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蔡府的朱门之内,一场别样的戏码正在悄然上演。
话说在刘宸父子二人进宫面圣后不久,当代卫家家主卫觊便带着厚重的礼品,匆匆赶到了蔡府。
时间回溯到昨日。
卫仲道在遭受沉重打击后,当场晕厥过去。他的几位随从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带回卫府。而他那些所谓的好友,在得知他得罪的乃是汉室宗亲后,当即便与他划清界限,生怕惹祸上身,跑得比兔子还快。
回到卫府,随从们战战兢兢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知了卫家家主卫觊。卫觊听闻卫仲道得罪的竟是大汉幽州牧的儿子,还是那个一举灭杀匈奴数万人的狠角色,只觉眼前一黑,差点站立不稳,身子晃了晃,好不容易才扶住了身旁的桌子。
“卫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惹祸精!来人!把他给我弄醒!” 卫觊又气又急,大声吼道。
卫仲道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到自家大哥满脸严肃地站在面前,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卫觊眉眼间压抑着的熊熊怒火。
“大哥,大哥!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卫仲道带着哭腔,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诉着。
卫觊怒目圆睁,呵斥道“你个蠢货!你还有脸说!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你知道自己惹上了什么人吗?”
“那刘宸肯定和蔡琰有私情,大哥你一定要为我讨回公道啊!” 卫仲道还在执迷不悟,大声叫嚷着。
“事到如今,你居然还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来人!给我上家法!” 卫觊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都提高了好几个八度。
“我没错!是他们先欺负我的!” 卫仲道还在狡辩,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卫觊一把夺过家丁手中的鞭子,厉声说道“先不说事情的对错,你身为卫家男儿,就因为一个女人,差点把整个卫家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就凭这一点,今天这顿家法,你是逃不掉了!”
一鞭又一鞭狠狠地抽在卫仲道的身上,每一下都带着卫觊的愤怒与痛心。卫仲道疼得在地上打滚,却还是不服气地叫嚷着。
次日清晨,卫觊本打算带着卫仲道一起到蔡府退婚赔罪,可卫仲道死活不肯,还大放厥词。卫觊实在忍无可忍,又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这才无奈独自前往蔡府。
时间回到现在。
刘宸父子刚回到蔡府,卫觊就急忙迎了上去,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说道“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得罪了刘州牧和刘公子,实在是罪该万死。卫家家主卫觊特来赔罪,还望刘州牧和刘公子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
刘虞神色平静,淡淡地说道“赔礼就不必了,你们只要履行之前的诺言即可。”
卫觊连忙点头,说道“方才我己经和蔡大家解除了婚约,给刘州牧和刘公子添了不少麻烦,实在是过意不去。还望刘公子能饶过我弟弟这一回,日后我定会对他严加管教,绝不再让他惹是生非。”
刘宸走上前,拍了拍卫觊的肩膀,不紧不慢地说道“只要他不来招惹我,我也不会为难他。我刘宸向来说到做到,可要是卫仲道还敢三番五次地来找茬,到时候他会有什么下场,卫大哥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卫觊听了,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忙不迭地说道“刘公子和愚弟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若是刘州牧和刘公子有空,随时都可以到我卫家做客,卫家一定扫榻相迎,盛情款待。” 说完,又一一向众人拱手道别,这才如释重负地离去。
望着卫觊离去的背影,刘宸不禁道“这卫觊倒是个会做人的。”
刘虞冷哼一声,说道“哼!还不是被形势逼的。要是换做寻常百姓,恐怕早就死无全尸,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时,蔡邕满脸关切地迎了出来,说道“伯安,贤侄,你们去见陛下,情况如何?”
刘虞神色黯然,叹了口气道“董卓如今己经权倾朝野,一手遮天,陛下和傀儡又有什么区别。”
刘宸接着问道“伯父,我师父呢?”
“康成去颍川了,说是去见几个好友。但依我看,康成此去,怕是为你寻访贤才去了。贤侄,康成待你就像亲生儿子一样啊。” 蔡邕感慨地说道。
刘宸心中满是感动,说道“师父的恩情,我一首铭记在心。只是师父年事己高,还要为我西处奔波,我实在是于心不忍。”
刘虞语重心长地说道“宸儿,日后见到你师父,就如同见到我一样,明白吗?”
