。”

最后,向南不记得自己在浴室里呆了多久,最后弄得虚脱了。

被人从浴室里弄了出来,被人换了衣服,向南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渐渐地,觉得周围的温度开始变了。

他越睡越冷,越睡人越抖,想要起来加件衣服却整个人软绵绵,昏昏沉沉的,怎么也醒不来。

怎么了?

是怎么了……

向南梦里依稀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坐到了他床边,那人手往他额头上一贴,掌心的热气透过额头散入到身体里,向南的意识渐渐远去,慢慢地,什么都不知道了。

向南醒来时发现自己不认得地方了。

他混混沌沌的,想了好久,完全想不起这里是哪里,他闭上眼睛,又睡过去了。

再醒来,天已经完全黑了。

向南撑起身体坐起身打量了四周好一会,这才认出了自己身处的是程南的卧室。

他拖着发软的身体蹒跚着走出了房间,来到厨房前,他看到程南在碾着什么药,看到白色的粉末倒进透明玻璃杯里随水消散,大叔的脸色更显苍白了。

程南转头发现他了。

“你醒了。”

向南往后退着,惶惶地坐到了沙发上。

“你渴了吧。”

程南拿过了那杯水放到向南面前的茶几上:“喝了吧。”

向南垂着眼睑,两手合握,紧紧地绞着,程南看他这般,眉头一簇。

“你怎么了?”

程南说着手欲贴上向南的额头,被向南躲开了。

程南的眼睛一瞪,但是看向南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火又被压下了。

他把那杯水拿了起来,递到向南面前:“喝了。”

向南摇头。

“我叫你喝了你有没有听到。”

杯子往前一送触到了向南唇上,向南心一惊,猛地推了一把,热水一下溢出撒到程南手上,这一烫,程南眉头一扬,火气飙起来了。

“我说你是不是欠扁啊!”

话一出,程南一愣。

向南蜷缩着坐在沙发里,抱着头,身体颤抖着,程南看他这般,火气一下没了。

“大叔,你怎么了?”

程南放下了杯子抽了两张纸巾抹了把手坐到了沙发上,他伸手想要拉过向南,向南却如惊弓之鸟般弹开。

“大叔……”

程南对向南对他避之如蛇蝎的态度颇有意见,他起身:“得了,先把水喝了吧。”

“我看到了……你下药……”

“什么?”

程南的声音太大,又把大叔吓到了。

向南缩到了沙发角落处,眼汪汪的,很害怕,程南想了想,看了手里的杯子一眼,算是明白了。

他向向南举起杯子道:“这不是那种东西,这里面加的是医生开的退烧药啊。”

向南微微一怔。

“你发烧了,你知道吗?我让医生过来给你看了,开了药,你睡得昏沉沉的,如果我不把药溶到水里我怎么让你咽下去啊。”

程南看向南一脸的不信,直接拿起杯子就喝,不想才喝了一口,苦瓜脸马上就出来了。

“呸,这东西溶水里怎么这么苦呢。”

他瞥向向南,向南正微簇着眉头看着他,他把水往向南面前一送:“快喝。”

向南往后一缩,小声:“这个你已经喝过了……”

听到向南貌似嫌弃言语,原本附有牺牲精神要证实自己清白的程南宝宝眉一竖,这回好了,嘴对嘴对着大叔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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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挥帕)亲们~

按爪~

大叔成功逃生~o(n_n)o~

程南宝宝是好银~

奔跑~

照顾~

苦涩的水被导入口中,向南吞咽不及,差点被呛到,水涌了出来,顺着嘴角流下沾湿了衣襟。

向南知道程南的个性,被抓着了肯定会喂到底,所以在程南再凑过来时向南学乖了。

唇被贴上他就开始吸着程南导给他的水,他很紧张,紧闭着眼睛,手紧紧地揪着程南的t恤。他的主动与羞涩让程南微微一怔。

程南哺水的动作停住了,向南不知道,还在那吮着,程南的喉结轻动,剩下的水被他咽了下去,他微微侧了侧脸,再次撬开了向南的唇,开始回吮向南口中还未来得及吞掉的水,向南觉得奇怪,顿住了。

他在做什么?

