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
田不易三人被及时赶到的王捕头带了回来,并且在那些受害者家属面前再三保证下,才得以脱身。
“多谢知县出手替我们解围。”
被带离院子的宋大仁,替师父开声感谢道。
知县十分客气笑道:“宋仙师这就客气了,我身为知县,这是我应该做的。”
“想必这位就是宋仙师的师父吧?”
今早已经在宋大仁口中得知他是跟随师父而来的知县,目光看向了田不易,又看了一眼田不易旁边的娇艳少女后,心中暗道这田仙师玩得也挺花的。
田不易注意到知县那诧异的目光,脸皮有些挂不住了。
虽然他知道这事情瞒不了多久,但绝对不是以这种方式泄露出去。
宋大仁点头道:“家师是大竹峰的首座,名唤田不易。”
“师父,这位就是方知县。”
“原来是大竹峰的首座,失敬失敬。”听见田不易还是一峰首座,知县不敢怠慢,连忙客气道。
看见变得恭敬起来的方知县,田不易也不好再冷着个面,缓声道:“还请方知县帮我安排一间房间,好让我内人休息一下。”
“隐藏在河阳城内的凶手,我一定会把他找出来,给百姓一个交代的。”
旁边的金玲儿闻言,眼睛闪烁了一下,想到现在已经闹得越来越大,她决定还是暂时放弃计划,以免将自己暴露出来。
现在她唯一担心的人就是姜老三了,必须在田不易找到他之前,让他离开河阳城或者............
金玲儿眼中厉色一闪而过。
对于她而言,姜老三和田不易一样,都是自己迈向更高的垫脚石,必要的时候都是可以舍弃的存在。
“不必了,田师弟,这河阳城的事情还是交给我来办吧。”
就在这时,一道冷淡的声音从天空中响起。
黑暗的夜幕下,数道剑光呼啸落下。
田不易一看领头之人,脸色微变,“苍松,你怎么会来?”
一行人正是连夜赶来的苍松六人,秦守看着田不易旁边的金玲儿,眼睛微微一眯,这个女人..........
随着他黄帝内经的修炼加深,他隐隐能够感觉到这个女人身上有种相似的力量。
上一次他的注意力都在苏茹身上,这才让他忽略了金玲儿。
而金玲儿也是觉察到了秦守的目光,看着英俊潇洒的秦守,她毫无羞耻地抛了一个媚眼。
秦守一脸嫌弃地避开了那目光,他是好色,但也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这女人虽然掩饰得很好,但那刻进骨子里的风尘气息还是逃不过他的法眼,分明像是公交车。
忽然,陆雪琪往秦守身边凑了凑,玉手放到了他腰间清冷哼道:“算你还有点眼光,没被这骚女人诱惑。”
由于陆雪琪站在秦守左边,而齐昊和曾书书则是在右边,所以两人都没有发现陆雪琪的小动作。
不然,两人一定会惊呆,这还是被青云门弟子誉为广寒仙子的陆雪琪吗?
感觉到自己腰间的软手,秦守白了陆雪琪一眼,似乎在说:我像是那种这么没有品味的人吗?
两人的互动唯有金玲儿注意到,第一次在男人面前折戟沉沙的她,不甘之余又有些嫉妒看着陆雪琪。
看着陆雪琪,她仿佛就看到了自己的师姐。
以前就是这样,只要有师姐金瓶儿在的地方,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被她夺去。
金玲儿心中阴沉一片。
“苍松,你怎么会到河阳城?这里没你的事情!”看见是苍松,田不易脸色更难看了。
“呵呵,田师弟。要是我再不来,青云门的脸都快被你丢光了。”苍松道人看了一眼紧抱着田不易手臂的金玲儿,脸上泛起一抹讥讽之意。
内心里,他却是越发为万师兄打抱不平。
万师兄,这就是你看中的人!
你在天之灵好好看看吧!
“你!”
田不易想发怒,张口却是不知道说什么。
齐昊和曾书书那异样的目光,让他哑口无言,似乎在说:没想到田师叔你是这样的人。
原本都准备放弃的金玲儿,看见不对付的两人,心中一动。
她抱着田不易的手臂故作害怕道:“相公,不要离开我,我害怕。”
此话一出,无疑坐实了田不易和眼前女人的关系。
苍松道人冷笑一声,“真不愧是田师弟,当年哄得苏师妹神魂颠倒,现在是人老心不老。”
“田师弟,你还是好好留在这里陪你的新欢吧。”
“掌门师兄说了,河阳城之事全权交给我负责。你现在是嫌疑人,万一出现贼喊捉贼的事情,我可无法向掌门师兄交代。”
“你这是什么意思?”
听见苍松在公报私仇,田不易大怒,这是往他身上泼脏水啊。
原以为请来的是救兵,没想到自己人先闹起来了。
知县头疼起来,他发现这些所谓的仙师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食人间烟火,狗屁倒灶的事也一大堆。
他连忙小声询问一旁的林供奉怎么回事。
林供奉也是一脸茫然,根本不知道两人之间的恩怨。
苍松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一个为万师兄报仇雪恨的绝佳机会。
他当即冷笑,“林供奉已经什么都说了,在没有彻底排除你的嫌疑之前,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吧。”
“如果不是你,我会还你一个清白的。”
“再有就是,你好好想想你和这位姑娘的事情怎么解决吧。”
“苍松!”
田不易这是还没意识到苍松的真实想法,他只当对方是单纯想恶心自己。
明白现在自己不占据优势的他,也只能嘴上讨一讨便宜,“那希望你尽快抓到凶手,可不要到时候一无所获。”
面对田不易的反击,苍松只是意味深长道:“是吗?那你最好祈祷我抓到凶手吧。”
此话一出,田不易背后一凉。
金玲儿则是眼前一亮,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知道苍松早就对田不易他们不满的秦守,也是一下子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凶手没有犯案,也找不到踪迹,而这刚好恰恰是田不易被禁足的时候。
那么凶手会是谁呢?
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