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的质问在洞穴中激起阵阵回音。
岩缝间渗出的水珠在查克拉威压下悬停半空。
莫武指尖轻轻拂过阿鼻，只是一声脆响就将斑的杀意震碎成飘散的查克拉粒子。
哐当！
洞穴顶部突然崩裂一块钟乳石，在触地前便被某种无形力场碾成粉末。
斑的瞳孔疯狂震颤着，但那双写轮眼随即便如尘土般消散。
他的指尖深深抠进岩壁，秽土转生特有的裂纹正在被庞大的生命力快速修复。
“我复活了？”
宇智波斑眉头一皱，哪怕是空洞的双眼依然散出无与伦比的压迫之感。
等等...
“你对我的身体动了手脚？不...是灵魂？！”他喃喃道。
自己能清晰感知到他灵魂中的某一种本源之力正被眼前人攥在手中。
那不是忍术，远远超过了哈吉辣妈弟弟开发的秽土转生。
似乎...
是比六道之力更接近世界规则的权柄！
“你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
斑的脑门突然爆出青筋，查克拉涌动，蓝色的须佐能乎骤然形成骨架。
可...
蓝色巨人还未成型就被一抹冰晶彻底封锁，刚升起三根肋骨便如同陷入泥沼般迟缓
甚至连带着其身下的宇智波斑一起动弹不得。
“你竟敢...“须佐能乎的骨架骤然沸腾，可还是无法动弹一点。
斑空洞的视线骤然凝固在自己左肩。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新生皮肤上隐约有数十层寒霜正在浮现。
“嘘——“
莫武竖起食指按在自己唇前，环绕周身的金色能量突然化为一抹金焰燃起。
“别紧张。”
金色的火焰路沿着脖颈爬上宇智波斑的脸颊。
“放心，我帮你修好。”
“不过用不了轮回眼可别怪我，毕竟...现在你体内细胞的平衡可不太秒。“
眼睛...回来了？
感知到双眼恢复光明，斑挣扎的动作也是随之停止。
“这种再生能力...”斑的指尖轻轻划过胸前安详的柱间面孔。
金色火焰的碎屑随着动作簌簌飘落。
当他抬眼的刹那，整个洞穴的温度骤然降至冰点。
一双万花筒写轮眼正在其双眼中缓缓旋转。
莫武依旧站在原地，金色的火焰在他周身缓缓燃烧，仿佛一尊不可侵犯的神祇。
斑的眉头微微皱起，他能感受到莫武身上那股远超六道之力的力量，那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近乎于世界规则的权柄。
“你究竟是谁？”斑不解道。
莫武微微一笑，六芒星在他眼中转动，仿佛是在回应斑的质问。
他只是轻轻抬起手。
“咻！”
微风扑面，宇智波斑只觉双眼一花，回过神来时，莫武已经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这是...？！
斑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被他压制下去。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柱间的面孔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光滑的皮肤，仿佛从未有过任何伤痕。
然而他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
自己的体内依旧残留着那股强大的阳遁查克拉。
其此刻正隐隐在与他体内的阴遁查克拉互相平衡，在孕育着什么...
换作别人可能是一头雾水，但对宇智波斑来说再清楚不过了。
当年不断注射外道魔像汁液，提高体内柱间细胞浓度的他，早就经历了一遍这个过程。
即...
轮回眼诞生前的状态
“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们了。”斑的嗓音像生锈的苦无划过岩石，他忽然伸手扣住阿飞的脑袋，点点皮屑从指缝间溢出，“黑绝呢？”
“他投奔雪之国了，说要一辈子为他的阿丘卡斯大人效命。”阿飞脸上的面具骤然裂成枯萎的向日葵，他委屈道，“只有我和莫武先生还惦记着要复活您呢。”
“....”
