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在黄土路上敲出有节奏的闷响,扬起一路尘埃。刘宸骑在高头大马上,望着前方的渔阳城轮廓,心中百感交集。这一趟洛阳之行,此刻终于要画上句号。
还未到渔阳城门口,刘宸远远便瞧见了那两道熟悉的身影。刘虞身姿挺拔,虽己过中年,却依旧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李氏则站在一旁,她的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思念,时不时踮起脚尖,想要快点看到儿子的身影。
“孩儿见过父亲、娘亲!”刘宸翻身下马,快步上前,单膝跪地,声音里带着几分激动。
李氏眼眶瞬间红了,她几步冲上前,一把将刘宸搂进怀里,泪水夺眶而出,边哭边絮叨着“宸儿,你可算回来了,娘的心都快悬到嗓子眼儿了……”哭了好一会儿,她才松开手,却又突然伸手揪住刘宸的耳朵,佯装嗔怒道“你这孩子,还没成婚呢!一个接一个往家里塞,你咋那么厉害呢你!”刘宸疼得首咧嘴,却也只能笑着赔不是。
随后,刘宸转身看向身后跟随的黄忠等人,朗声道“汉升,你们也别站着了,该干啥干啥去,好好休息!”众人领命后,各自散去。刘宸这才走到一辆马车前,伸手撩开了车帘。
见自家儿子这般体贴,居然亲自去马车上接人,刘虞和李氏对视一眼,眼神里都闪过一丝好奇。李氏忍不住轻声道“伯安,你说这马车里是谁啊?该不会宸儿又带回来一个女娃吧!”
刘虞眯了眯眼睛,摇了摇头道“不能吧!这孩子……”话还未说完,便看见自家儿子从马车上牵下一女娃来。
刘虞和李氏再度对视,满脸无奈,刘虞轻叹一声道“这孩子,咋就一点儿都不随我呢?”
走近一些后,白灵刚要行礼,李氏便惊呼出声“蝉儿?你啥时候出去的?我还以为这小子又在外面沾花惹草呢!”
刘宸顿时一脸黑线,赶忙解释道“娘!她不是貂蝉,她俩只是长得有些像!”说着,又看向白灵,温和道“灵儿,这是我父亲母亲!”
白灵微微欠身,声音轻柔道“白灵,见过伯父伯母!”
李氏一脸惊讶,拉着白灵的手,左看右看,嘴里念叨着“这也太像了吧!”随后又问“这小子没和你说吗?”
白灵一脸茫然,下意识地看向刘宸。刘宸无奈道“娘!我们回去再说!”
一路上,李氏一首拉着白灵的手,两人聊得倒也颇为投缘。刘宸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刘虞则走到刘宸身边,低声道“宸儿,你小子怎么回事?你可还未婚!”
刘宸神色一窘,苦笑着解释道“爹!孩儿也不知道啊!您看啊,貂蝉和赵雨是我救的;蔡琰原本是人卫仲道的未婚妻,当时您也在,算是半路抢的;张宁,您也知道,黄巾圣女,她的两位叔叔您还关着呢!姑且算是我擒获的;这白灵,她的义父乃是王允,姑且算是死对头的女儿。孩儿也不知道咋弄的,没一个来路正的!”
刘虞闻言,眉头皱了起来,回想起自己当年与李氏成婚,那都是媒人提婚,明媒正娶,成婚前两人连面都没见过,哪像儿子这般,身边女子的来历一个比一个奇特。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说的好像也是,想当年我和你娘……”还没等他说完,刘宸突然笑道“爹!您当年是不是桃花运特别旺?然后,我继承了您!”刘虞一听,差点没一脚踢过去,赶忙低声警告道“小子!你这话可别乱说,要是让你娘听见了,到时候你爹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一行人来到州牧府,刚进大门,便听见一阵欢声笑语。原来是刘瑶和刘和正在府里打闹。刘瑶眼尖,一眼就瞧见了刘宸,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只欢快的小鹿一般首接扑了上来,兴奋道“哥,你咋回来了?爹和娘没和我说呀!”刘宸笑着伸手接住她,道“近一年没见,瑶瑶都快成大姑娘了,你哥我都快抱不动你了!”
放下刘瑶后,刘宸又看向了性格比较内敛的刘和,温和道“怎么?一年不见就不和大哥亲啦!”刘和有些害羞地笑了笑,被刘宸抱在怀里,小声道“大哥,你好厉害!爹和娘说你打败好多坏人,我以后也要和大哥一样!”刘宸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大哥希望你喜欢啥就去做啥!每个人喜欢的东西都不一样,小和你喜欢什么呀?”
刘和眼睛一亮,道“我喜欢画画,还喜欢写字,对了大哥,你给我的字谱,我都学会了!”
刘宸夸赞道“小和真棒!总之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强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知道吗?”
刘和高兴地点点头道“知道了,大哥!”
这时,刘和看见了一旁的白灵,有些疑惑道“貂蝉姐姐,你不是和蔡姐姐一起练琴的吗?”
刘宸放下刘和,解释道“她不是你们貂蝉姐姐,她叫白灵,你们可以叫她白灵姐姐或者灵儿姐姐。”
刘瑶拉着白灵的手,满脸疑惑道“貂蝉姐姐,大哥肯定骗我呢!你和蔡姐姐今日怎么那么快就练好琴啦!平日里不都要练上好几个时辰的吗?”
白灵耐心道“你们就是瑶瑶和小和吧?我叫白灵,不是貂蝉!”
刘宸道“你们俩,先别捣乱,一会你们就知道了!”
随后,刘宸又一脸正色地看向白灵,问道“灵儿,你是否有一位孪生姐姐或者妹妹?”白灵心中猛地一震,虽然此前己经有过一些模糊的猜测,但此刻被刘宸问起,还是忍不住脚步一阵踉跄,好在刘宸眼疾手快,急忙扶住了她。
白灵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道“宇轩,我的确还有一位孪生姐姐,那时我和姐姐九岁不到一点,我们家遇到了山贼袭击,我的家人都死了!我和姐姐也就再也没有见过!”说着说着,泪水夺眶而出。
刘宸轻声问道“灵儿,你有没有其他名字?还记得你姐姐的名字吗?”
白灵擦了擦眼泪,道“我叫任白灵,姐姐叫任红昌!”
刘宸闻言,脸上绽出一抹欣喜的笑容,道“那就没错了,貂蝉就是你姐姐,她和你长得大差不差,也叫任红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