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声还在响,红光警示灯忽明忽灭。
搭配着实验室里的各种器械,一种恐怖片的氛围感油然升起。
ever的实验室里不能突然冒出个奇形怪状,巨丑无比的改造怪物吧?
怪物不可怕,可怕的是这要命的氛围感。
好像身后随时会被偷袭一样。
我不自觉的扣住别在腰间的手枪。
好在实验室是空的,什么妖魔鬼怪都没出现。
梅菲斯特已经找到了安防系统,并解除了警报状态。
虽然这么做并没有用,但是实验室的格栅灯亮起,警报声也没了,紧迫的氛围不再。
我这才有心思打量起这间实验室。
实验室有十几间,为了节约时间,我们三个分开行动。
很快,我找到了一间疑似改造人体的手术室。
冰冷的手术台上,摆放着一整只左手,和一双腿的义体。
这么巧,偏偏没有右臂的部分……
这很难不让我往夏以昼的身上去想。
愤怒从心底冒出来,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ever想做什么?
不会是我以为的那样吧……
我在实验室里到处翻找,试图寻找证据推翻自己的想法。
可是找到的那些资料里,就有夏以昼的身体评估报告。
果然,是给夏以昼准备的……
冷汗从额角落下。
不敢想象,如果今天没有来偷袭,夏以昼会不会在我不知情的时候被ever强制做义体改造。
不对,这些东西就不该存在。
我上前将那些义体通通抱进怀里,要破坏了这些才对。
砸了,烧了,融了!这些东西就不该存在!
可是我毁了这些,ever难道就会因此放弃改造夏以昼吗?
我大口喘着气,被ever的做法气到脑袋发晕。
这边的动静不小,秦彻和夏以昼赶过来时,看到怀里那一堆义体,也都清楚发生了什么。
夏以昼快步走上前,将妹妹怀里的义体抽掉。
“好了,别再想了。我不会再被改造了。”
“他们……怎么敢,这么对你!”
看着在夏以昼怀里缩成一团的小狸花,秦彻只能提醒道。
“该走了。”
再不走,就有暴露身份的可能性。
秦彻夏以昼带着我撤的很迅速。
临走前,秦彻丢给我一枚新型小炸弹。
“要不要试试威力?”
没有一点犹豫,拉开保险栓,狠狠丢了进去。
迟迟赶来的安保人员和蝰蛇,就只能眼睁睁看着陷入火海中的次纬空间坍塌毁灭。
.
“所以,你们甚至连是几个人闯了进来都不确定?”
蝰蛇气的想撕人。
他现在需要重新安装耳朵和手臂,实验室整个都毁了,包括他需要的材料和设备也没了。
卢教授引以为傲的实验室毁于一旦,真的想吐血。
重建实验室不是问题,问题是多年的核心资料和数据全部随着次纬空间的坍塌被吞噬,找也找不回来。
虽然他有备份,但是总没有实验室里的全面。
还有那些进行一半的研究……从头再来不说,能不能短时间内完美复刻,那就是两说了。
说一句天塌了也不为过。
更不要说那些珍贵的材料,一年也产出不了多少,这下全没了。
让卢教授心疼的材料,没两天就换到了梅菲斯特的身上。材质更轻盈,却也更坚固,不愧是星球最尖端的材料。
用起来就是好。
梅菲斯特表示,作为机械鸦,它很满意,可以给五星好评。
从ever出来后,夏以昼发现因为义体改造的事情,妹妹又变成了他的小尾巴。
自己走哪,她就跟到哪。
“不用这么紧张我,我适应的很好。”
说完,还抬起右手展示灵活性。
“和原生的一样方便。”
“骗人。”
“怎么还生气了?之前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到现在还没接受啊。”
知道归知道,看见了又是另一层震撼。
何况上次一连串的变故,让我来不及有更多情绪,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想想就脸红。
夏以昼也想到了,不自在的咳了一声。
“其实也还是有些不适应的。”
听他这么说,我了然的抬头,就知道改造不会这么轻松。
“过来,抱抱。”
将人抱进怀里,右手感受着迟来的触感,夏以昼才贴在耳边低低出声。
“改造后,我的手臂渐渐就感受不到疼痛以外的感觉了。”
放在他手臂上的手一紧。
没有触感……难以想象是一种怎样的感觉,让人心疼。
“会经常疼吗?”
我抬头问他,只能看到他有些放空的眼神。
“不会。只有修复的时候会感到疼。”
摸着不同于身体的质感,是冰凉的机械,将脸贴过去。
“你总是这样,只要没发现就什么都不肯说。”
“没有想瞒着你。”
夏以昼理亏,只能说出这样一句毫无说服力的解释。
“不过好在,我还能感受到你。”
夏以昼伸手扣进我的指缝,握紧又松开,一遍又一遍。
“虽然很微弱,但是能真实的感受到你,我想这是命运对我的偏爱。”
不对,我忍不住摇头。
如果命运偏爱夏以昼,就不该让他失去这条胳膊。
“是ever故意的,对不对?为了他所谓的永生实验?”
夏以昼不再言语,这不是个让人愉快的话题。
他也不想妹妹总是为这条胳膊陷入苦恼。
“总之他们不会再有下一次的机会了。”
夏以昼抬起相握的右手,亲吻着妹妹的手指。
“夏以昼,我们都要好好的。”
我转过身,神情再认真不过。
“发生任何事,都不可以瞒着我。这是你向我保证过的。”
“嗯。”
带着喜爱和心疼,亲上他的唇瓣。
夏以昼伸手按在了妹妹的腰侧,将人更往自己怀里贴了贴。
厚实的胸膛,是满满的安全感。
按在手下,质感不要太好。
忍不住抓了一把,惹得夏以昼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本就坐在他的怀里,身体的变化感知最是一清二楚。
夏以昼睁开染上氤氲水汽的眼睛,用眼神询问,可不可以继续下去。
错开他的唇,吻上敏感的耳垂,一切不言而喻。
夏以昼抱起人往卧室走去。
剥去身上的繁复,如初生的婴孩一般坦诚相待……
一个个吻犹如火花,带着满天星子,落在彼此的脖颈,锁骨处。
夏以昼只觉得有一瞬的恍惚,他好像要得偿所愿了。
哥哥也可以是老公……
“咚咚咚!”
砸门声突然响起。