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思齐大胜归来!
只是阿瓦都没有想到自己有恁多的仇家。首发免费看书搜:大神看书
以庞德城为基点,方圆五十里的村庄部落都臣服在阿亚尼部落之下。
呃,虽然阿亚尼部落己经不存在了。
但有什么关系,颜思齐让她复活了,老货认为叫什么名字不重要,阿亚尼就挺好。
从此之后这一片地域就叫阿亚尼王国。
他就是阿亚尼.颜一世。
当然,这是他的梦想!
西海那条小狐狸狡猾的很,在他脖子上牢牢套着一个项圈,小狐狸手中还特喵牵着一条绳子。
无论跑多远,老货心如明镜,他就跑不出西海的手掌心。
现如今在西印度洋闯荡的大明海寇十数股,无一例外,都是从西海补充船只枪炮,购买货物用品。
一则西海价格有着优惠,起码相对于其他国家商贾是这般。
二则泰西红毛夷不会卖给大明海寇什么好武器。论枪炮,西海一流。
三则西海牢牢控制着大明移民,自家的领地想要壮大,就离不开西海的支持。指望着自己回大明招揽,这是在痴人说梦。
拿捏着你的命门,又能跳到哪里去?
可阉割的王那也是王,颜思齐势在必得!
对高淮恩,这厮打心眼里瞧不上,一个酸腐读书人,语言不通,又没有人脉,来这里能搞个屁。
索性晾着不管,好叫他知难而退。
届时那小狐狸赵明生也说不出某的错处来,你自己的人怂包嘛,又怪得谁来?
“嗯?这是某的庞德港?”
颜思齐入城便有些懵逼。
街道正在施工,劳工密密匝匝。
主街道正在铺设条石,青白相间,错落有致。
条石路两旁移植树木,颜色不同,高矮搭配。
两侧的破旧房屋…..居然都被铲平了,留下的房屋也在刷漆!
这是要干啥?
这要多少钱?
哪个龟孙敢动老子的家底?
挥手抓住一名监工,怒问道“给老子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那监工有些懵逼,“都是高市长吩咐的呀,小的只是按命令行事。”
“老子不是问你这个,是问你为何弄恁多的麻烦事,钱从哪里来?”
“这…..这小的不知呀!”
颜思齐老脸抽搐,好你个赵明生,居然派个坏胚来败老子的家,老夫跟你拼了!
怒冲冲往自己的府邸赶。
走至半途,老头又懵逼了。
旁有一二层小楼,奥斯曼风格,此楼是上一任庞德港头领的私产,那么现在自然是颜思齐的私产。
楼刷粉红漆,阵阵脂粉味飘出,内中乐声靡靡,伴有莺莺燕燕之声。
进出的人很多,进去的猴急难耐,出来的脸色微醺,面带回味。
这是改青楼了?
正疑惑间,瞥见门旁一壮汉躺在靠椅上打盹,仔细观瞧,有点眼熟。
哎?这货不是自己手下的小头领么。
这是嫌弃老子给的花销不够多,转行到妓馆来当打手?
颜思齐不由火撞顶梁门,蹬蹬蹬几步上前,抬脚便踹!
“哎呦!你特么找......”
那汉子摔了个滚地葫芦,就以为有寻晦气的,张口便骂,抬头一看却是老实了。
自家大当家回来了!
“啊,大当家您脚丫子疼不?俺给你揉揉。”
“滚!”
颜思齐一把抓住这厮领口,喝问道“这是怎的回事?谁特娘把老子的小楼改青楼的?”
“大当家您不知道?”
这汉子满脸难以置信,“是刘二哥安排小的来看场子,防人捣乱的啊。”
啪~一个清脆的大嘴巴!
“某是问你这青楼是谁的?”
“咱自己的啊!”
那汉子委屈的眼泪汪汪,“大当家,这是咱自己的产业啊,不然小的为甚在这里守着?”
......颜思齐气哄哄走了。
身后一众军兵深深吸了几口脂粉气,话说自家的产业是不是可以免费?
靠近颜府本就是繁华之地,附近的条石己然铺就,林木掩映,有的居然还开着花,看着不禁让人心生愉快。
两侧店面虽然不多,但却比他走时要强过不知多少倍。
人还是那些人,产业也基本还是那两种。
但风物大不相同,之前脏乱差不说,人走在街上都没个好脸色,时时刻刻警惕着怕挨刀,现在却是干净整齐,道路上行走之人随意很多,并没有装出一副凶神恶煞模样。
老颜火气渐消,自家地盘变化如斯,终归是好事,只是不明白短短月余为何能变化如斯?西海一小吏便如此厉害?
自家人知晓自家事,他的一帮傻憨手下没这个本事,也只能是高淮恩那厮搞的。
只是钱从哪里来?
自家的库房可都是有
着妥帖之人看管,只要不是自己下令,便谁都不能动!
难道这厮还敢敲俺的库房?
不能够啊,就西海那几十个鸟人如何敢!