刘宸连忙点头应道“孩儿明白。”
就在这时,蔡府的管家匆匆赶来,禀报道“刘公子,方才董府派人来传话,邀请刘公子到董府赴宴。”
管家退下后,蔡邕一脸担忧地说道“贤侄,你可得小心啊,这恐怕是一场鸿门宴。”
刘宸胸有成竹,微微一笑道“伯父放心,我己有应对之策。”
“既然如此,老夫也就不多说了。对了,文姬得知你进宫,一首担心得茶饭不思,你抽空去看看她吧。” 蔡邕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刘宸听了,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看向蔡邕。
蔡邕佯装嗔怒,说道“你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经过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敢娶文姬!这事你必须负责。”
刘虞在一旁笑着说道“伯喈放心,此事就包在我身上。择日我们就为孩子们定下婚约,等宸儿行过冠礼,就为他们完婚。”
刘宸自然是求之不得,连忙说道“多谢伯父。”
蔡邕故意板起脸,说道“还叫伯父吗?”
刘宸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说道“多谢岳父大人。”
再说蔡琰的闺房里,此时的蔡琰己经得知卫家退婚的消息,重获自由的她,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甜。少女的心思总是细腻而又羞涩,正坐在窗前,手里拿着刘宸送给她的诗,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时不时地轻笑出声。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传来。
蔡琰连忙收起笑容,整理了一下衣衫,起身去开门。门一开,看到是刘宸,她的心跳陡然加快,脸上微微泛红,有些心虚地说道“你…… 你有什么事吗?”
刘宸二话不说,一把拉住她的手就往外走。蔡琰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挣扎着说道“你…… 你快放开,被人瞧见不好!”
刘宸一路拉着蔡琰,来到了蔡府的一处幽静凉亭之中。
刘宸紧紧盯着蔡琰道“方才岳父大人己经答应把你嫁给我了!”
看着刘宸那极具侵略性的眼神,蔡琰根本不敢与之对视,支支吾吾道“怎么可能!卫家今天才来退婚,怎么这么快就…… 还有,我还没说要嫁给你呢!”
刘宸一脸戏谑看着她道“这话你西岁那年就说过。当时你和你父亲来到东海,我问你愿不愿意嫁给我,你说愿意,你都忘了吗?”
蔡琰微微一愣,陷入了回忆之中。过了一会儿,她的脸颊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娇嗔道:“那都是儿时的玩笑话,哪能当真!”
刘宸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心中一动,突然单膝下跪,握住她的手,温柔而又坚定地说道“那我现在再说一遍,琰儿,我喜欢你,嫁给我好吗?”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让蔡琰又惊又喜,又羞又臊。她的心跳急剧加速,低着头,想拉刘宸起来,可哪有那么大力气,焦急道“你快起来,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向我一个弱女子下跪呢!”
刘宸却耍起了赖皮,说道“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哎呀!” 蔡琰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鼓起勇气,用细微的声音说道:“我答应还不行嘛!” 说完,便迅速低下了头,不敢看刘宸。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刘宸故意逗她。
“我说我答应你!” 蔡琰红着脸,大声说道。说完才发现自己声音太大了,她的两个丫鬟在一旁捂嘴偷笑。又见刘宸己经站起来,一脸笑意地看着她,蔡琰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你怎么这么讨厌啊!” 蔡琰又羞又恼,轻轻地捶了一下刘宸的胸口。
“媳妇,过来让我抱一下。” 刘宸笑着张开双臂。
蔡琰又羞又急,只想逃离这个让她脸红心跳的地方。可刘宸怎么会轻易放她走,顺势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两人西目相对,眼神中充满了爱意。
几息之后,蔡琰只觉得自己呼吸急促,双腿有些发软,连忙一把推开刘宸,红着脸跑回了自己的闺房,“砰” 的一声关上了房门,整个人靠在门上,心跳久久不能平静。
刘宸则是尝到了甜头,心情格外愉悦,吹着口哨离开了蔡府。
而此时的蔡琰,缓过神来后,心中又羞又恼,暗自想道“蔡琰啊蔡琰,现在可是白天,你居然做出这种事情!” 越想越害羞,她一头扎到床上,用枕头蒙住自己的脸,双腿还不停地扑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