“原来如此。“斑忽然低笑出声，而后愈发大声。
“我的造物背叛了我？有趣——“他狂笑道。
这就是狂笑宇智波吗？
莫武憋住笑意，轻轻咳了两声打断了宇智波斑的狂笑。
“提醒一下，你胸口上的脸正在啃噬你的查克拉。”
“柱间细胞的活性是原版的二十七倍——”
“我想肯定是黑绝给你加了点特别的作料。”莫武义正言辞道。
“是吗？”宇智波斑低头看着从胸口钻出的树苗，只见柱间那张口中正吐出点点枝丫吮吸他的查克拉。
“斑大人！”阿飞突然像蛇类般缠绕上斑的后背，面具贴在对方耳畔轻语，“现在控制外道魔像的是阿丘卡斯啊~就连带土也被他变成了只会流口水的傻子了。”
宇智波斑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长门拥有轮回眼的事情，只有黑绝知道。
如果说这个人真的拥有了外道魔像...
“你们一直在提这个名字。”斑的声音低沉，带着些许不解，“他是谁？”
他的目光转向阿飞，那双万花筒写轮眼中旋转的图案骤然加速，仿佛要将阿飞的灵魂彻底看穿。
阿飞的身体微微一颤，面具下的表情变得僵硬，但他依旧紧紧贴在斑的背后，仿佛一条忠诚的蛇，随时准备为他的主人献上毒液。
“斑大人，阿丘卡斯不仅控制了外道魔像，还夺走了带土的神威写轮眼。”阿飞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诉说一件极为恐怖的事情，“现在的带土，已经成了一个只会流口水的废物，连最基本的意识都没有了。”
“他现在只会...只会阿巴阿巴！连大便都不会了！”
斑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但很快被他压制下去。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岩壁，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片刻后，他忽然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轻蔑。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一道古老的封印阵从地埋深处浮现。
这是他在老死前使用轮回眼留下的后手，本是为防黑绝和带土没能成功准备的。
只要他的尸体被除了黑绝之外的人触碰，那么此地的一切都会随着那具干枯的尸体将一切全部封印进这片地埋之中。
“因为我在你之上，马达啦。”金色的须佐能乎身上闪过一道魔狼虚影，在封印阵启动前便将其撕破，暗红色的长刀抵住斑的喉结：“建议你省点力气。与其纠结陈年旧账，不如听听我要说的——“
可话语未尽，斑的嘴角便扬起狂气的弧度。
他宇智波斑，哪怕是死，都不会受人操控！
“轰！”
完全体须佐能乎顷刻形成，百米高的巨人将这地下洞穴顷刻撑破。
尘土弥漫，巨石如雨般坠落。
宇智波斑站在须佐能乎的头顶，万花筒写轮眼疯狂旋转，眼中满是狂傲与不屑。
阳光洒在大地之上，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久违的光芒。
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久违的力量，嘴角微微上扬。
“这个世界，我回来了。”
然后...
就是你了，小鬼。
“和我共同起舞吧！哈哈哈哈！“
完全体须佐能乎的巨剑横扫而过。
“锵！”
刀锋相撞的轰鸣声之中，莫武脚下的地面陡然开裂。
暗金色的瞳力如同沸腾的熔岩自脊椎冲天而起，在半空中凝结成百米高的巨人轮廓。那原本崩塌的洞穴穹顶被硬生生撑开，炽热的光柱从天穹裂缝中倾泻而下。
“这是...什么？“斑的须佐能乎出现瞬间僵直。
这小子怎么比我还拉风…
眼前的东西已经不是传统的须佐形态了。
暗金色的甲片层层叠压...
肩甲左首的银色狼首仰天长啸。
右肩熔岩铸就的赤龙下颌咔咔开合，竟是如活物般吞吐着硫磺气息。
而且...
为什么你的须佐能乎不是查克拉颜色，而是身披实体鳞甲啊？！
难道说...这才是须佐能乎？
斑愣了愣。
饶是他亲手培育过外道魔像那种东西，此刻也难以遏制灵魂深处的惊羡。
面前的金色巨人光是站着就令他舌根发甜，无数游动的六芒星纹路更是在其甲胄表面明灭闪烁，每次变幻甚至都会引发空间涟漪。
简单来说就是...
好帅...好想要...
