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她的衣服怎么会消失？”
陈真询问。
王冬道：“她的衣服是我的精神力所化，从我精神之海出来，我的精神力质量不够，就消散了。”
陈真了然。
斗二的精神分为有形无质的境界和有形有质的境界。
王冬的精神力还没到有形无质的境界，离开了她的精神之海便会失去形体。
陈真自己的精神力早已经达到了有形无质的境界，只是还没有达到有形有质的境界，不过，他已经触摸到这个境界的边缘了。
要知道，有些极限斗罗都不一定达到这个精神境界，天梦冰蚕如果能达到这个境界，那她的实力，不说超过帝天，但也绝不会沦为食物了。
陈真猜测九十八级的超级斗罗玄子的精神力肯定没有达到这个境界，要不然也不会那么菜。
精神力论数量或许他不如拥有天梦的小雨瞳，但论质量，他就要比小雨瞳要高出太多了。
这些年长久的练习铭刻阵法，参悟符文本质，都对他的精神力有洗练的作用，再加上好几次顿悟，虽然没有哪一次是专门提升精神境界的，但每次顿悟都会让他的精神力更上一层楼，所以，他的精神力质量才会这么高。
这也是他能以四环修为铭刻七级阵法的缘由所在。
在他的操作下，王冬的另一部分灵魂很快融入了纸人身体，一瞬间，那纸人仿佛灵动了许多。
两人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盯着纸人。
只见纸人的手指动了动，紧接着，眼睛睁开。
“你们是谁？”
纸人发问。
“不、不对，我又是谁？”
“我、我是瑞兽、也是王秋儿？不、我是王冬儿？不，我是王秋儿...”
刚一醒来，那道灵魂就陷入了错乱之中，扶着额头一遍又一遍的念叨着自己是谁。
陈真皱眉。
显然，因为古月娜，帝皇瑞兽没出问题，这道灵魂不可能是帝皇瑞兽三眼金猊。
那，她为何会说她是瑞兽？是王秋儿？
难道唐三修改了这部分灵魂的记忆？
还有，她之前不是想要融合小雨瞳吗？那为何还会说她是瑞兽？唐三到底想要干什么？
因为她的缘故，没有了气运之子霍雨浩，取而代之的是位面意志的化身霍雨瞳，唐三的操作也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
陈真意念微动，纸人身上符文闪了闪，王秋儿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纸人逐渐缩小，变成了一个小型人偶，他将其收好。
王冬转头看向他，目露迟疑，“你准备怎么对她？”
陈真道：“她的记忆明显出了问题，再这么下去，她的灵魂或许会崩溃。就算我制造的纸人身体具有蕴养灵魂的效果，也终究不如真正的身体，就让她先沉睡吧，我会保存好她的。”
王冬点点头，“好吧。”
“接下来，我送你去一个地方安置你吧，那里你不用担心唐三。等什么时候不用担心唐三威胁了，你就可以重新出来。”
“去哪里？”王冬好奇。
“小瞳那里有个地方可以安置你。你先给泰坦写封信，告诉他你离家出走了，要不然，他可能会大闹星罗城。”
“好。”王冬点头，随即写起了信。
陈真看着王冬，陷入了思索之中。
不管唐三有什么图谋，他先将王冬送入亡灵半位面，手上再掌握王秋儿这部分灵魂。
到时候，唐三想通过两人施展什么阴谋诡计，都没有办法。
除非，他选择以力压人，掀桌子。
但是，神界可不是他唐三的一言堂，他想要掀桌子，必然会让他对下界的干涉暴露，到时候，神界诸神或许会相互扯后腿。
不多时，王冬略带怅然的声音响起。
“写好了，我们走吧。”
“嗯。”
......
亡灵半位面的安全地带。
王冬呆呆的看着漫山遍野的骷髅和鬼火，满脸的难以置信。
“你就让我呆在这里？这是什么鬼地方？”
陈真轻咳一声，道：“你说的没错，这还真就是一个鬼地方，不过，这里能避开唐三，你就先委屈一段时间吧，我们会经常来看你的。”
王冬沉默。
“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灵符，你在这里好好修炼，天天向上。这里虽然是亡灵位面，但蕴藏着光明之力，你好好感悟，对你有好处。”
陈真拿出很多灵符递给王冬。
王冬欲言又止，咬了咬唇道：“那你可要多来看我。”
“好！”
将王冬安排好之后，陈真告别了小雨瞳，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刚一进门，便看到月光下，古月娜安静的坐在窗边，银发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处理好了？”
少女嘴里噙着糖，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
“嗯。”陈真坐到少女对面，拿出蕴养王秋儿灵魂的纸人。
“你能看看，她有什么问题吗？刚才她似乎认为她是瑞兽。”
古月娜目光移到纸人身上，水晶般的眸子亮起熠熠光芒，注视着附着在纸人身上的灵魂。
良久，她眼眸暗了下去，变得深邃而又冰冷。
“这道灵魂被改造了，他能够吸收别人的气运。”
“你是说，这道灵魂说她是瑞兽？”
古月娜目光灼灼的看着陈真，俏脸冰冷，面覆寒霜。
结合吸收气运的功能，再加上被改变的记忆，她哪里不清楚，这是唐三打上了瑞兽的主意。
而且，不止如此，此前这道灵魂还要被转移到霍雨瞳身上。
她大概明白了唐三想要干什么。
陈真点头，“既然她的记忆被修改成了瑞兽，那为何还要与小瞳融合？”
古月娜的声音很冷，陈真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古月娜。
“你不知道，帝皇瑞兽是气运之兽，她本就会和你们人类的气运之子相互吸引。当然，这份吸引，不一定会对双方都有利，也有可能是一方被掠夺。”
“唐三误认为小雨瞳是气运之女。他想要掠夺双方的气运，但因为气运护体，他很难做到，就算他强行掠夺，那些气运也会回归天地中。”
“但有一种情况，能让他有机可乘。那便是气运之子与帝皇瑞兽属性接应之时。当命运交织，气运冲突之时，双方的气运极度不稳定，同时也能够被掠夺。”
“这个时候，这份灵魂潜伏在小雨瞳身体中，掠夺了她的大部分气运，然后借机融入瑞兽的身体，借助从小雨瞳那里掠夺而来的气运压制瑞兽，取瑞兽的灵魂而代之，她就能成为新的瑞兽，新的气运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