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了，各位。”
坐在酒馆中央，看向四周老了许多，但依然还有几分从前影子的村民们，莫武叹了口气，“你们的未来本应更加光明的。”
这些人之中，存在着不少因他当年所做之事，在世界政府迫害下从塔拉哈克镇拖家带口逃到这的海兵。
莫武的话语沉重，让酒馆内的气氛瞬间凝固，村民们或是低头沉默，或是目光复杂地望向这位曾经的英雄...如今却以一副低姿态坐在他们中间的英雄...
“大人，这是什么话？！”奥米的声音十分的慷慨，“如果是去当那样狗屁镇府的走狗，我还不如当一辈子活在这寒冬中的虫豸！”
“嗯...”卢卡点了点头，缓缓开口道，“我们从来没后悔过在当年的塔拉哈克镇与您一起共事。”
“毕竟不管怎么说，没有您的话，当时的32支部或许全军都得覆没在当年的饿鸟手下。”
与此同时，随着二人的声音落下，另一位颇为苍老的海兵开口道，“在座的各位都是如此。”
“止戈大人，我们从未怪过您杀了天龙人。。”
“无论世界政府如何抹黑，但我们这群在您手下效力过的海兵，无疑是相信您的信念。”
“能被您杀了，那就证明这群蛀虫本就该死！”
或许是这么多年来受到的尽是世界政府的压迫，在场众人对那群蛀虫早就充满了怨念，老海兵的话音只是刚一落下，酒馆内立马便响起了一阵低沉却坚定的附和声。
“止戈大人，去肃清他们吧！就像当年带领我们肃清南海那样！”
“废话！”笑骂一声，莫武的脸上带上一抹柔和，他深吸一口气，肃声道：“那些渣滓我早就盯着上了！”
“罗...”戴着兜帽的罗西南迪微微微压着身旁少年的帽子，让正傻傻盯着莫武的罗回过神来。
“你干嘛，柯拉松？！”
“我想我们是上贼船了。”
罗西南迪叹了口气，但脸上的笑意根本无法止住，甚至就连听到莫武要杀天龙人亦是觉得理所当然。
毫无自己也流着天龙人之血的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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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林梵多。
元帅办公室。
十三年过后，身子骨依然硬朗着担任元帅的钢骨空按下手边电话虫。
这是专属于海军元帅的电话虫。
它的功能是向海军各级将领的专属电话虫同时发送生物电波。
“召开全军会议，所有将级军官，现在，立刻，马上！”
“只要还在马林梵多的，全部给我来会议室！”
不同往日那文绉绉的通报，空此刻的声音意外的平常，也意外的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紧迫！
肃然的声音带着力量透过电话虫，瞬间传遍了整个马林梵多，直击每一位将级军官的心灵。
于是就在电话虫的另一端，无论是正在处理公务的将领，还是在训练场上指导士兵的指挥官，甚至是刚踏入家门的军官，都在腰间电话虫这突如其来的命令下，毫不犹豫地转身，迅速向会议室集结。
整个马林梵多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街道上、走廊里，到处可见匆匆赶路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氛围，让不少海军士兵们纷纷不明所以，但也感受到了这股不同寻常的气息，脚下的步伐不由加快，不敢有丝毫懈怠。
站在巨大的窗前，空凝视着远方波涛汹涌的大海，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泽法曾这样说过他，说他是什么都不能做好，只能平衡着每一方，史上最活稀泥的海军元帅。
可平衡又有什么不好？
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平衡才能维持住如今这片大海的和平。
无论是选出所谓的七武海，还是由政府暗中插手推选出所谓的海上皇帝。
他的切决策都只是为了平衡，哪怕是要牺牲少部分人。
“空！你和上面那几个是老糊涂了吗？”
“消耗海贼的力量就是这么消耗的？”
“让海贼得到合法身份去劫掠普通海贼？你们几个是脑子坏了吗！”
“被这个身份劫掠最多的永远都只会是生活最下层的普通人！”
十年前的泽法劈头盖脸的骂了他一顿，战国也在一旁用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甚至是卡普都失望的请假回去带了几年孙子。
可...
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想想神之谷的惨状，想想世界政府所隐藏的力量。
他不能，也不敢让任何一个人打破平衡！
哪怕是老战友愤怒的责骂，失望的眼神...
但他下达这些命令的决心不会改变，为了平衡，为了这片大海的和平，他愿意背负一切！
这也是他至今还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原因。
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议室内逐渐坐满了人，各位将级军官神色凝重，目光齐聚在钢骨空身上，等待着他的指示。
直至空缓缓转过身，先是在脸上挂着轻松笑容的战国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后，才把目光移向在场其余诸人，沉声开口道：“诸位，这次召开会议，是因为....？”
“卡普呢？！”
脸上挂着一抹严肃，钢骨空的语气有些火气。
他记得卡普最近明明没任务才对...这老小子又跑哪去偷懒了!
“咳。”战国清了清嗓子，将空的目光吸引过来，而后微笑着开道，“他和我请假回东海看孙子了，你知道的，他孙子没有父亲，一切都得靠他这个爷爷。”
眉头紧蹙，空的神色不太好看，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开口向外蹦道，“战国，你凭什么去批准卡普的假期？！”
“我才是元帅！”
“空元帅！”几乎空的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战国的便紧跟着开口，语气不卑不亢道，“卡普是中将！是我手下的中将！我批准他请假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你....”给战国这么一呛，空的脸色不断变化，犹如吃了七彩口味的屎一般难看。
但最终还是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和这群人离心离德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算了，先不管卡普。诸位，”空的眼神变得异常严肃，环视了一圈在座的将领们，“我们即将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一个威胁到我们海军，甚至整个世界安宁的人物出现了。”
“哦呀哦呀，又有的忙了。”
似乎一点也没被刚刚以及现在的气氛影响，戴着太阳眼镜的猥琐男笑了笑，打了个哈欠道，“老夫才刚从蛋头岛度假回来呢。”
“波鲁萨利诺，这次由你带头。”
“诶？！”
突然被元帅点了名字，绕是波鲁萨利诺都有些懵圈。
他带头...带头什么东西？
他不是都已经带头科学技术部队了吗？
“北海的米桑尼岛。”
“找到了那个人之后，就按响它。”
闪烁着金光的电话虫从空的手中抛向黄猿。
黄猿，也就是波鲁萨利诺，下意识地接住了电话虫，脸上的猥琐笑容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得的严肃。
“是谁？”
“你我都很熟悉的男人。”看上去是在与波鲁萨利诺沟通，但空的视线无时无刻地都在注视着战国，他轻轻开口道:
“曾经的止戈，现在的极恶王。”
“或者说是莫武...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