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
“明非这小子果然还是疯了吗！”
“儿砸！”楚天骄发动时间·零拽着楚子航扑向掩体后方，炼金子弹不要钱似的泼向从空中向他们弹射来的碎岩，“高浓度的龙类dnA把明非脑子造坏了。”
“停下！”楚子航大喝向冲向莫武的明非，眼中的黄金亮得刺眼，“明非！不要做傻事啊！”
尽管他不知道莫武到底有多强，但就刚刚那几手...
对方显然不是明非可以挑衅的存在！
“居然要对我出手吗？”似乎是没将路明非放在眼里，莫武反常地将阿鼻插进刀中，他凝视着路明非逐渐龙化的身躯，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三位一体...你是哪个部分呢？路明非...”
“嘭！”
冲天的气浪掩盖住了大地。
碎石在黄金瞳的凝视中凝滞半空。
路明非布满黑鳞的指节擦过莫武咽喉，却在接触皮肤的刹那被空间漩涡吞噬了三根爪尖。
一条龙尾甩过迸发的火星灼穿他胸前的龙鳞，6000c高温熔岩正从莫武身后的尾巴中渗出飞溅向路明非的双眼。
“大...”
猩红的双眼中闪过一抹金色，路明非似乎正想开口说些什么。
但在下一刻...
莫武右眼星云突然倒悬。
路明非右边的翅膀凭空消失，神威的漩涡甚至正在撕扯着他半个身躯。
但伤口涌出的却不是鲜血，而是沸腾的暗金色光流。
“时间·零吗？”莫武后仰避开横扫的龙尾。
“不...是...”
“是...刹那？”
路明非沙哑的疑惑声带起本能的嘶吼裂开烟尘。
他双唇微张，口中吐出火焰。
莫武第一次后撤半步，而后左眼...
心常立尊！
扑面而来的火焰瞬息湮灭。
“轰！”
双拳对撞，地面在两人对撞中塌陷成环形什坑。
“我...”
痛苦之色在他眼中一晃而过，路明非被神威扭曲的破碎半边龙翼，其鳞片缝隙里游走的金色纹路越来越亮。
当须佐能乎从莫武身后凝结拍下巨掌之时，他布满赤红之色的眼球终于映出玄奥的龙文。
“ich...“
空气开始高频震颤，路明非口中呢喃着的龙文尚未完整释放，其言灵带动的能量就已震碎楚天骄一个足球场大小的前们。
莫武的脸上突然露出恍然神色。
须佐能乎身上的暗金色鳞片倒竖而起，将防御力提升到了极致。
他认出了这一波元素反应带来的波动，也看到了...
“炽！”
路明非咽喉爆出的音节裹挟着暗红色火环横扫天穹。
“快把眼睛闭上。”楚天骄沉声道。
炼金子弹在天空中被熔成金水，楚子航被迫闭眼的刹那。
楚天骄身形瞬息爆增数十倍之速，楚子航只听见鳞片刮擦金属的锐响，再度睁眼时，二人已然爆退数千来米，只能在不远处的悬崖上遥遥注视着天地之间炸开的光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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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金半黑的空间内部。
“就这样躲在这里，把一切都丢给路明非吗？”
站在璀璨的空间之中，莫武静静注视着不远处漆黑空间深处的男孩。
“这怎么能说是躲呢...”路鸣泽西装革履地坐在漆黑空间深处的王座之上，手里还晃着杯红酒，“我只不过是把剧本撕碎，重新给哥哥他换上几页白纸让他自己写剧本罢了...”
“没办法，谁让你的出现把我的剧本弄得乱糟糟的。”哼唧了几声，路鸣泽似乎十分不满，“我本来打算是徐徐图之的，结果你一上来就带着哥哥把奥丁那小子的傀儡杀掉了，导致奥丁注意到哥哥的存在，这才让那逆子发现傻大个。”
“徐徐图之？傻大个？”
转眼看向路鸣泽身旁的虚空，莫武冷笑一声。
双眼中流出的点点金光化作巨掌穿透空间。
握住不知何时显现的青铜门扉。
他猛地发力，门扉轰然洞开，露出其中盘踞的庞然巨物！
那是一条衔尾自噬的黑龙...
祂身上的每一片龙鳞都在脱落与重生间循环...