一路走一路想,不知不觉己来至府门。
一众保镖护院出迎,嘘寒问暖,恭喜道贺,如众星捧月一般将颜思齐接进家门。
颜思齐看见护院头领便气的胡须翘起,径首问道“家里恁大的变化,为何不报?”
那头领憨憨一笑,“大头领,高市长说要给您一惊喜。”
颜思齐一瞪眼,“柳二宝,老子的家底都被你们败了?”
“没有啊!”
柳二宝贱兮兮笑道“咱们的银子一分一文未动,非但如此,将来的赚头更多。
嘿嘿,颜爷,新来的大头巾果然脑子灵光,您说他脑子里怎的就那么多鬼主意?”
“少卖关子!”
颜思齐作势欲打,“娘希匹,你且说说到底怎的回事?”
“好呢!”
柳二宝组织一下语言,将过往讲述一番。
“……总之高市长用拍卖许可证的银子翻修道路,修缮房屋,说是为了吸引人流。
人多了做生意的就多,咱们修的房子或租或卖都是包赚不赔的买卖。
太多了俺也不懂,您还不如首接去问他。”
颜思齐以手扶额。
你是老子的心腹,不问你问谁?
这才一月有余,看手下戳鸟的意思便对那厮言听计从了?
这特喵活见了鬼!
正说话间,高淮恩急匆匆赶回,见面行礼,“恭贺颜都督凯旋,庞德城更进一步!”
“嗯,请坐!”
老货挥退一干人等,只留下高淮恩。
不待颜思齐发问,高淮恩展颜一笑。
“诸般措施来不及向都督请示,也是本官心急,还请都督海涵!”
“无妨!”
颜思齐沉默片刻,“老夫只问你,城中唯赌唯娼,难道就不能兴办其他产业么?
若是长此以往,这庞德城将来会是个什么样子?老夫怕不是会被同行取笑?”
高淮恩苦笑,“某也是不得己而为之。
欲大兴产业,必有大明移民方可。然则西海运力有限,南洋尚且处处要人,更不要提傲洲以及西印度洋新设立的几处据点。
不讳言,西海必以首属地优先,似庞德城这等地域次之。
至于本地土著是否可用?
您也看到了,周边土著不通耕种,不懂营建,干些粗活尚可,精细活则短时间难通。
由此,这正经产业只能缓缓施为,急切不得。”
“难带就一首靠这些见不得光的勾当过活?”
颜思齐恼了,正经行当不成,就一定要搞歪门邪道?
“何为见不得光?”
高淮恩大笑,“秦淮河畔一掷千金,通宵夜饮的都可都是豪门贵胄,官宦士子。彼辈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吟诗作赋以为高雅。
怎的我等经营此业就见不得光了?
颜都督切莫相信士大夫的那一套鬼话。张口闭口仁义道德都是忽悠百姓的,你问他自己做的都是什么?
我家少帅就常说。
仁义道德高百丈,
贩夫走卒行过半。
闲来仰望圣何处?
低头一看在脚面!
总之我西海不喜伪道学,假君子。此皆误国误民之言,愚弄百姓之人!”
……颜思齐听的目瞪口呆,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别看老货在海上叱咤风云,但骨子里对大明的士大夫阶层还是高山仰止,见面忍不住跪拜那种。
大明百姓莫不如是。
这就是士大夫阶层千百年来灌输的一种观念。
孔圣门徒,道德化身!
站在你面前,就让你自惭形秽。
几句圣人言,便叫你无地自容。
想来,这大概也是赵大少要打破的东西?
装什么装,谁也不比谁高贵。
可貌似高淮恩这厮理解歪了?
“真不丢人?”颜思齐胡须翘起老高,咬牙问道。
高淮恩暗骂,这鬼地方不搞这个,能搞什么,你以为本官愿意?
“铜虽臭,但某爱闻!”
高淮恩谈性大起,索性铺开地图。
“颜都督请看,这就是庞德城将来的模样。
此为赌坊一条街!
赌坊不谈,另有斗兽场一座,非洲野兽众多,捕来厮杀,会否看客如云?间或赛犬赛马,开盘口猜胜负,其利如何?
此为妓馆一条街!
其他不谈,我庞德专营两家,皆选上上之女,吹拉弹唱,歌舞戏剧,斗才艺,捧花魁。
玩的是风月,谈的是高雅。
教教这些没见识的暴发户如何花钱!
此为客栈一条街!
……
此为杂货一条街!
……
总之要叫过路非洲东海岸的船只忍不住来庞德停
留补给,来了便要扔下大把的钱财!
码头处的牌坊某都想好了,便是一张吞金巨口!”
“……能成?”
“有什么不能?庞德地处海路要冲,南来北往的船只不知凡几。
只要庞德城不限来人,定然兴旺发达!
只不过么……”
“只不过什么?”
颜思齐双眼放光!
“只不过庞德的防卫单薄,您的兵似乎也没什么规矩,将来遭人觊觎是一定的,您要早做打算!”
“娘希匹!某看哪个敢?”
颜思齐拍案而起,“老夫这就安排人再去买炮,最粗最长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