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好了？”
打了个哈欠，莫武看向眼前三位身材婀娜，但到处遍布疤痕的女性，开口道，“又不是让你们去干送死的事情，干嘛一幅为大义献身的表情？”
“混蛋！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现在站在哪吗？！”哪怕是变为女性，道伯曼的声音还是有些粗糙，只听他愤愤道，“止戈，现在你可是在和革命军为伍！”
“你以后要面对的不止止是海军！还有世界政府那样的存在...”
“这样的你又会有什么好下场？”
昨日火烧山照料她们时的偷偷泄密，让她们三人如梦初醒，亦是终于明白了止戈如今到底站在了哪方阵营。
“说完了吗？”平静地听完道伯曼的宣泄，莫武的目光缓缓转向另外二人，不寒而栗的目光让鬼蜘蛛与斯托洛贝里莫名地抖了抖。
莫武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眼神中闪过玩味，“道伯曼，你以为我还是那个只会遵循旧规的海军中将吗？世界并非你们所见的那样简单，正义也并非总是穿着华丽的制服站在光明之下。”
道伯曼紧握双拳，脸上的疤痕因愤怒而显得更加狰狞。“止戈，你被他们洗脑了！革命军只是一群暴徒，他们只会带来混乱和破坏！”
“混乱和破坏？”莫武轻笑一声，“那不过是旧秩序崩溃前的挣扎罢了。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任何试图阻挡它的力量，最终都会被碾得粉碎。”
他缓缓站起身，目光逐一扫过三位曾经的同僚，现在却是以不同身份站在他对面的女性。
“我深知自己在做什么，也清楚未来的路会有多么艰难。但比起盲目地效忠于一个腐朽的制度，我更愿意为了真正的正义去战斗。”
“至于你们说我站在了革命军的一边？”
莫武的嘴角微微咧开，而后就这么任由自己爽朗的笑声充斥了这个小小房间，直至笑声缓缓停歇，他才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摊开双手，自信道，“你误会了，道伯曼。”
“是革命军站在正义的我这一边才对。”
“如果革命军违背了我的正义....”
“哪怕它是我一手建立起来的，我也会毫不留情地摧毁。”
莫武的面容逐渐恢复平静，走至三人的身后，那如沐春风般的声音在三人心中响起却似携带着凛冽的寒风。
“我并不要求你们一辈子为我做事。”
“为我做五年的事，我就让伊万科夫把你们变回来，让你们回去做那个人人敬仰的海军中将。”
“嗯...我记得没错的话...”
“斯托洛贝里，十年前的你才刚刚结婚吧。”
“时间过的可真快啊，现在的你们估计都生下孩子了吧。”
恶魔低语般的声音于斯托洛贝里耳边环绕，无时无刻都想将她拖入地狱。
“止戈，你说的话是真的吗？”斯托洛贝里的声音微微颤抖，她渴望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却又害怕这只是空想。
“咻！”
从燃起的阿鼻之上刮下一丝火焰，莫武将火焰递到斯托洛贝里的手中，“除了我，你们还能信任谁？龙？黄猿？赤犬？亦或者外面蹲着的火烧山？”
“吃下这缕火焰，你们终有一天将得到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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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平静地走出房间，感受着脑海中多出的三缕联系。
莫武能感觉到自己可以轻易地控制三人的生死，靠那种入在他们灵魂中的火焰。
但这终究他的一道后手。
“五年的时间，也足够我做很多事情了。”他低声自语，目光穿过被云层遮挡的天空，仿佛能穿透时空，看到未来那片充满希望的土地，莫武嗤笑一声，“也足够让你们看清，我所追求的道路，是否值得你们付出。”
不值得的话，那就去阿鼻里面待着吧。
说到底，之前那贯彻“彻底正义”的鹰派三人，在莫武的眼中不过是三根木柴罢了。
“止戈...”
蹲在墙角的人影叹了口气，叫住了莫武，纠结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你们似乎都忘记了我？”
“嗯？”转身看向在自己不小心的忽视下，那蹲在阴影中的身影，莫武笑道，“怎么，你也想加入革命军？”
从阴影中站起，火烧山身材魁梧，面容坚毅，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我....不想加入革命军。”
“可...我也不想就这么沉沦下去。”
火烧山叹了口气。
如今知道这么多革命军机密的自己，真的能轻易离去吗？
“自来到霜月村之后，我们从未限制过你的去留吧，火烧山。”莫武的声音平静而深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
谁会对一个老好人产生杀意呢？
火烧山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莫武会这么说。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被卷入了这场无法脱身的漩涡，却没想到，其实选择权一直在自己手中。
“可是...我知道了这么多...你们真的能放心让我走？”火烧山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莫武笑了，笑得坦然。“这一路走来，你心里早就有数了不是吗？”
火烧山沉默了，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回到过去的生活了。
他比屋里那脑子可能被赤犬烧掉了的三人更加清楚。
当时的军舰上，自己等人被俘虏的事情，不少海兵都看到了，如果他现在回去的话，不说海军怎么想，世界政府就必然不会放任他自由。
无论是作为海军还是作为普通人，他都已经无法置身事外。
“我...我不知道。”糙汉子火烧山的声音有些哽咽，“其实我从未想过自己会走到中将这一步...”
“最开始的我只是想要正义，想要一个大家都能笑的世界。”
“但直到坐上了这个位置后，我却发现自己越来越迷茫，越来越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根据世界政府命令对部分海贼的放任，对天龙人的残暴行为睁眼闭眼。”
“我与正义...早已背道而驰。”
莫武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火烧山的肩膀，“留在这看看，你会找到答案的。”
火烧山抬起头，看着莫武的眼睛。
此刻，他仿佛找到了久违的方向。
“好...我留下来看看。”火烧山的声音虽然还有些颤抖，但还是勉强勾起一抹笑容。
“不过先说好，只要这里与我的正义不同，我马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