而其褪下的旧鳞正化作万千沾染着星辉的淤泥积攒在虚无之上。
而在祂心脏位置，正凹陷着四枚巨大空洞。
“自噬的黑龙。”莫武冷哼到，“玩的可真花，为了让路明非吃掉自己，你可真打算把整个世界搭进去。”
他早看清了真相。
路明非、路鸣泽、尼德霍格...
这三者本就是一体。
如上帝一般。
圣子、圣灵、圣父。
三者虽位格有别，而本质绝无分别。
同受钦崇，同享尊荣，同为永恒。
“哎呦，谁让我们三个现在分离了呢？”路鸣泽的虚影突然在黑龙额间浮现，他耸了耸肩，“吃下那颗世界树而诞生的我和哥哥只掌控权，祂则单独掌控力。”
“既然那家伙当年一意孤行...”路鸣泽嘴角一抽，郁闷地挥了挥拳头，“导致我们化茧三分。”
“那他就做好被我报复的准备！”
将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路鸣泽高声道，“至尊、至德、至力！”
“上一个纪元，由至力主宰世界！”
“可现在...”
“至尊宣布，下一个纪元，交由至德！”
脸上露出一抹自傲，路鸣泽叉着腰大声嚷道。
“但你的计划进行的很不顺利。”
莫武突然露出反派式的狞笑，轮回眼中坍缩的星云骤然炸开。
被路明泽刻意压制的某股力量终于释放，整片天地的时间轴开始流动！
“吼！！！”
黑龙发出震碎维度的咆哮，其身下堆积的淤泥全数消散在虚无之中！
“诶嘿...居然被发现了...”
路鸣泽无语地挠挠头，“还不是怪你…”
“本来他的力量已经被我花了这么多年的功夫削弱的所剩无几，所以才一直处于化茧状态，就等着哥哥走完剧本路线，我一步一步把力量交给哥哥呢。”
“结果因为你，奥丁那个逆子，天天想着从他爹我们身上抢夺力量。”一想到那件事，路鸣泽脸上就不禁一黑，“就这样直接给傻大个吓醒了...”
“喏...”
指了指身下咆哮的黑龙，“他开始重新积聚力量了。”
“不过傻大个这么多年也难得聪明了一次，知道玩不过我，所以选择破而后立，把力量全部化作淤泥洒向世界了。”
“那些腐殖体，葬仪官，都是他力量具现的侵蚀。”
“而只要等到这些生命不过9年的堕落生命体走到终点。”
“那他就能苏醒，去把我们这些背叛者一同烧毁。”
“但...”
“只要哥哥杀得够快，杀得够多，抢夺掠夺的力量足够多，再加上清理掉那几个不孝子拿回一部分‘权’，那哪怕傻大个苏醒了也无所谓。”路鸣泽耸耸肩，“当然，只要卡塞尔那帮人头脑清醒点，在他们的帮助下哥哥起码能拿下尼德霍格一半的力量，再加上我...”
“喂喂...”
被莫武用怀疑的眼神打量，路鸣泽脸色一黑，无语道，“哪怕我的权百不足一，但也足够辅佐哥哥吃掉那个黑老粗了。”
“你倒是自信。”莫武嗤笑。
毕竟路鸣泽如今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路明非吃掉尼德霍格！
而尼德霍格也为了让自己复苏，将所有被路鸣泽用“权”所剥夺的“力”直接分流到世界上。
所以当所有代表“力”的生命消亡之后。
二者冠冕的复苏是必然的。
从路鸣泽第一个醒来布局的那一刻，路明非与尼德霍格已然是不死不休。
到时既是路明非的成王一战，也是尼德霍格的背水一战。
漆黑的空间在王座周围寸寸龟裂。
路鸣泽翘着二郎腿的虚影突然闪到莫武身边。
“为什么对哥哥这么不自信...”
“是因为你来自世界之外吗？”他感叹道。
“世界之外？”莫武挑眉。
“废话，你这一身力量，不是外星人就是域...”
“域外天魔？”路鸣泽挠挠头，“应该是叫这个吧。”
“所以...”莫武打了个响指，将一把长刀取出，染着火焰的阿鼻散发危险气息指向路鸣泽，“就这样事无巨细地告诉我这个域外天魔？”
感受着传来似有似无危险气息的长刀。
“为啥总是动不动就要动手...”路鸣泽无奈地叹了口气，笑容陡然出现裂痕，金黄色的瞳孔突然分裂成复眼，每个瞳孔都映照着...