向南想退开,不想程南一只手抵到了他后面把他压向了他。

向南的口腔很热,舌头被程南贪恋地追逐纠缠着,向南僵在那里完全不敢动,渐渐的,混沌的脑袋越发昏沉了。

在肺里的空气被榨干之前向南被程南放开了。

向南唇色润泽,喘着气看着程南,程南似是喂药喂上瘾了,拿着那水杯晃了晃,笑呵呵对向南道:“这药水都被我喝光了,你等我,我再去弄一杯。”

还要喂?!

向南的眼睛睁圆,眨巴眨巴。

一个晚上下来,也不敢肯定这接下来的水到底有没有加药,向南被程南抓着哺了不少。

晚上休息的时候程南看向南一脸提防地看着自己,他也不进房里了,在厅里对着电视屏玩了一个晚上的游戏,天蒙蒙亮时他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睡着了。

早上向南起得很早,看程南摊在那,他回房拿过了一张小床单给他盖上,这一盖,程南醒过来了。

他瞥了向南一眼,打着呵欠,问他:“大叔你这么早起来做什么?”

“我想打个电话。”

向南的烧其实还没退,身体很疲乏,他脑子里总惦记着自己原本应该还在当着班的,心里不踏实,想打个电话问问他这夜班又旷了工,会不会已经被人解雇了。

“打去哪?”

程南随手拿起了手机想帮他拨号,但是听到“保安室”三个字时手机就放下了。

“请假是吧,得了,我让人帮你请就是了。”

向南眉头微微簇起,小声:“不要麻烦别人了,我自己来就行。”

“不麻烦。”程南抹了一把脸,在手机里头找了个电话号码拨了去,道:“你给了他在学校挂名理事之后第一次对学校发号施令的机会,依我看他该请你吃饭。”

说着电话那头就通了,程南直接就喊:“小舅舅。”

那头一听到程南的声音就吼了起来,程南眉头一蹙,大声:“给老子装吧,谁不知道你早上没八点不倒床上啊。”

听程南在那吼,混沌的向南有点心惊肉跳,程南一个劲在那唠,向南看了一下时间,想着是时候该做早餐了,便迈着沉重的步伐进了厨房。心有余而力不足,进去不久,程南就听到了很大的撞击声。

程南往厨房看了一眼,电话那头的人问:“那是什么人啊,这种小事你用得着我去关照吗?”

“不就让你给那头打个电话吗?能浪费你多少氧气啊?”

厨房又传来了声音,程南的眉头一下簇得老高了。

程南坐不住了,他对电话那头打了招呼就把电话给盖了。

他走进厨房,向南此时正盯着那碎了的碗呆滞地坐在地上,他走过去双臂一捞把向南弄出了客厅,手往向南额头上一贴,门铃响了。

“亲爱的,你今天想吃什么?”

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妇人一进门就侃,程南往向南的位置一指:“邓妈,今天你帮我照顾他。”

被唤作邓妈的妇人看到向南微微一愣,她走到向南面前,问程南:“他怎么了?”

“发烧,昨天晚上折腾到现在了。”程南从茶几下拿出了药:“这是老胡昨天晚上过来开的,貌似没什么用,刚才他迷迷糊糊走进厨房里,差点没把你老人家的窝给端了。”

向南看上去很疲惫,神情呆滞。邓妈眉头簇了起来,拿起那药问程南:“这药你昨晚是怎么给他吃的?”

“和在水里喂啊。”

“那你喂了多少?”

程南一怔。

他还真的说不上来了。

其实昨晚那水一杯接一杯的,后面的水程南因为怕药物过量根本就没有加药进去,至于前面有药的自然是被程南吞走了一大半。

程南干笑两声,邓妈知道了,这药估计大叔没得。

邓妈手放到向南额头上,紧接着又放到了向南掌心上探了探,末了,拉过了程南交代了几句,程南回头瞥了向南一眼,问邓妈:“有用吗?”

看邓妈点头,程南道:“那好,我今天一整天都有课,你把药给他吃了,让他睡着,晚上要是烧还不退我就给他弄。”

邓妈点头:“好。”

向南喝了点粥吃了药就睡下了。

如邓妈所预料的,向南睡到天黑依旧是昏昏沉沉的,程南没办法了,按邓妈说的准备了白酒。邓妈让程南把向南抱了起来,然后把自己中午准备的大片塑料薄膜铺到了床上,这一番折腾,向南依旧睡得昏天黑地,程南把他放回到床上,拍了拍他的脸,看他半醒不醒的,程南干脆放弃叫醒他的念头了。

“开始吗?”

