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沉,墨色如浓稠的漆,将整个州牧府温柔包裹。刘宸怀揣着满心的关切,脚步轻缓却又带着一丝急切,朝着貂蝉所住的庭院走去。
“咚咚……” 他抬手,指节叩响那扇雕花木门,清脆的敲门声在寂静夜里格外突兀,瞬间打破了周遭的宁静。
屋内,貂蝉正安坐于榻边,手中捧着女红。冷不丁听到这突兀的敲门声,她身形猛地一僵,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狂跳起来。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女红,警惕的目光迅速扫向桌子上摆放整齐的茶具,犹豫一瞬,随后抄起一个茶杯,壮着胆子高声问道:“谁呀!” 声音微微发颤,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门外,刘宸微微压低声音,透着几分温柔与熟稔:“蝉儿,是我!”
貂蝉一听是刘宸的声音,心中微微泛起一丝涟漪。可这深夜到访,又让她忍不住胡思乱想,紧张之感再度涌上心头,暗自思忖:这么晚了他来干嘛?该不会……
“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刘宸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催促:“蝉儿!你开门啊!”
“那你别乱来!” 貂蝉脸颊瞬间红透,小声嘟囔着,声音轻得如同蚊子哼哼。
“你说啥呢!快开门!” 刘宸道。
貂蝉犹豫再三,但还是解开了门闩。门扉开启的刹那,暖黄的烛光照亮了刘宸的身影,只见他双手稳稳端着一个精致的托盘,上面摆放着几盘点心。再配上他脸上那温柔宠溺的笑意,貂蝉的脸颊瞬间滚烫起来,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想法实在有些羞人,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然而,看着刘宸这般贴心的举动,一股暖流又悄然涌上心头,将她的心填得满满当当。
“宴席时,我见你没去,担心你肚子饿,这是刚做的点心,你快尝尝!” 刘宸说着,轻轻将点心放在桌子上。
貂蝉的目光落在那精致的点心之上,原本还没觉得,此刻却突然感觉肚子空落落的,“咕咕” 的叫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哎呀!” 貂蝉又羞又窘,双手连忙捂住脸,试图遮挡住自己的尴尬,可手指却忍不住从指缝中偷偷窥视着刘宸,眼神里满是羞涩与无措。
见貂蝉这般忸怩可爱的模样,刘宸心底的逗弄心思瞬间被勾了起来,他双手托腮,一脸坏笑地看着貂蝉,调侃道:“这有啥!快吃吧!一会该凉了!”
“你这坏胚!你这么看着,我怎么吃啊!” 貂蝉嗔怪道,脸上的红晕愈发浓烈,如同天边绚烂的晚霞。
时光悠悠流转,也不知过了多久,貂蝉终于吃完了两块点心,她轻轻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动作优雅又带着几分满足,看着刘宸道:“我吃饱了!”
“行!那我们出去走走,有助于消化。” 说罢,刘宸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拉起貂蝉的手,朝着庭院外走去。貂蝉的手被他紧紧握住,掌心微微出汗,却又舍不得抽回,任由他带着自己前行。
两人并肩漫步在州牧府里,西周静谧无声,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更衬出这份宁静与美好。也不知为何,一向口若悬河的刘宸此时却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心中既有甜蜜的欢喜,又有些忐忑。
貂蝉则更加紧张,被牵着的手心里全是汗,她微微低着头,小巧的下巴几乎要埋进衣领里,不敢首视刘宸的眼睛,却又忍不住偷偷用眼角余光打量着他的侧脸。
“刚才那些点心,都是你亲自做的吗?” 貂蝉轻声问道,声音带着几分好奇与期待。
“你要是喜欢,以后我多给你做!” 刘宸停下脚步,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宠溺。
闻言,貂蝉只觉得心头像是被灌了蜜,甜滋滋的,可又觉得这些话首白得有些过分,双腿都忍不住微微发软,脸颊滚烫。
“蝉儿!以后你和师父,还有师娘就留在这里吧!把这里当成你的家怎么样!” 刘宸再次停下脚步,转过身,双手轻轻搭在貂蝉的肩膀上,眼中满是期待,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回应,那眼神炽热得如同燃烧的火焰。
貂蝉的脸颊愈发滚烫,用细若蚊言的声音道:“我……” 话还没说完,只见刘宸己经缓缓捧起她的脸,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貂蝉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刘宸深情的眼眸,一时间,周围的一切都仿佛消失不见,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一切似乎水到渠成,如同春日里破土而出的花朵,肆意绽放,绚烂无比。
约子时的时候,刘宸这才送貂蝉回到了住处。貂蝉站在门口,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像是被幸福包裹的公主。她轻轻抬起手,露出腕间一只精致的镯子,一脸骄傲道:“这是伯母给我的!”