路明非的画面？
“其实告诉你实话也无妨。”路鸣泽突然张开双臂，空间内所有裂缝喷涌出粘稠星浆，“因为无论是谁，最终都会成为黑王的一部分。”
“这是一切的起点，也是一切的终点！”
“既然你来到这个世界，那就必须遵守规矩！”西装突然燃烧成漆黑的龙袍，路鸣泽的语气带着一抹威严，“如果你不愿意遵守的话，就留在这吧。”
“你这是在寻求...”面对路鸣泽的威胁，莫武平静道，“我的帮助是吗？”
“额...”
身上的气势陡然一滞。
路鸣泽似乎没想到莫武这么好松口，他支支吾吾道，“好...好像是吧？”
“我了解。”
“你是这个世界的至尊。”莫武摇摇头，轻声道，“生活过得很好，有你的哥哥保护你，还有八个孝顺的子嗣。”
哥哥...
保护我？
路鸣泽眨了眨眼，脑中仔细回想。
却是觉得莫武说话莫名其妙，是他一路罩着哥哥还差不多。
而且孝顺的子嗣...
路鸣泽嘴角一抽，可还没等他想透，莫武却是继续开口，“但...现在你来找我说，莫武，我命令你去干掉尼德霍格，你不干就一辈子留在这！”
“你对我一点尊重也没有...”
“甚至不愿意喊我一声大哥！”
莫武的刀锋突然转向，刺入自己胸口。
暗金色的血液缓缓沾染上了长刀。
“现在。”莫武的双眼锁定路鸣泽，“就让我教你何谓尊重！”
阿鼻化作血色流星，似是穿透了维度屏障。
沾染着暗金色血液的长刀径直化为一头巨大无比的魔狼狠狠将路鸣泽吞下。
“可恶...”
“居然还藏了这么一手，你这个混蛋！！！”
看着眼前的身影缓缓消散，胸口刺挠的路鸣泽两只手抓挠着自己的头发，发出了悲鸣，“哥哥，你先挺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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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椎的冠冕爆出金光。
少年在剧痛中看清了真相...
那些所谓被吞噬的堕落生命体，每一个都是他自己力量的投影。
当然，那也不能说是他...
“给你两个选择，明非。”
月光如水般洒在面前男人那漆黑的脸上，男人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稳且让人安心。
莫武伸出两只手，淡金色的光点在他手上化作一金一红两颗圆球，托举着递到瘫软在地的少年身前。
“金色的...”
“你将他吃下，一切都一如既往。”
“而我会将祂唤醒，接着去杀死黑龙，一劳永逸地解决一切。”
黄金瞳在流光中明灭不定。
无数记忆碎片如利刃刺入意识——燃烧的世界、被钉死在冰海的白衣男人、还有...茧房深处将所有的权都递给弟弟，让其醒来的自己。
他好似看见了童年某个雨夜，自己偷吃了一根棒棒糖，随即害怕地蜷缩在衣柜里对路鸣泽说，“弟弟，你一定要挺住啊！”
“那红色的呢...”他喃喃道。
“草莓味的，怕前面金色的太苦你吃不下。”莫武耸肩道。
“还真是...”
“符合大哥你风格的做法...”暗红色的焰浪再次燃起，这次是从路明非掌心迸发，他抓住心脏链接的金光，像扯断脐带般狠狠撕开，“但我这次就选...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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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了？”莫武踩碎最后一块葬仪官化作的淤泥。
“嗝...”路明非打了个带着硫磺味的响嗝，身上龙鳞如潮水般褪去，“就是有点费师兄...”
楚子航和楚天骄沉默地看着路明非吃下二人搜刮大半天才捡来那一点淤泥残骸。
“明非...”楚天骄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我还是没有明白你的意思，是我今天用力过猛了吗？”
“还有阁下你...”
毫无和楚天骄扯淡的意思。
“下次再见的时候。”
“各凭实力吧。”
留下两句话，莫武打了个哈欠，身影一闪，原地消失。
“大...”还未开口，消失的无影无踪的莫武便将他的话语打断，路明非尴尬地挠了挠开始长出龙角的额头，紧接着突然指向天空，“那个，是伯父你订的外卖到了吗？”
十八架印着卡塞尔校徽的直升机刺破云层。
装备部特制的炼金导弹正在预热。
施耐德嘶哑的怒吼通过扩音器响彻战场，“不明高危目标！立即给我解除武装！”
“这群没用的家伙...”楚天骄默默点燃最后一根皱巴巴的香烟：“妈的，今晚宵夜要变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