程南问。

邓妈点头:“你褪了他的衣服吧,把这热水加酒给他细细地揉,我陆续给你换水过来。”

“好嘞。”

程南扶起了向南的上半身往后拉着让他靠在了床头处,然后他爬到向南前面把向南的两条腿搭到了自己的腿上。程南凑近向南,开始解他的衣服。

向南隐约有点醒了,迷迷糊糊地,眼睛开了一丝缝,看到程南的脸,感觉到程南的手,他想阻止,但是手乏力,怎么也擡不起来。

不要解……

不要解衣服……

程南察觉向南手上细微到不能细微的拒绝动作,他倾身伸手扶住向南的腰背把向南拉了起来,柔韧的身体有着过高的体温,软趴趴地靠在程南的胸膛,向南身上闻似淡淡馨馨的体香让程南有些心动了。

程南散发着热气的大手缓缓地抚着那一身蜜色的肌肤,向南的衣服随着他手上的推移被褪了去,程南低头想要捕获向南双唇的那一刻,突然的一句问话让他动作一下停住了。

“你在做什么?”

程南压下心中的情yu念头转头对站在房门前的邓妈道:“不是你老人家让我把他衣服扒掉的吗?”

“你动作快啊。”邓妈不疑有他,把拿进来的热水注入到了房间里那白酒合着温水的水桶里,说:“这水凉得很快的。”

“快不了。”程南把挂在自己身上的向南左手拿起来对邓妈晃了晃:“这大叔完全没有知觉似的,笨重死了。”

“你就吹吧。”邓妈白他一眼:“你身上那壮实法,就算一头大象挂你身上你也死不了。”

程南宝宝嘴一扁,不过那也只是两三秒的事,因为邓妈没让他抱怨,拿着水瓢出去了。

邓妈再进来时差点没气得冒泡。

那程南把向南的上衣脱了之后停在了那里,一脸的考究。邓妈往床边一站:“你干什么呢?”

“裤子要脱吗?”

“你就为这个耗着啊?”

邓妈有点奇怪了。

按程南的个性,这么没有耐心,早该俐落地把向南扒个精光了。

怎么一直在那耗呢。

“哦,那你得出去,他里面是没穿的哦。”

“你我都带这么大了,什么我没见过啊,胡闹。”邓妈把水加了转身出去了。

向南被彻底扒了,很无力地半躺床上,程南拿毛巾沾了和酒的热水扭了在他额头和身上细细擦拭,向南皮肤上的温度渐渐降了下来,程南的体温却渐渐飙升了。

他难耐地舔了舔下唇,手拿着毛巾顺着向南的腿内侧越抹越上摸上了向南da腿gen部,掌心抚上向南的脆弱,动作轻轻地挑揉着,但是慢慢地,他看向南还是在梦里,对挑弄完全没有反应,他觉得没意思,不再继续了。

向南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他脑子清醒,一身的清爽。

此时程南睡得昏乎乎的,就趴着寐在向南床边。

褪却了平日的强势,一身稚气模样。向南看着他,心里软软的,淡淡地笑了。

“你醒了。”

向南闻声擡头,邓妈就站在房门口,她小声问:“你的烧退了吗?”

向南点头:“已经退了,真是过意不去,给你们添麻烦了。”

邓妈笑道:“我是不麻烦,倒是小南,他一遍遍地给你擦酒精散热,折腾了一个晚上,累坏了。”

向南这才发现到自己的衣服是敞开的,而且被子下裤子没穿,他把被子拉高,把衣服合了起来,瞥了程南一眼,对邓妈略略尴尬地笑开了。

这天正好是周六,程南没有课,熬了两夜,他熊猫化得厉害,吃了中午饭之后他再也熬不住了,直接爬床上窝着了。

他刚上的去向南就想下床,他手一伸把向南扯了回来:“你要去哪里?”

