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对折比预想中的要困难点。
鬼纸的躁动变得越发严重，隐隐有些失控的感觉，但在目鬼的压制下还不能构成威胁。
很快，第二次对折完成了。
这一次是左右对折，将一次对折后成长方形的鬼纸重新折叠回正方形。
跟第一次对折时一样，鬼域的范围再度减少一半，而且还是在已经减半的基础上减半。
范围变得更小，但对环境造成的影响也在加深。
封无忧发现，鬼域范围内的物体色彩不再鲜艳，失去了真实感，看起来就像是假的。
光线却不像之前那样暗淡，反而明亮了一些，有点苍白的感觉，没有了那种黄昏般的泛黄感。
“二次对折后，鬼域的覆盖范围再度减小，但对现实造成的影响却越来越大了。”
这种情况让封无忧想到了一件事。
大昌市饿死鬼事件中，杨间曾让自身的鬼眼进行叠加，造成了某种可怕的变化，直接穿破饿死鬼的鬼域，将其用棺材钉钉死。
杨间叠加鬼眼以增幅鬼域强度，而现在，封无忧通过对折鬼纸，做到了跟杨间一样的事情。
这说明，鬼纸跟鬼眼一样，具备某种不可思议的潜力。
“如果推测没错，鬼纸的每一次对折都是在增幅鬼域强度，那么鬼纸最多能够对折几次，最高又能将鬼域增强到什么程度？”
想到未来的某种可能性，封无忧面色微变，自己似乎，发掘出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本来只是想驾驭一只有鬼域的鬼，补齐自身的一些短板，没想到竟发现了这种意外的惊喜。
鬼域各有不同的特性，如果继续对折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个问题就好像恶魔的低语，不停的蛊惑着他的内心，让他忍不住想要继续探究下去。
但鬼纸每次对折都会成倍提升恐怖程度，光是第二次就已经让目鬼有点压制不住了。
不过有无视鬼在，封无忧觉得有必要尝试一下，这很有可能是自己未来的底牌之一。
“再对折一次。”
封无忧下定决心，开始操作。
第三次对折开始，这一次的对折比前两次更加困难，鬼纸的躁动几乎难以压制，这让封无忧不得不让目鬼完全潜入到手中，全力压制鬼纸。
在完全复苏还获得了一块灵异拼图的目鬼的压制下，鬼纸终究还是没能脱离掌控，被再度对折。
周围的光线更加明亮苍白，那些现实中的物体色彩更加模糊，看起来极度不真实，像是被画在纸上的。
而封无忧本人，则是这片空间中唯一拥有色彩和真实感的存在。
第三次对折，鬼域范围在已然减半的基础上再度减半，但对现实的影响越发深重。
“这片鬼域跟前两次不一样了。”
鬼域的变化非常明显，在鬼域覆盖范围内，现实中的物体都成为了纸上画像般的存在。
一些小动物在这片鬼域中的活动几乎完全停滞了，它们身上的颜色也比较模糊，看起来就像是被画出来的。
动物如此，活人被拉进这片鬼域中想必也不会好到哪去。
那如果是厉鬼呢？
封无忧从目光中取出一个装尸袋，即便是在这种层次的鬼域中，目鬼的灵异也不会受到影响。
他打开装尸袋，放出里面的厉鬼。
厉鬼一出现，就被拉进了鬼纸的鬼域中。
下一秒，厉鬼身上的色彩迅速变得模糊，显得有些不真实，但比起其他的物体已经好太多了。
按照常理，脱离了黄金的限制，厉鬼应该会快速复苏。
但此刻，这只厉鬼尽管在复苏，在挣扎躁动，但动作却非常缓慢，这片鬼域在影响，压制着它，要把它变成画像般的存在。
“看来被拉入三次对折后的鬼域里的厉鬼会被渐渐压制，直到变成那种画像般的存在。”
封无忧摸索出来了一些规律，鬼被拉进这层鬼域中会被逐渐压制，越恐怖的厉鬼能造成的压制就越小，驭鬼者也是同理。
没有重新将这只鬼关押，封无忧摸着下巴，思考着要不要继续对折。
他有些想要继续这样下去，但三次对折后的鬼纸就已经需要用目鬼全力压制了，再往后，就得靠无视鬼了。
换以往他还会顾虑一下，但现在无视鬼已经死机，短时间内可以肆无忌惮的使用它的能力，不用担心会复苏。
“继续。”
封无忧目光一动，果断开始动用无视鬼的能力，无视掉鬼纸带来的影响。
瞬间，厉鬼复苏所带来的躁动感消失了，鬼纸安静的像是睡着了。
没有浪费时间，封无忧立刻开始进行第四次对折。
因为无视鬼的缘故，这一次对折鬼纸相当安静，非常顺利的就完成了。
鬼域再次发生了变化。
首先是范围再度减小，光线变得苍白一片，然后那些现实中的物体完全失去了色彩，只剩下由一根根黑色线条构成的粗糙轮廓，一眼看过去就像是被画在纸上的素描，连立体感都消失了。
原先还能在三次对折鬼域中挣扎片刻的厉鬼，在第四次对折后立刻就没有了动静。
它身上的色彩并未完全褪去，但也变得十分模糊，缺少了真实感，像是被画出来的。
封无忧发现，只要他想，无论是在对折几次的鬼域中，他都可以把这只被压制的厉鬼放出来，并在一定程度上引导这只鬼的行动。
这一发现让封无忧意识到，当初在夜总会时，雷玉成恐怕就是通过鬼纸的这种特性，驱使那些被关押在纸中的厉鬼对自身发起袭击。
只不过那时候雷玉成是通过折纸鬼做到的，而封无忧则是通过加深鬼域层次做到的，二者方式不同，但最终结果都是一样的。
如果能往鬼纸的鬼域中关押足够数量的厉鬼，那以后打架时鬼域一开，就可以驱使大量厉鬼袭击对方，来上一次正义的群殴。
想想都觉得得劲。
“第三，第四次对折后的鬼域能够关押限制厉鬼，并能释放驱使，那么第五次对折会发生什么？”
封无忧有预感，第五次对折很有可能会引发某种可怕的变化。
一张正常的纸在对折五次后厚度都已经远超曾经，更何况这张纸还是一只可怕的厉鬼。
第五次对折后，鬼纸的恐怖程度会提升到一个什么样的层次封无忧完全无法想象。
不过有无视鬼在，可以一试。
“开始，第五次对折。”
封无忧莫名有些兴奋，这种程度的灵异力量，已经彻底超过了完全复苏的目鬼，是他身上除了无视鬼以外，最强的厉鬼。
鬼纸再度开始对折，无视鬼的能力让它十分安静和乖顺，没有一点躁动和复苏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