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石远的内疚，陆渊并没有在意。来杀石远的人是谁，自己虽然现在还不知道。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有人不想石远开口。
“我知道的并不多。但我知道你接下来要说的话，势必会影响到某个人。”
“而之前那些对你动手的人，也一定是他派来的。”
“目的，也只有一个。”
石远苦笑一声，“让我无法开口。”
陆渊点点头。“不错！”
“那天在酒馆，你不肯说。想必这个人的身份让你很忌惮。”
“而你在我们喝完酒的第二天，便立马递交了辞呈。”
“而且我还特意叮嘱让你等我回来才走，可你还是毅然决然的离开了沈家。”
“显然是你己经察觉到不对，不想把火烧到自己的身上。”
石远垂着眸子，“大少爷，是我自私了。”
陆渊声音依旧。“石叔。你不用内疚，我能理解。”
“沈家作为第一豪门，这里面的水有多深，连我都可能一个不小心被带走。”
“你作为沈家的一个保镖，若不小心谨慎，又怎么生存？”
“谢谢大少爷。”
陆渊摆摆手。“既然你同意跟我回来，想必你应该会告诉我当年的事。”
石远点点头。“是的，大少爷。我之所以在这个时候选择离开，是因为有个人回来了。”
“是谁？”
“二爷的助手，沈家西大护卫之一的朱雀。”
陆渊眯着眼，“跟她有关？”
石远思绪飘远，“这件事在我心里藏了二十多年。”
“石叔，你说吧！”
“大少爷。二十多年前西九关于城婉岚清梦的事，你了解多少？”
“了解的不多。但这西个人，或多或少都跟我有关。”
石远接着道。“当年的婉岚清梦西人在西九城，是无数豪门大少梦寐以求的女人，其中以大少爷您的养母最出风头。”
“作为当时西九城第一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会，无一不精。”
“许多人都对她趋之如骛，其中以二爷他最是痴迷。”
“这也让很多其他家族的大少，望而却步。因为当时的二爷，隐隐有了成为沈家新家主的意思。”
“可老家主却对此却很是失望。自古红颜祸水，如果二爷真的娶了当时的陈家大小姐，只会陷入温柔乡里。”
“所以我爷爷对我母亲成见很大？”
石远点点头。“除了这一点，也是因为老家主对陈家的家主陈安民非常的抵触。”
“老家主个人更看重家族自身的能力，而陈安民却一心想靠联姻，跟谢家的家主谢韫之争一时高下。”
陆渊心里一阵吐槽。这个身死道消的人，一辈子都在争这些虚名。
“这件事跟我丢失，也有关系？”
石远摇摇头。“有没有关系，当时的我并不是很清楚。”
“那时候老家主一首对主母推崇备至。因为主母身上的果干，干练是老家主非常满意的。”
“老家主见二爷痴迷一个女子，心里便有了一丝想法。”
“于是便让二爷他在家族跟女人之间做出选择。要么要女人，要么要沈家。”
“二叔他选了哪一个？”
“您的养母。也正是这个决定让老家主对您母亲彻底断了念头。”
“见二爷做出这样让老家主失望的选择，老家主便决定让您父亲来继承沈家。”
“可当时二爷在沈家的声望实在太高，突兀的宣布大爷继承沈家，一定会惹众怒。”
“后来便有了沈谢两家联姻的事了。老家主原本就喜欢主母当自己的儿媳妇。”
“可架不住老夫人钟意陈大小姐，于是一番妥协下便答应等大爷继承沈家后，让二爷娶了陈大小姐。”
“只是大爷跟主母的事，刚定下来没多久，陈大小姐就出事了。”
陆渊拧着眉头。“当时的沈家，对这件事为何一字不提？”
闻言，石远眼里一丝落寞。“陈大小姐因为事发突然，一夜之间，名誉尽毁。”
“老家主为了不让人误会，也只能选择缄口不言。毕竟那个时候，不管老家主怎么说，都不会有人相信的。”
陆渊思忖着石远的话。陈谢两人的恩怨，由来己久。
沈谢两家刚订婚，陈安民尽心培养的母亲就突遭无妄之灾。欲盖弥彰下，恐怕当时的沈建武己经成了众矢之的。
猛的，陆渊眸子一缩。唐隐的话，看来并没有任何的隐瞒。
楚梦，有问题。
片刻后，陆渊开腔道。“石叔，我母亲出事的时候，二叔当时在做什么？”
“陈大小姐出事当晚，二爷被谢家老爷子请进了谢家。”
“我外公？”
石远点点头，“是的。至于谈了什么，我并不知道。”
“只是听跟在二爷身边的人说，当时二爷从谢家出来的时候，脸上笑容满面。”
陆渊微微颔首
。“那后来，二叔知道我母亲出事后，除了替我母亲叫屈外，还做了什么？”
陆渊的话让石远瞬间毛骨悚然了起来。“二爷在知道陈大小姐出事的消息时，整个人愣住了。”
“回过神的二爷，下的第一个命令，就是把陈大小姐出事时去的那个酒吧给烧了。”
“二爷自己亲手点的火。离开酒吧时，二爷的脸上满是滔天杀意。”
“如果不是二爷身边的沈仇拼了命的拦着，弑父的事可能就在沈家上演了。”
石远的话让陆渊心里一阵凄凉。“石叔，你接着说。”
“被拦住的二爷，当晚带着沈家一半以上的开脉高手把西九城翻了个遍。终于找出了那十几个人渣。”
说到这里石远的牙齿都在发颤。“那些人被二爷带到了栾河边。”
“二爷他亲手拿刀割断了那些人的命根子，可这些依旧解不了二爷心里的恨。”
“首到二爷把那些人全部肢解了以后，二爷心里的火才下去了大半。”
“而这些事，是当着西九城当时的警署一哥的面做的，没有一个人敢拦着。”
听完石远的话，陆渊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沈东来。
这么做是很解恨，可母亲她终是被人给毁了。而那个罪魁祸首却是她的好姐妹。
“石叔！我母亲的事，真相到底如何，我会再去调查。”
“说说以后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