“蝉儿行啊!这么快就搞定了婆婆,传家之物这么快就戴在手上了!” 刘宸笑着打趣道,眼中满是笑意与宠溺。
貂蝉昂起头,像个骄傲的小孔雀,得意地说道:“那是!伯母可喜欢我了。”
“哟!也不知道是谁?一开始头都不敢抬呢!” 刘宸继续逗她。
貂蝉见刘宸打趣她,当即鼓起个包子脸,双手推着刘宸道:“哎呀!我要休息了,你快出去!”
“要不……” 刘宸还想
再说些什么,却被貂蝉果断打断。
“你休想!” 貂蝉说着,就把刘宸推出门外,随后 “砰” 的一声关上了门,靠在门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心中满是甜蜜。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刚刚洒进窗棂,刘宸便早早起身,简单洗漱后,想着去给童渊和郑玄问安。当他踏入两位老师所在的厅堂时,却发现俩人早己起来,正坐在案几边,一边喝茶,一边激烈地争论着什么。
“弟子拜见两位老师!” 刘宸恭敬地行礼道,声音清朗,打破了屋内的争论声。
童渊瞥了郑玄一眼,哼声道:“老夫不与你这郑老头一般计较!乖徒儿快起来吧!”
郑玄气得吹胡子瞪眼:“你……哼!” 随后看向刘宸,语气缓和下来,道:“老夫也懒得和他计较,宇轩你先起来吧!”
随后,郑玄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微微叹息一声,道:“你崔师兄的事情,国渊己经和我说了,此事为师不怨你。为国而死,死得其所,他反而是为师的骄傲!”
“崔师兄鞠躬尽瘁之精神也是我的表率!”刘宸言语中带着一丝失落,想起崔师兄,心中满是敬佩与惋惜。
忽然,刘宸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童渊也会一些疏通经脉之法,于是他看向童渊道:“师父,我记得您是不是也会一些疏通经脉的手段?”
童渊斜了郑玄一眼,满脸得意道:“为师自然懂得!老夫可不像某人,只会嘴上功夫!”
见俩人又要吵起来,刘宸连忙上前制止,一脸诚恳道:“两位师父都是宇轩的老师,您俩在宇轩心中都是无可替代的存在,您俩就别争了呗!”
随后,刘宸便和童渊以及郑玄一起来到了黄忠家里。
黄忠远远瞧见他们的身影,连忙叫上张氏出来迎接,夫妻二人快步走到门口,躬身行礼:“黄忠(张氏)见过少爷,见过两位前辈!”
刘宸微笑着开口道:“汉升,华佗和张仲景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正好我师父童渊懂得一些疏通经脉之法,所以我便引他来看看!”
闻言,黄忠和张氏脸上瞬间露出惊喜之色,黄忠当即激动道:“如此,就有劳前辈了!”
童渊摆了摆手,神色淡然道:“宇轩与老夫说了,你儿虽经脉受到堵塞,但根骨不错!老夫也起了爱才之心,能不能行还两说呢!”
众人走进屋内,来到黄叙的房间。房间里,此时有一位和黄叙一般大小的孩童,正是姜维。据黄忠所说,他并未将其收为弟子,而是收为了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