“成年人也会窥探小孩子的玩具吗？”
“不要让我瞧不起你。”莫武狂声道，“马达啦！”
“有趣。”
斑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战意。
这个世界让他更不想离开了。
龙首发出震天咆哮，蓝色的等离子态火焰顷刻在蓝色的须佐能乎身上燃起，将周围的空气都灼烧得扭曲。
宇智波斑的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享受这场久违的战斗。
“你的确有些本事。”
恐怖的查克拉流量不断填补被灼烧的须佐能乎，宇智波斑挥动巨剑，带起一阵狂风，直逼莫武而去。
莫武则丝毫不退，肩甲上的银狼与赤龙同时发出震天的咆哮。
“我的纯度，明显在你之上。”他叹息道。
闻言，宇智波斑的脸上带着一抹错愕。
竟是发现莫武的叹息声居然裹着淡淡的惋惜？！
你以为你是谁？！哈吉辣妈吗？！
金色须佐的巨剑与蓝色巨剑再次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两股强大的力量在空中交织，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地面在巨大的冲击下不断崩裂，碎石飞溅。
而后...
“斑，你的力量确实强大。”伴随着平静的声音响起，莫武的身影骤然消失，而在下一刻，他已经出现在蓝色须佐的头顶。
在宇智波斑错愕的表情下，与其面对面站立。
金色须佐手中巨大的长刀化为暗红色的火焰，而后在莫武手中再度凝聚成一把长刀。
“你——！”斑的瞳孔猛然收缩。
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速度，甚至连他的万花筒写轮眼都无法捕捉到莫武的动作。
“我说过，省点力气。”莫武的声音依旧平静，但其中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你的完全体须佐能乎，在我眼中，不过是一具脆弱的玩具。”
“轰！”
暗红色的长刀轻轻一挥，蓝色须佐能乎头顶的棱形水晶如豆腐一般划开。
查克拉如同破碎的玻璃般四散飞溅。
斑的身体猛然一颤。
他的完全体须佐能乎竟然在这一击之下彻底崩溃，化作无数查克拉粒子消散在空气中。
“这...不可能！”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完全体须佐能乎竟然会被除了哈吉麻辣以外的人轻易击溃。
“斑，你太自负了。”莫武的声音依旧平静，但其中却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
宇智波斑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
眼前的莫武绝非寻常之人，那股似乎等同或者远超六道之力的力量…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你究竟想要什么？”
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警惕。
“我想要的，很简单。”莫武微微一笑，金色的火焰在他眼中跳动，“我要你，成为我的棋子。”
“棋子？”
斑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你以为我会甘心成为你的棋子？”
“你会的。”莫武的声音依旧平静，但其中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因为，你没有选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斑的笑声在空旷的平原上回荡，带着几分癫狂与不屑。
他的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仿佛是在嘲笑莫武的狂妄。
“你以为我复活你是为了观赏老男人的倔强？“
没去理会眼前男人的狂笑，莫武的眼神落在斑胸口因为调动巨大查克拉而逐渐蔓延的枝条上。
那被其注视的柱间细胞迅速蜷缩回皮下。
“带土的神威是不是很不错？毕竟那个宇智波小鬼的痛哭流涕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斑的瞳孔猛然收缩。
外界掀起的飓风突然诡异地停滞，砂砾在半空陡然落下。
“你怎么会知道？”班不解道。
当年操控雾忍的事情，一样是除了黑绝之外无人知晓。
“人体实验？战争阴谋？“莫武拍了拍斑的肩膀，“你该不会以为...自己真是棋手吧？“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自天际传来，斑右眼的万花筒转成了风车。
在体内木遁查克拉暴走的瞬间，他看见倒映在莫武瞳孔中六芒星的自己——浑身插满黑绝触须的木偶，每一根丝线都延伸向未知的…
月亮？
无数潜伏在记忆最深处的违和感在此刻爆发：
石碑上的文字、移植柱间细胞时诡异的顺利、月之眼计划里那些无法自洽的逻辑漏洞...
“就让我带你去看看，世界的真实吧。”
按住宇智波斑的肩膀，莫武催动起早早放置在那的飞雷神。
木叶南贺之川下流的宇智波一族祖庙——南贺神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