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将一本牛皮本子扔到时柒面前,时柒翻开一页,上面密密麻麻,都是自己的名字。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都已经是裴聿的妻子,现在却要来玷污我的儿子!我门傅家一向仇日,我儿这辈子最恨日本人怎么会去日本人的店。快说!是不是你非要他去的?”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去了那家店才见到傅南城的!”
说罢,傅筹抡起拐杖,准备向时柒砸来。
就看见高露上前,挡住傅筹的拐杖。
拐杖刚一触碰到高露的头,高露立马倒在地上,脸上露出极端痛楚的表情。
傅筹整个人吓傻,他明明及时收住手,没想还是给她造成了伤害。
时柒冷笑着看着这一幕,“这演技,不拿个国际大奖真是亏了!”
傅筹转过头恶狠狠地道:“住口!”随即扶起高露:“孩子你怎么那么傻,你干嘛要替这个坏女人挡呢?”
高露眼睛半眯半睁,微弱地发出声音,“因为我不想傅总的父母背负伤害他人的罪名。。”
老蔻感动地热泪盈眶,仿佛这才是他们一直苦苦寻找的儿媳妇,发誓一定要送去最好的医院好好医治她。
时柒听得快吐了。
高露:“柒柒,你也别怪老人家,他们也不过是父母对孩子的操心。”
“我什么时候有说过我怪他们?”
就在这个时候,傅筹用拐杖指着时柒:“你这个荡妇,害了我儿不说现在还害无辜的人,真是谁娶到你都没有好下场,脏透了的祸水!”
高露善良地拉了拉傅筹的手:“伯父,我没事……咳咳!”
就看见裴聿从过道走来,单膝跪在傅筹面前,审视般地盯着傅筹:“傅叔叔,您刚说谁是祸水?”
傅筹看见裴聿来了,像突然关上的水龙头般,一下子就不再说话。
时柒捏起高露下巴:“别睡了,醒醒,再装以后的戏路就定型了。”
傅南城眯缝着眼睛,“她怎么会这样?”
时柒便将刚刚傅筹要打她的经过告诉了裴聿。
裴聿埋下头痞笑了一下,“傅叔叔,您刚刚是要打我的妻子吗?”
傅筹纵然此时心里万千埋怨,但念及两家世交,且裴家的丰厚程度足以买下沪都一座城,自己再怎样生气,也万不能再此时暴露了本性,更何况还是在一个小辈面前丢了身价。
于是说:“刚刚是我一时太激动,确实冲动了点,还好没伤着你夫人。”
裴聿莞尔:“叔叔也知道她是我太太啊?”
傅筹愣了愣。
“那就请叔叔以后不要再冲动了,冲动多了容易脑溢血,聿儿还盼着您长命百岁呢。”
傅筹听着这话那么别扭,却也不好再说什么,“那这位女演员怎么办?”看向地下的高露。
高露衣服努力要支撑着坐起,但头部剧痛而不得不瘫软的模样,萎着眼睛:‘裴总,,,’
时柒拽了拽裴聿:“她爱演就让她多演会,走吧。”
裴聿突然甩开时柒,“没看见人家已经伤成这样了吗?”
时柒埋头扶额,叹了口气:“。。。”
这时,就听见傅筹说:“这姑娘好心为她遮挡,她不仅没感谢,还错怪人家,聿儿啊,叔叔真为你以后的生活操心啊。”
裴聿蹲下来,看着高露遗憾地说:“刚我一直在找你,就是打算告诉你,让你接部大制作当女一号,没想到你竟然伤的这么严重。”
转身对时柒说:“那就只有你来演女一了。”
“我没事!”高露立马站起来!
才后知后觉自己此刻的行为不符合当前的状态。
顿时傻掉般地怔在原地。
时柒:“刚刚还蛮恼火的样子,这么快就蹦跶起来了?身手不错嘛!”
傅筹纳闷地问:“姑娘,你没事啊?”
时柒:“她本来就没事,你的拐杖压根没砸到她。”
傅筹的脸上瞬间一凝。
高露见好不容易巴结上的傅南城父亲,此时竟对她生出疑心,立马柔弱下来,认真地说:“伯父,刚刚确实挺疼,现在不疼了,谢谢伯父关心。”
傅筹念及这姑娘刚刚护住时柒的举动,此时又真诚地感恩自己,忙说:“没事就好。”
送走傅南城父母。
时柒:“裴聿,这事我自己处理就好。”
裴聿舌尖舔舐了下犬齿:“裴夫人,我保护的不是你,是我的妻子。”
时柒没有吭声。
这时,就听到邵经理喊了声:“裴总,有人找您。”
“你先上班吧。”裴聿说完,便领着一个戴着六角帽的男人,向办公室走去。
时柒打量着男人,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她认真地回忆刚刚男人的样子,联合她最近见过的形形色色。终于忆起来!
她就是那天料理店将书递给她的那位前台厨师!
这厨师是个日本人,裴聿到底有什么事情需要和一个做料理的日本厨师交流,还关了门?
这样一想,时柒便来到裴聿的办公室门口。
她刚准备敲门,就听见“傅南城”三个字。
时柒立马附耳朵贴上门。
里面的人谈话声音不太大,且很慢,她只能断断续续听到一点内容。
在拼凑出这些对话的大致内容后,时柒整个人震惊了!
就在这时,门突然打开!
厨师看见时柒躬身附耳的一刻,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眼神刹那间闪过一道寒光!
时柒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悄悄攥紧了手心。
就听见裴聿说:“这是我太太。”转头看向时柒:“想我了是吧?”一副玩世不恭的笑。
“啊是!”时柒上前搂住裴聿的胳膊,将头靠他身上,依偎着:“这不马上要下班了吗,想和你一起回去。”
裴聿眼底一沉,不语。
坐在裴聿的车上,时柒脑子里久久盘旋着刚刚发现的秘密。
裴聿:“柒柒,今天怎么没去复旦大学啊?”
时柒猛然间回过头来,“哦哦,今天又点累,想早点休息。”
“是吗?”淡淡勾唇。
“嗯嗯。”
就在这时,裴聿缓缓转过身,那神情是时柒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的阴沉,“刚为什么要在门外偷听我们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