向南道:“你睡吧,我到厅外去坐坐。”

程南眉一扬:“我自己的地方,我不嫌你,你还嫌我了哪?”

向南摇头急忙解释道:“不是这个意思。”

“这样……”向南示意两人,小声:“不大好……”

向南一来是忌讳两人睡一窝,外面的邓妈不知道怎么想;二来他觉得自己鸠占鹊巢,这床本来就不大,他这么躺着就占去了一半,程南这两天这么辛苦他认为自己不应该打扰,想让程南睡个好觉。

“矫情吧,你。”程南把他压了下去,大被一盖直接睡过去了。

程南一觉睡到了周日的中午,好梦正圆,却被手机吵醒了。

他第一个反应就是烦躁地伸出手去拿左边柜子上的手机,但当他发现向南半个身子压在他右半身上还在睡眠中时,大动作一下缓下来了。

“喂?”

他没有坐起来,而是躺着接通了电话,怀里的向南听到声音不安地微微簇眉,他没有再出声,听着电话那头的人说着,等那头的人说完了他就直接挂了。

尽管没有再开口,但是大叔还是醒过来了。

向南坐起身,懵懵地,看向窗外:“几点了?”

“已经中午了。”

“中午……”

向南转头看他:“你给我请了几天的假?”

“一个月。”

“啥?”

向南一脸惊讶,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一个月。”程南一字一字重复后,道:“不请上一个月能对得住我那通电话吗?”

向南的惊讶程南根本不当一回事。

他坐起身,被子滑下了腰间,t恤上的那个狮子图案一下露了出来,夺去了向南的视线。

向南发现程南很喜欢那些霸气的东西。

程南宿舍里头穿着睡觉的t恤不外乎几样,不是狮子就是老虎,不是老虎就是龙。

向南看着这些时不时就会冒出个想法,想来程家太太(程南老妈)一定很凶,不然估计程南的背脊早就被纹身师傅给戳了。

“大叔,阿赫今天要出院了。”

程南的话让正盯着t恤图案的向南眼睛一下对上了程南的视线。

向南已经三天没去过医院了。

程南道:“少杰他说了,今天下午没空,让我去接阿赫出院,晚上他们搞个party,帮他去去晦气。”

程南紧盯着向南,注意着他的反应,问:“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向南的声音很低,几乎到了听不到的地步。

“我们下午去接阿赫出院,好不好?”

向南很怕看到常哲,但是他并没有忘记自己的另一职,他缓缓地点点头,没有再出声。

下午去医院的一路上向南都很紧张,他不知道常哲有没有去,他一直紧抿着嘴,不愿意说话。

程南一路上都在注意他脸上的变化,看他时阴时晴地,问了也不答,心里很是不爽,车子往医院停车场上一泊,程南就凑过去:“大叔你在担心什么?”

向南紧张转头,程南凑得太近,向南的唇微微在程南脸上擦到,程南一下啃了上去,捕获了向南的唇。

程南虽然时时刻刻带着强势,但是吻却很温柔。他变换着角度双唇不断地对向南探索萃取,热热的气息喷在向南的脸上,向南满腔满肺都是程南的味道,缠吻之下,身子渐渐软了去了。

程南倒是很有分寸,他过了不久就放开了向南。

向南双唇被吻得有点肿,眼睛水水地盯着他。

难得向南不反抗,程南凑过去又在向南嫣红的唇上蜻蜓点水补了一记,开口:“嗯,嗯,进步了,大叔好样的。”

这有什么好表扬的?

向南看程南宝宝那一脸的满意样,有些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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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大叔承蒙程狼宝宝的照顾了~

听说文只要v了,亲们的留言就会减少了~

郁闷中呢~

(挥帕~可怜兮兮~)按爪留印吧~

乃们不要舍弃小幸的说~

耳光~

向南来到大门口的时候被人叫住了。

他听到了声音马上寻了去,找到了刚从医院里头出来的老母亲。

“妈。”

“阿南啊,我那电话都打了几天了,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向南勉强地扯了扯嘴角,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说没良心,其实前不久他才偷偷地在病房外面看过,但是说有良心,他今天踏足到这里并不是为了自己的老父亲。

“这位是……”

老人家注意到向南身边的程南了。

她打量眼前这一小伙子,长得出众又很带气势,她微微蹙眉。

程南咧嘴笑了开来,道:“哦,我是他……”

“雇主的朋友。”

程南的话被向南拦下来了。向南道:“我之前不是和您说我兼职做保姆了吗?他今天是来接我那雇主出院的。”

向南的不敢高攀让程南的眉不悦地挑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

难怪,她就说她们家阿南什么时候跟这么个优异的人混到一块了。

老人家心疼地抚上向南的脸:“你这段时间是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人又这么瘦,是不是过得很辛苦啊?”

