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让你走,离开我家,以后不要再联系我。”
确定自己没听错,傅夫人露出欣喜的笑,没想到儿子想通了,已经打算彻底甩掉这个女人。
反倒是高露有些疑惑,她压根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略施小计,告了傅夫人一状,怎么傅南城就立马不要她了。
她装了一肚子的计划都还没来得及施展呢!
时柒定定地瞅着傅南城:“我做错了什么吗?”
傅南城淡淡地说:“你没有错,只是我腻了。。”
时柒还是不信,轻嗤一声:“那你昨晚——”抿抿唇:“为什么要那么对我?”
傅南城没敢看她,眼睛放空般地目视前方:“我只是想给自己留个纪念!”
时柒当然不信,这都什么鬼话?
更何况,一个人喜不喜欢另一个人总是有感觉得啊。昨晚,她分明感受到彼此之间强烈的依恋和爱。
“我儿的话讲得还不清楚吗?叫你走,你就走啊!你这女人脸皮怎么这么厚!”
高露此刻见傅南城和傅夫人都在驱赶时柒,再也不用伪装了,连忙落井下石起来:“时柒啊,看在伯父伯母年事已高的面子上,求求你放过他们吧。”
此话一出,时柒不仅成了粘人的牛皮糖,倒成了故意在欺负老人了。
时柒睨了高露一眼,她嘴角一丝不经意的弧度。
“好,傅南城,你只要再说一句让我走,我立马离开!”
她无论如何也小干部处,为何一个昨夜财与自己你侬我侬的男人,说翻脸就翻脸。
说分手就分手?
她眼睛一眨不眨死死地盯着傅南城!
傅南城滚了滚喉结,喉间滑过咸涩,半响,就听见他心如死灰般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爱上高露了。”
霎那间,时柒像活吞了一粒耗子屎,浑身难受地发抖。
你是或你喜欢张三、李四、王二麻子都好,竟然喜欢高露。这女人可是曾经毒害自己毁容,让自己沙哑,剪掉自己礼服,煽自己巴掌,各种挑衅陷害自己的高露……
此刻还竟然当着她的面以提出分手的方式,对她进行表白?
“好。”时柒点点头,怅然若失地走出房门。傅夫人“砰”地立马关上门。
高露星星眼地望着傅南城,怎么看怎么英俊,怎么看怎么迷人。
傅夫人觉得大功告成,开心得不行,她瞅着高露痴迷看着自己儿子的样子,赶紧去花园浇水,好给这对情侣腾出恋爱空间。
傅夫人前脚刚走,高露的脑袋不自觉倒在了傅南城肩膀上,却被傅南城一避,倒了个空。
傅南城跳了跳眼皮:“我想一个人呆会,你先去忙吧。”
高露见状,刚刚还悬在心尖上的势头这才落了地——一定是他们刚刚捅破这层窗户纸,他还不习惯。没事,慢慢来。她甜甜嗯了声,便出去了。
时柒在外滩上独自站着吹了很久的风。
难道,男人都是如外婆说得那样喜新厌旧?
难道男人真的就和父亲一样可以朝三暮四。
是不是因为他是自己第一次的对象,所以才这样割舍不下?
是不是自己那天孤身半夜跑去佘山会馆救他显得太轻贱了。
时柒迷迷糊糊走到百乐门,一个人坐在那里喝了很多酒。
中途,一名国党军官走过来,拿着酒杯对着她一番调戏:“姑娘一个人吗?”
时柒醉醺醺地趴在酒桌上,脸上两团红晕,没有回答她。
军官一笑,轻轻揽起她的头发,忽然惊讶地说:“你不是那个,,那个,,电影明星吗?”
时柒没有说话,站起来打算离开。
突然就被男人勾住肩膀,一团热气凑了过来,暧昧地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须曾相识。今晚,想做你的裙下之臣”说完,将一杯香槟放在时柒手上。
时柒笑盈盈地接过香槟。
男人眼里瞬间迸发出希望的光芒。
谁知她一口唾沫吐在酒里,还给了男人,牛头就走。
男人感觉受到了极大的羞辱,走上前,对着时柒就是一个耳光。
时柒操起一个酒瓶,对着男人的头砸下去。
哐当——
男人捂着头上的血破口大骂:“个婊子,老子看上你那是你的能耐,竟然拿酒瓶砸我,老子今晚就让你见识下什么叫做男人!”
说完不顾众人的阻挠扛起时柒就往外面走。
这时,在场的人认出了时柒演员地身份,百乐门之前的同事也都看见了她。杨经理好不容易逮到可以报复时柒的机会,此刻便立马用百乐门的座机向警局打了通电话。
就这样,附近的警亭很快就来人,将男人和时柒一并带入警局。中途,时柒因为喝酒太多,吐了男人一身。
警局里,男人喋喋不休地骂着她臭婊子和一些难听的话。由于男人是高级军官,警察们都小心翼翼伺候着,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向了时柒,对她怒斥、吼来吼去。
警察们都知道时柒是女演员,可那又如何,又怎么可能跟一位军官相比。
很快,时柒就以殴打军官被治了罪,而男人则被无罪释放,原因是因为女方挑衅,男人自慰。
接到时柒电话地时候已是晚上,裴聿内心一番挣扎。
却还是赶了过来。
警察们不认识裴聿,横眉冷眼瞅着他:“你的妻子故意伤人,现在已经被我们关押起来了。”
“伤人?伤谁了,把他叫过来。”裴聿淡淡点燃一根烟,眼底是纨绔子弟的不屑。
警察们见他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没当回事,“她连字都签了,这牢是坐定了。”
裴聿埋了埋头:“我不认识你们局长,不过我想给我认识的人打了电话。”
警察轻嗤一声,胆子倒不小,不认识局长在这横什么横。但鉴于他长得人模人样,衣着洋气,想来也该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于是不耐烦地指了指座机的位置……
警长接到南京中央打来的电话时,人都要吓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