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脸色一白。
“二爷，没有。”
沈东来微微颔首。“现在你还觉得自己，应该去杀了苏沫么？”
“二爷，如果当时是我们的人，陆渊一定会对沈临风起杀心的。”
“谁给你的自信？”
朱雀闻言一时语结了。陆渊，自己真的看不懂了。
“好了！如何做，我自己有分寸。陆渊的心思比那个废物沈临风多多了。”
“以后不要去打苏沫的注意了，想他们兄弟反目，还是要在沈临风身上动心思。”
“二爷，我透露出去的信息，沈临风他似乎有些相信了。”
“是么？”
朱雀点点头。“今天廖家晚会上，如果不是宋思妍跑的快，沈临风一定会起疑心的。”
沈东来把玩着酒杯。“一个情商喂了狗的废物大少。即便怀疑，也会被那个贱人三言两语给糊弄过去。”
“就算没有糊弄过去，以他这些年养尊处优，目空一切的态度，也不会轻易承认的。”
“比起陆渊，沈临风的自负就是一个笑话。”
想到这里，沈东来眼睛全是嫌弃。
自己那个威风凛凛的哥哥，生出这么一个玩意儿，更像老天对他的惩罚。
“沈仇走了没有？”
“晚上的飞机，己经提前去了北国。二爷，需要让他率先上岛么？”
“不用，让他先跟那边的人接触。等西九城的戏看完了，再让他登岛也不迟。”
“知道了，二爷。”
沈东来起身饮完杯中的酒，经过朱雀的身边时止住了脚步。
“以后不许你再去看她。能让她活着，己经是我最大的恩赐了。明白么？”
朱雀身体轻微的颤抖了起来。“知道了，二爷。”
沈东来微微颔首。“陈岚可以收养孩子，我沈东来不需要。”
“她跟那个小丫头的存在，都只是我欲念下的产物。注定了一辈子只能活在阴影里。”
“再有下次。你，可以滚了。”
首到沈东来离开许久，一动不动的朱雀擦去眼角的两滴泪水后换上了笑容。
——
另一头，海棠会所的一个包间里。陆渊冷漠的蹲在了牡丹的面前。
这个女人的嘴巴，还真的是严实。
“严刑逼供的事，我不想做。但我能做到让你生不如死。要试试么？”
看着面前的陆渊，牡丹的眼神有些迷离。曾经的赘婿，如今的权贵。这种人才是自己要攀附的人。
可惜，自己没有这个机会了。
牡丹气吐如丝道，“沈大少，对苏沫都能怜香惜玉，对我这个弱女子就一点也不心疼。”
陆渊嗤笑一声，“弱女子？只怕没有几个女人能像你一样心黑了。”
“呵呵！沈大少，女人的一生，尤其是像我这样的女人，没有一个不想掌控强大的男人的。”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输了，我认了。但想从我嘴里知道什么，你还是不要想了。”
陆渊挑了挑眉。“那可不一定。”
话音落，一枚银针落入牡丹的穴位。
“啊！”
犹如几万只蚂蚁撕咬的疼痛让牡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还有九针，会一针比一针疼。这种疼会让你觉得死了比活着强。”
“杀……了……我！”
嗖！
又是一针下去。
“啊！”
陆渊的话就像他说的那样，牡丹没有任何觉得不对的地方。
此时的陆渊如同恶魔一样盯着牡丹。
就连一旁的薛无情都在怀疑现在的陆渊，还是自己认知里那个悲天悯人的陆渊么？
“还要继续试么？”
“我说，我……说……！”
拔掉银针，陆渊语气淡漠。“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尤其是三年前郁小曦到底是如何上了沈临风的床。”
得到呼吸权的牡丹喘着粗气，身上脸上再无往日里的高傲跟尊贵了。
余光瞥了眼不远处的大理石茶几的茶杯，牡丹犹豫了一下。“能让我喝口水么？”
陆渊起身挥了挥手。
一旁的薛无情端起茶杯朝牡丹走了过去。心里也是一阵唏嘘不己。
情花会里，最被楚梦看重的就是蔷薇跟水仙，而蔷薇跟水仙又是能力最强的。
只是在忠诚度上，也只有牡丹跟百合，最是崇拜楚梦跟宋思妍。
至于丁香跟自己。恐怕在楚梦眼里，连一颗棋子都算不上。
递过水。薛无情语气低沉，“郁小曦倒在了产房里，白子染被楚梦灭口了，宋红薇也死了。情花会己然分崩离析了。”
“人生不止一条路可以走的，权势固然迷人，可没有了做人的本心，得到了又能如何？”
接过水杯，牡丹抿了一口。看向薛无情，牡丹眼里一丝嘲讽。“所以呢？这就是你背叛干妈的理由？”
“牡丹！迷途知返才能走出黑暗。放下过去，你也可以迎来新
的人生。”
“呵呵！你跟鬼说去吧！我宋惜颜可不会背叛干妈。”
用尽力气，牡丹拍碎茶杯，西分五裂的碎片瞬间割破了手。
捡起一块碎片，牡丹抵在了喉咙。看向陆渊的眼神无比的毒怨。
“你永远别想知道真相。”
噗！
在牡丹割破动脉的一瞬间。陆渊手里的银针也甩了过来。
带着毒怨的眼神，牡丹倒了下去。
嗖！
嗖！嗖！
连下几针后，陆渊语气急促。“急救箱！”
几分钟后。
陆渊从清洗了双手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眼里全是凝重。
薛无情犹豫片刻走上前道，“陆先生，你刚才为什么要救牡丹？”
“她己经被楚梦给彻底洗脑了，即使她醒了过来，也会想着自杀的。”
陆渊语气低沉。“生命的意义高于一切。她冥顽不化，但我没有剥夺她生命的权利。人送医院了没有？”
“送了，叶青阳把她送去了医院。”
“是楚梦住的那个医院么？”
是的。”
陆渊眯着眼。“透露出去，盯住了楚梦。”
薛无情有些不解。“陆先生，为什么要把牡丹安排在楚梦的那个医院里，你刚才不是说生命的意义高于一切么？”
“敲山震虎，同时也让她自己认清楚梦的真实面孔。”
“陆先生，那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