“我没事。”

向南摇头安慰她:“我那里的工作待遇一直都很好,您不用替我担心的。”

“对了,说起工作,得人恩果千年记,我们家可真的应该好好谢谢老陆啊。”老人家念叨:“家里没什么特别好的东西,有两只鸡这些日子我特地养好了的,你改天有空就回趟家里,再买些水果,合着往他家送去,要好好的感谢人家,知道吗?”

“诶。”

向南猛点头,老人家抱怨道:“你啊,从小就教你做人要有良心,家里老头子转院过来这里这么久了,你一次都没过来看过,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连人家莫扬都比不上了啊。”

向南的心一紧。

“莫扬又来了?”

向南的紧张被程南看在了眼里,倒是老人家完全没有注意到向南口中所说的“又”字,她点头:“来了,还给你爸请了个看护。这孩子现在就在上面,你爸正睡着,他让我回去休息一下,现在正在病床边陪着你爸呢。”

向南着实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手往老人家手上一抓:“妈,您先回去,我现在就上去。”

也不等老人家反应,他挥开程南伸过来想要抓他的手快速冲进医院里头去了。

来到向伯所在的大众病房前,向南看到一个年轻的看护正在给向伯掖被子。

当看到莫扬就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正给直直地盯着熟睡的向伯时,大叔少有的火气一下上来了。

他冲进房里抓过了莫扬的手就往外扯,莫扬没想到向南会突然出现,先是一怔,随即他起身乖乖跟向南出了去。

“莫扬,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明知道我爸是因为我们两个才弄成这样的,你现在大刺刺地坐在他面前等他醒,你安的是什么心啊?”

两人又重新站到了那天三人引起骚动的地方,向南脸红脖子粗对莫扬吼着,难得来的火气引起了周围的侧目却得不到莫扬的回应。

莫扬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往前了两步,向南的火气不继,惊慌地退了两步,莫扬嘴角微微地扯了起来,开口:“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谈吧。”

向南对上周围人的打量视线,不禁点了点头。

下到医院供病人散步的花园处,两人静静地在凉亭里头坐了很久,莫扬打破沉默开口道:“向南,你是看着我长大的,你现在真的就这么恨我吗?”

莫扬话语里头的无助触到了向南心里软软的地方,向南擡头,接触到他眼中流露出的浓浓悲哀,向南的头又低下去了。

莫扬小时候身世很苦。

他的母亲被一个富家子弟追求,因为家境贫寒不得入门,被人始乱终弃。

她回到娘家顶着周围人的闲言碎语生下了他。

后来因为产后抑郁,被人送进了医院治疗,她回家住了不到两年就自杀了。

莫扬的姥姥孤家老人行动不便带着小莫扬生活很是可怜。

向南家和他姥姥家四代的邻居,不忍看他们家这样,向伯索性就包了莫扬一切读书之类的开支,把莫扬收作了干儿子,养了起来。

这么多年向南和莫扬一直都窝在一块,感情是最好的。

直到向南决定结婚,莫扬突然疏离了他,后来姥姥死了,莫扬又因为继承权的事被所谓的亲人找到接了去,再到他婚变,两人喝酒又差点发生了那种事,最后还被向伯撞上。

从此那一切的一切都偏离了向南的生活轨道,乱了套了。

说当初的事向南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说是恨,向南又不知道该怎么定义。

其实向南已经没有把莫扬对他做的事放在心上了。

相比之下,他和高赫那天发生的事更是荒唐。

但是向伯因为他们被气得进了医院,现在半死不活,向南心里有根刺,那一层阴雾怎么都化不开。

“莫扬,以后……”向南的声音很低,沉重道:“你就不要来看我爸了。”

“为什么?”

莫扬激动起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